第287章 秦朝穿越者与始皇帝的惊世对话

咸阳惊变:地图、族谱与帝国的转折

咸阳城门,这座帝国心脏的巍峨关隘前,发生了一件令戍卫的秦军锐士也感到棘手的事情。一个形貌奇异、衣着古怪的陌生男子,口口声声称有要事需面见始皇帝陛下,其言辞凿凿,神色笃定,不似寻常狂徒。守城校尉见其气度不凡,所言之事又过于骇人听闻——涉及帝国未来与先祖秘辛,不敢擅专。秦法森严,职责所在,他只能将此事层层上报。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迅速由城门尉传至卫尉,再直达郎中令,最终,这份异常的报告被郑重地呈到了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始皇帝嬴政的御案前。

帝国中枢,章台宫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始皇帝嬴政高踞帝座,冕旒垂面,目光如炬,审视着殿下这位胆大包天的“狂徒”。面对这位横扫六合、威震宇内的千古一帝,那男子竟无多少惧色。在始皇帝冷峻的注视下,他索要了笔墨与素帛,凭借着惊人的记忆,竟当场挥毫泼墨。线条或显粗犷,山川轮廓却已初具形态,一片前所未见的、远超中原九州想象的巨大疆域轮廓,缓缓呈现在素帛之上——这是一幅囊括了已知与未知世界的“寰宇图”。

男子放下笔,迎着始皇帝锐利而充满疑虑的目光,朗声宣告:“陛下,吾非此世之人,乃自两千余载之后穿越时空而来,实为陛下血脉之后世子孙。此图所绘,乃吾所知世界之全貌。今日觐见,非为私利,乃欲助先祖陛下成就亘古未有之伟业——使大秦旌旗,真正飘扬于普天之下!”

一幅潦草却格局宏大的地图,一番自称来自未来、身为帝胄的惊世之言。始皇帝嬴政,这位以雄才大略和疑心深重着称的帝王,第一反应自然是难以置信。这太过离奇,如同荒诞不经的神话。他沉声质问,目光如刀锋般审视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试图找出破绽。

面对始皇帝的质疑,男子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开始口述一份详尽得令人震惊的族谱。从始皇帝之父庄襄王异人(子楚)起,到始皇帝嬴政本人,再至公子扶苏、公子胡亥……以及后世一系列在史册中或隐或显的嬴姓子孙名字、封号、承继关系,甚至一些唯有皇室宗正府秘档才可能记载的旁支轶事,都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其所述之精准,其谱系之连贯,绝非临时编造所能企及。殿中侍立的几位通晓宗室事务的老臣,越听越是心惊,脸色变幻不定。

无论此人穿越之前是否穷尽心力研习了秦室秘辛,还是冥冥中血脉牵引的奇迹,其所述族谱之严密,已然在最大程度上证实了他的身份——他极有可能,真是始皇帝嬴政在遥远未来的一位血脉后裔!这个认知,如同惊雷般在始皇帝心中炸响。疑虑虽未完全消散,但那份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以及眼前这幅揭示无限可能的“寰宇图”,点燃了他胸中永不熄灭的征服之火。横扫六国,一统宇内,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这些功绩在他眼中,竟显得还不够宏大!原来,中原之外,尚有如此辽阔无垠、丰饶富庶的土地等待他去征服!始皇帝龙颜大悦,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近乎狂热的光芒。帝国这架强大的战争机器,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燃料,开始为更宏大的远征而隆隆运转。

然而,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在巨大的兴奋与野望稍稍平复后,一个微妙而致命的问题,被始皇帝以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提了出来:“朕之大秦,传国几何?绵延几千载?后世之秦,又是何等光景?”

这本是先祖对后世血脉成就的期许,也是对帝国永恒的一种憧憬。可惜,那位穿越者“老乡”,或因血脉共鸣下过于放松,或因本性直率,竟在毫无防备之下,脱口而出那个惊天动地的答案:“二世……而亡!”话音未落,他自己也意识到失言,但为时已晚。

刹那间,整个章台宫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方才还因宏图伟业而激荡的空气瞬间凝固。始皇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转化为山雨欲来的暴怒!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弥漫开来,殿中群臣无不噤若寒蝉,冷汗涔涔。

“你说什么?!给朕说清楚!”始皇帝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一字一顿,蕴含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之怒。

在帝王的震怒逼视下,男子再无隐瞒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将他所知的历史轨迹和盘托出:沙丘密谋,矫诏篡位;二世昏聩,赵高擅权;指鹿为马,朝纲崩坏;陈胜吴广,揭竿而起;项羽刘邦,逐鹿中原……最终,巍巍大秦,竟在短短十余年间轰然崩塌!

这番叙述,无异于在始皇帝最深的骄傲上狠狠剜了一刀,更是对整个帝国未来的彻底否定!每一个名字,每一个事件,都像一把利刃,刺穿着这位缔造者的心。狂怒的火焰在始皇帝眼中熊熊燃烧。

帝国的雷霆之怒与血腥清洗

一场席卷整个帝国上下的风暴,以章台宫为中心,骤然爆发!

始皇帝的意志,化作了最冷酷无情的敕令:

陈胜、吴广、刘邦、项羽: 这些在“预言”中被点名的未来“叛逆”首领,无论此刻身在何方,是默默无闻的平民还是地方豪强,其姓名画像第一时间被绘制,盖上皇帝玺印,以最高级别的通缉令发往帝国所有郡县。旨意明确: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帝国最精锐的暗探与军队被调动起来,一场跨越时空的搜捕与追杀,在秦帝国广袤的疆土上血腥展开。最终,这些名字的主人,无论是否已显露反意,都在帝国机器的全力绞杀下,迅速被定位、围捕、处决,头颅被送往咸阳示众。

六国遗族: 原本,始皇帝为彰显天威浩荡、怀柔四海,对六国旧贵族尚存一丝余地,或迁居咸阳监控,或贬为庶民。然而,“预言”中帝国崩溃的重要诱因之一,便是这些遗族的复国之心不死。此刻,任何仁慈都已荡然无存。一道更严厉的旨意下达:所有登记在册、被重点监控的六国宗室、贵族及其核心党羽,无论是否参与过反秦活动,全部被剥夺一切财产与身份,举族发配!目的地不再是富庶的中原或相对安稳的南方,而是帝国最苦寒、最危险的北部边疆——长城之外!旨意冰冷无情:任其自生自灭,永世不得踏入长城一步。这是一场残酷的放逐,无异于集体死刑。

朝堂血洗: 风暴的核心,就在章台宫之上。当穿越者“老乡”提及赵高矫诏、祸乱朝纲时,侍立一旁的赵高本人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甚至来不及辩解一句,始皇帝的怒火已化作最直接的命令:“将此獠,立毙于殿前!”如狼似虎的殿前武士一拥而上,沉重的铜锤、铁杖雨点般落下。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殿,片刻之后,这位曾经权倾一时、深得皇帝信任的中车府令,已然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气绝身亡。其惨状令满朝文武无不股栗。对于公子胡亥,虽念及父子之情未当场处死,但始皇帝眼中已无半分温情。一道严厉的诏书将其废为庶人,圈禁于冷宫幽室,严加看守。史载这位失宠的公子不久便在惊恐与绝望中郁郁而终。与此同时,始皇帝当殿宣布,立长公子扶苏为帝国太子,赋予监国之权,并为其配备帝国最贤明、最忠诚的辅臣班底,昭示着帝国未来的权力交接将重回正轨。

诸天酒馆:倾听与旁观

帝国深处发生的这场惊天剧变,其源头——那位穿越时空的“老乡”,却在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为新的征服转动之前,悄然离开了那个风云激荡的秦时明月世界。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一个超脱于诸天万界的神奇所在——诸天酒馆。

酒馆的主人,名为李清。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穿越者,更像是这座连接万界酒馆的“锚点”或“守护者”。他拥有知晓部分“历史”或“世界线”的能力,却无法像其他“老乡”那样亲身穿越到各个世界去改变什么。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倾听这些来自不同世界、拥有奇遇的穿越者们,讲述他们跌宕起伏、或荒诞或传奇的经历。

此刻,李清正与三位特殊的“客人”坐在酒馆一隅。他饶有兴致地向其中一位名为景天的青年讲述着昨日那位“秦朝老乡”的惊世之举。“……始皇帝陛下,实乃千古明君。”李清品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中带着由衷的钦佩,“灭六国,统文字,一量衡,筑驰道,修灵渠……其功绩震古烁今。而那位后世子孙所为,看似莽撞,实则……”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在最关键的时刻,投下了一颗足以改变历史流向的石子。至少,那一幅寰宇图,让陛下,让整个帝国高层,让那些心怀野望的枭雄们,都看到了中原九州之外那广袤无垠的天地。内部的争权夺利、你死我活,在如此广阔的舞台面前,是否显得狭隘了些?若能引导这股力量向外……或许真能避免那预言中的惨烈结局。”李清语气笃定,“若按我所知的‘历史’轨迹,此刻在大陆的极西之地,那位名为亚历山大的马其顿雄主,其铁蹄正所向披靡。我实在好奇,当大秦锐士的黑色洪流与马其顿方阵的青铜长矛相遇,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亚历山大……又能抵挡多久?”

景天,这位气质沉稳、目光深邃的青年,静静听完李清的讲述,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秦始皇嬴政?那位‘老乡’倒也真是……会玩。”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之事,“看来他所去的,多半又是一方与我们所知历史有所偏离的平行世界。只是不知,”景天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若那位身在‘大秦聊天群’中的嬴政群员知晓了此事,会是何种表情?想必十分精彩。”

“谁说不是呢?”李清笑着附和,“始皇帝陛下终结了春秋战国数百年的乱世,开创大一统之格局,实乃一代霸主。只可惜,那位‘老乡’在那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太过短暂。”他带着几分遗憾,“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刚刚开始为新的征服转动齿轮,他便离开了。来到这酒馆后,给我们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的这段‘传奇’,听得我们也是心驰神往。唉……”李清忽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可惜啊,我不能像这些‘老乡’一样,穿越到其他世界去亲历风云。否则,我真想直接去投奔那盛唐之世的太宗皇帝李世民,抱紧这条‘大腿’。贞观之治,万国来朝,何其壮哉!况且,大家都姓李,”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天下李姓是一家,谁又能断言,我李清这一脉的祖上,不是源自那煌煌大唐的李氏宗族呢?”他饮尽杯中酒,声音低沉下去,“何为脸面?何为尊严?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显得太过虚无。我深知,唯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一旦身死,万事皆空。”

新客登门:尸祖的狼狈

就在李清感慨人生际遇之时,诸天酒馆那扇似乎能连通无尽时空的大门,骤然亮起一道柔和却耀眼的白光。光芒散去,一个身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来者形貌异常骇人:肤色呈现一种诡异的青铜色泽,隐隐透着金属的冷光;面容僵硬狰狞,双目赤红,嘴角突出两颗尖锐锋利的獠牙;周身弥漫着一股浓烈而阴冷的腐朽气息,仿佛刚从千年古墓中爬出。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衣,步伐沉重,对酒馆内其他投来的或好奇、或惊惧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一个角落。

角落里,坐着一位脸色苍白、气质阴郁、独自品饮着猩红液体的青年,正是先前李清提及的“血祖”。这位新来的青铜色怪客,一屁股瘫坐在血祖对面,将沉重的头颅“咚”一声砸在桌面上,发出有气无力的呼喊:“小二!来一盘牛肉,十瓶……不,二十瓶上好的女儿红!小爷我今天……要不醉不归!”声音嘶哑,充满了疲惫、沮丧,还有一种身体被掏空般的虚弱感。他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惨败,引以为傲的强大体魄仿佛成了笑话。

这声呼喊打断了李清与景天等人的交谈。李清转过头,看清来人后,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戏谑笑容:“呦?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威震诸天的‘尸祖’大人么?今日怎生如此狼狈?诸天酒馆没有小二跑堂,想吃想喝,劳烦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在这酒馆之内,作为主人,他有着特殊的权限和力量加持,并不惧怕这些性格各异的“老乡”闹事。更何况,此刻他正招待着景天等几位身份似乎更为特殊的客人,贸然离席去伺候一个“尸祖”,在他看来有失礼数。说话间,原本笼罩在他们四人周围、隔绝声音与窥探的淡淡结界悄然散去。

景天和坐在他身旁、一个看起来约莫七八岁却眼神异常灵动的孩童(哪吒),目光立刻被这新出现的奇异生灵吸引。景天微微皱眉,看着那趴在桌上、散发着浓烈尸气的“人形妖魔”,好奇地问:“李兄,这位是?”那狰狞的面容和突出的獠牙,让他第一反应以为是某种邪恶魔物闯入了酒馆。哪吒更是瞪大了眼睛,他见惯了各种妖魔鬼怪,但像这样气息纯粹、形态如此“经典”的僵尸,倒也少见,那股浓郁的尸气让他小巧的鼻子下意识地皱了皱。

与景天和哪吒的陌生感不同,景天腰间悬挂的一柄样式古朴、隐隐透着魔气的长剑(魔剑),此刻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剑柄上镶嵌的宝石闪过一丝幽光。剑灵似乎一眼便认出了来客的根脚——僵尸!而且是一只诞生了灵智、修为不浅的僵尸!这让她(魔剑)感到此行不虚。

李清听到景天的询问,笑着解释道:“让大人见笑了。这位也是我的一位‘穿越者老乡’,只不过……他的运气似乎也不太好。”他指了指趴着的尸祖,“他夺舍寄生的,非是人身,而是一具在特殊环境下孕育了灵智的‘僵尸’之躯。好处嘛,倒也有,不老不死,力大无穷,体魄坚韧远超常人。但弊端也很明显,需要时常汲取生灵精血维持生机,且……”李清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形貌,实在太过引人注目,根本无法像他旁边那位‘血祖’兄弟那样,稍作掩饰便能混迹于人群之中。血族至少看起来像个苍白些的正常人,这位嘛……一看就是个怪物。所以这位老乡就自封了个名号‘尸祖’。”李清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听起来气魄吞天,实则嘛……也就仗着那副皮糙肉厚的躯体逞逞凶。若是不小心穿越到那些仙道昌盛、妖魔显形的修真世界,恐怕别说横扫天下了,不被路过的道士和尚顺手‘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了,就算是他祖上积德、福大命大了。”言语间,显然对这位“尸祖”老乡的实力评价不高。

“尸祖?”景天目光如电,瞬间便已感知到对方体内流转的能量层次——不过二阶水准(相当于筑基期修士)。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好……气魄。”这感慨并非赞叹,更像是一种洞悉了某种滑稽本质的了然。他一路行来,见过太多自称“杀伐果断”、“魔威滔天”的穿越者,最终却发现不过是些眼高手低、行事荒诞的“奇葩”。眼前这位“尸祖”和旁边那位“血祖”,似乎又为他的观察增添了两个鲜活的例证。

酒馆内的“强者”之争

“小二!”趴在桌上的尸祖猛地抬起头,青铜色的脸上似乎因羞恼而更显狰狞,赤红的双眼瞪着李清,“我虽然是僵尸,但耳朵还没聋!你是不是又在编排小爷我?嗯?”他拍着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小爷我今天心情糟透了!别逼我亲自动手!快拿酒来!”显然,李清的调侃和景天那句“好气魄”的感慨,深深刺痛了他此刻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李清转过身,正面对着尸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没空。想要酒,自己取。今日贵客盈门,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至于揍你……”他上下打量着尸祖狼狈的样子,嘴角又勾起一丝嘲讽,“你那‘强大’的体魄,今天看起来也不怎么顶用嘛?一看你这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就知道又栽了大跟头。说吧,这次是被哪个世界的土着给收拾了?还是踢到了哪块气运所钟的铁板?”

李清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这位“尸祖”初到酒馆时,也曾不可一世,结果被李清利用酒馆规则和自身对空间的些许掌控力,狠狠教训了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这才老实了许多。如今见他再次“嚣张”,李清自然不怵。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在酒馆现存这二十多位常驻“老乡”中,或许比不上景天等几位深藏不露的存在,但也绝对属于顶尖的那一小撮。在这诸天酒馆,他的主场领域内,只要不是力量层次差距过大到规则都无法弥补,他都有战而胜之的信心,甚至可以说一句“李某在此,但求一败”的豪言(当然,对象仅限于酒馆里的这些“老乡”)。

“小二!你又觉得你行了?”尸祖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地站起来,青铜色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扫了一眼对面依旧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好兄弟”血祖,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李清,“告诉你!要不是小爷今天状态不佳,元气大伤,非得让你趴在地上,抱着小爷我的大腿苦苦求饶不可!”

“苦苦求饶?”李清嗤笑一声,眼神中的不屑几乎化为实质,“是求我手下留情,饶你不死么?状态不佳?”他向前逼近一步,气势陡然提升,“借口!我今日就让你一双腿,仅凭双手,你可有半分赢我的自信?”李清的话语充满了挑衅,在他看来,尸祖这副模样明显是刚被人修理过,现在不过是色厉内荏,想在他这里找回点场子。他倒要看看,是谁能让这铜皮铁骨的家伙吃瘪,是道门的符箓雷法?佛门的金刚伏魔?还是其他什么更诡异的存在?

景天依旧静静地坐着,如同一位超然物外的看客,品着杯中清茶。他看着眼前这出二阶(尸祖)向三阶(李清)叫嚣的闹剧,心中只觉得荒谬。这种缺乏自知之明、看不清实力差距的莽撞行径,在他看来,正是许多穿越者最终被世界意志针对、落得凄惨下场的根源之一。

尸祖被李清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对方让一双腿的挑衅让他既愤怒又隐隐感到一丝……心虚?他猛地转头,看向唯一可能帮他的“兄弟”,带着几分恳求与怂恿:“兄弟!这小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太嚣张了!你我兄弟联手,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清醒清醒,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酒馆里的‘爷’!”

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的血祖,终于被尸祖的聒噪打断了思绪。他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血色的瞳孔冷漠地扫了尸祖一眼,只吐出两个冰冷的字:“无聊。”那眼神仿佛在说:僵尸的本性难道就是拉低所有同伴的智商?更何况,他现在没心情陪这蠢货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说完,他再次垂下眼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兄弟你……”尸祖看着血祖这副模样,高涨的气焰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唯一的盟友不支持,他独自面对明显不好惹、而且还在主场的小二李清,底气瞬间泄了大半。他色厉内荏地重新坐下,对着李清的方向低声嘟囔道:“哼!小二!今天……今天算你运气好!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小爷我先放你一马!下次再敢这么嚣张,小爷我打得你……打得你找不到北!”

李清看着尸祖明显怂了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被勾起了更大的好奇心。他暂时放下了教训对方的念头,毕竟对方看起来确实吃了大亏。“行了,别嘴硬了。说说吧,”李清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探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我们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尸祖’大人束手无策,像只……嗯……只会龇牙狂吠却咬不到人的恶犬一样,跑回酒馆来借酒消愁?”他差点说出某个熟悉的犬种名字,但觉得不太文雅,临时改了口。

“谁说我怕了?!”尸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但随即又颓然坐下,脸上充满了不甘和一种……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我不过是……略输一筹!天知道那‘位面之子’有多邪门!刘秀……刘秀那厮,果然不愧‘大魔法师’的称号!简直……简直连老天爷都在帮他!陨石!暴雨!洪水!地裂!你能想象吗?我正占尽上风,眼看就要把他的军队碾碎了,天上突然就掉下磨盘大的石头!砸得我的尸兵人仰马翻!然后暴雨倾盆,洪水从不可能的地方冲出来!脚下的地咔嚓就裂开了!这仗……这仗还怎么打?!”尸祖的声音充满了憋屈和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茫然。显然,他在某个历史类世界试图挑战“天命之子”刘秀,结果遭遇了传说中的“昆阳魔幻现实”,被不讲道理的“天象攻击”打得怀疑尸生。

酒馆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尸祖郁闷的喘息声和血祖偶尔晃动酒杯的轻响。窗外的“诸天星辰”缓缓流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数世界正在上演的悲欢离合、兴衰成败。角落里的景天,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目光投向酒馆外那深邃无垠的虚空。诸天万界的故事,永远比想象的更加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