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等消息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林风，“谁啊？”林风没好气地问道。
“小风小风，”小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叶姐姐找我们呢，老大已经过去了！”
林风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
会议室内，老大神情严肃，对面坐着叶楚和阿文，阿文面色憔悴，似乎一晚上没有睡觉。
“能确定地点吗？”老大看向阿文，“还不行……”阿文说道，“我的仪器也没完全调好，还不稳定，我再试…试……”
老大看了看叶楚，后者的神情更是凝重，他刚想说什么，门口林风和小快闯了进来。
看到屋内气氛沉重，两人赶忙坐了下来，两双眼睛看着老大。
老大看着这两个小弟，神情也是缓和了些，“让你们叶姐讲讲情况吧。”老大身子向后一靠，叼起跟烟挂在嘴上。
叶楚看看林风和小快，神情也放松了些，她指着身前的一个录音机说道：“你们先听段录音。”
叶楚伸手点开录音机，又补充道，“你们别怕。”
收音机运转起来，刚开始是吱吱呀呀的噪音，接着噪音减弱，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刚开始林风没听清楚，那似乎是长长的有节奏的低语。
“我好怕……好黑……我在哪儿……救救我……这里好潮……好冷……救救我…神来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啊……有红光……”林风断断续续听出这几句，声音稚幼，听起来是个小女孩，估计比小快大不了多少。
这声音反复说着这几句话，充满惶惑不安，林风感觉她似乎被人关在又冷又黑的地方，现在是清晨，朝阳正暖，林风居然也听得满头冷汗，他想伸手抹抹额头的汗珠，才发现自己的臂弯被人紧紧拽着，扭头看见小快一脸揪心的模样，眼神中也是充满了害怕。
“这是阿文昨晚收到的讯息，”叶楚适时关掉了录音机，“阿文做了一个可可以定位红色碎片的接收器，”叶楚解释道，“没想到收到了这段语音。”
林风点点头，“这是一个小姑娘？在求救？”林风转头看看老大。
老大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转头看向叶楚。
“就现在，”叶楚拿出一个小型仪器递给老大，“这是阿文通宵做出来的缩小版接收器，不太稳定，功能也不完善，只能大致显示那小姑娘相对我们的方位。”
老大接过仪器按了按，电源灯闪了两下，屏幕亮了起来，却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老大抬头看向阿文。“只有在那声音发出的时候，才有方位……”阿文有些不好意思，“时间太紧，我……”
“没事，”老大摆了摆手，“多谢。”
“走！”又问清楚阿文使用方法，老大便催着林风和小快赶忙出发。
“老大，我们去哪里？”林风站在研究院门口，看着马路上穿梭而过的车辆，转头问道。
“先去三号桥附近看看。”老大想了想说道，“阿文判断昨晚儿上的信号是从东南边过来的。”
“走了，小快！”林风对身后的小快喊道。
“哦……”小快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有点蔫蔫的，没精打采地跟了上去。
三人在三号桥附近转了一上午，下午还去旧城区里面转了转，毫无收获。
几人有些急躁起来。
“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叶楚安慰老大三人，“再等等，那个声音或许会再求救，只有东南这个方向，太模糊了。”
到了晚上，林风和小快吃过饭，便早早搬了小板凳守在五楼阿文的工作台前。阿文已经又重新搭了一套仪器，比之前看起来的更复杂了。
阿文看到林风和小快很是开心，“小风，小快，你们来啦……”
林风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下，“我和小快来守着仪器，你休息一会儿。”
“嗯嗯，”小快在旁边使劲点头，迈着小短腿瞬间便把工作间逛了一圈，手里已经多了几个看起来甚是新奇的小玩意儿，还有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糖果。
“你别乱动！”林风埋怨，“阿文这里东西很重要的，你弄丢了怎么办？”
“我等下放回去还不行嘛！”小快嘟了嘟嘴，“小气鬼！”
阿文笑了笑，翻了翻旁边的工具栏，从里面拣出来一把小手枪。“给你……”
“这是什么？”林风一看是手枪，也有了些兴趣。
阿文拿起手枪，对着工作间另一头半块黑黢黢的铁板扣动扳机。
枪管里顿时射出一道红色光线在铁板上投下一道圆斑，没过几秒，林风和小快就听到工作间内几个收纳箱里面细细簌簌地响了起来，“叮！”一道小细线飞出来钉在铁板上，阿文拿着手枪控制光斑在铁板上滑行，接着好像下雨一般，劈里啪啦无数小黑点从收纳箱跃了出来，纷纷固定在铁板上。
阿文一松手，那些东西都掉了下来，林风看到全是些螺丝螺母等小东西，阿文再把光斑点开，掉在地上的小东西又全吸了上去。
“好玩好玩。”小快拍起手来，接过阿文的手枪在一旁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这是我做的一个小东西，”阿文解释说，“红色激光照射到的地方，金属会产生很强的磁性。”
小快的快乐很是简单，她就这么抱着激光手枪完了半个晚上，到深夜时终于困了下来。
“啊呜……”小快已经哈欠连连，林风一直守着接收器，此刻也有些支持不住，用胳膊撑起脑袋，眼皮开始打架。
迷迷蒙蒙之间，林风只觉得旁边有人拍了拍自己，抬头一看是叶楚，“你们两个小家伙赶紧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叶楚说着便拉起林风，另外一手抱起小快，把他们带回到宿舍。
林风躺在床上舒服地睡了过去，窗外斜月渐升，一片清冷的银辉洒在枕边。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间，林风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呜呜咽咽，好像暗淌的小溪声，还夹杂着不清不楚的说话声。
“呜……我在哪……我的胳膊呢？腿呢……”林风被这声音吵醒，只觉得一阵头痛，他向角落里看去，只见那里隐约蹲着一个小孩，低头垂在膝前，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小快，你在那里干嘛呢？”林风揉了揉眼睛问道。
“小快”低着脑袋不应声，只是轻轻啜泣。
“小快，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林风下床向“小快”走去，用手摸了摸后者的脑袋，只觉得入手冰凉。
林风吃了一惊，“小快，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你没事吧小快？”
林风赶忙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小快肩膀，仍是冰凉入骨。
“小快，小快？你说话呀？”林风双手轻轻摇晃。
面前的“小快”终于抬起了脑袋，接着林风就看到一个双目空洞，张着血盆大口的女面向自己啃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