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答案在你妻子身上

“今天就吃一根香烛可好?”陆谦抱着人轻哄,“我多买些你想吃的菜?”

有了香烛,苏若清早就看不上新鲜饭菜所带来的微薄灵气,她推开陆谦凑上来的脸,潋滟波光里满是控诉。+x-k,a¢n+s¢h-u+j_u?n+.~c\o¢m^

家里香烛多,只要陆谦想,苏若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他没把握好喂食方式,让苏若清对香烛产生了极大的依赖。

陆谦被推开,却没将人放开,他一只手牵住对方,防止她偷偷去柜子里吸食。

陆谦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女人那张氤氲着妖冶气息的脸上,她本就生得好,如今更是到了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心惊动魄的地步。

欲得纯粹。

“不行!”

苏若清蹙眉,她十分不满陆谦拘着她进食的行为,明明入梦的前两天她想吃多少都可以,现在连吸食一根香烛都抠抠搜搜的,对此她表达了抗议。

抗议无效,她又用上了怀柔政策。

她的手被牵着,挣脱不开下她只好乖乖回身坐到男人身边。

苏若清柔弱无骨地攀在陆谦身上,唇瓣从他脖颈游离到唇角,甜津津地喊着“老公”,一声比一声娇。

见自己都示弱了,男人还不理她,苏若清隐隐有种脾气不受控制的感觉,她的指甲这几日长得飞快,即使陆谦每日都给她修剪,但第二天清晨依旧会在他身上留下红痕。¨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陆谦看着自己被揉皱的睡衣以及手臂上的掐痕皱了皱眉,他用了些力道将人桎梏在自己怀里,将那双伤人利器用一只手锁住。

“若清,你仔细感受身体的情况,你现在不能吃那么多香烛了。”

陆谦的严肃语气让苏若清怔愣了几秒,随后大颗晶莹泪滴扑簌簌地往下掉,雪白的一张脸染上粉意,那双含着热泪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像是在看什么负心汉。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苏若清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带着浓浓哭腔,“你说以后都会听我的……”

陆谦闭眼,不敢看妻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说过,所以现在连阻止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一遍遍哄着,一遍遍道歉。

苏若清哭过了闹过了,见陆谦坚持,不情不愿地妥协了,陆谦松了口气,对她更加纵容了,除了香烛,几乎要什么给什么,就在他以为可以慢慢控制苏若清进食香烛的量时,他看见了半夜起床偷燃香烛的妻子。

女人躺在地毯上,身边燃着七八根香烛,缭绕烟雾模糊了女人的身影。·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苏若清仿佛徜徉在烟渺中,眼尾的嫣红愈发鲜艳,见自己偷吃被发现,她也没一点心虚和后悔,反而朝着陆谦的方向伸出了手,红唇微动,慢慢吐出几个字。

陆谦闭了闭眼,摒弃脑中杂七杂八的念想,深吸一口气往女人的方向走,挨个截断燃烧的香烛后将躺在地毯上的女人抱起。

吸食完香气的人睡得香甜,小脸粉扑扑地半陷在枕头上,手指下意识揪住丈夫的衣角,即使在睡梦中,对自己的丈夫也是全然信赖的模样。

陆谦伸手轻轻摩挲着妻子柔软的脸颊,他就这么静静看着,一首到苏若清自然醒来。

“老公~”

吃饱睡足的女人精神满满,爱娇又黏人,一睁眼就抬手要抱,脸颊在男人弯腰时特意鼓了起来。

陆谦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亲,宠溺道:“小馋虫。”

苏若清才不在意这些称呼,她料定陆谦舍不得骂她,胆子愈发大了,偷香烛己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露个乖讨个好,陆谦就会原谅她,这次倒是有些超乎她的预料。

“为什么家里的香烛不见了?”苏若清跑回卧室质问,刚才还在睡觉的男人己经坐起了身子,半垂着眼睑靠在床头。

“过来。”

陆谦朝人招了招手,在苏若清靠近时将人抱到床上,好声好气解释:“那些香烛有问题,我们忍几天,等我给你找更好的。”

“不要,我就要那些。”苏若清才不信这些鬼话,好不好她自己知道!

“那也没办法,那些香烛我己经扔了。”

苏若清瞪圆眼睛,气鼓鼓地咬了陆谦一口,为此她还不解气,想要骂人打人,只是对上男人那双含着包容和担忧的目光,她又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苏若清抽抽嗒嗒控诉了一通后,最终还是善解人意地同意了陆谦两天吸食一根香烛的建议。

只是在忍了半天后,她控制不住脾气,打翻了陆谦做的饭菜,可能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又蔫巴巴地躺回床上,滴滴答答落着泪。

陆谦好不容易哄着人睡下,双眼黑沉地盯着不远处的空气,低声道:“你知道来了好几次了,出来吧,不用藏了。”

拄着拐杖,佝偻着腰身的老人凭空显现,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人身上,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对上陆谦冷然的视线,慢吞吞开口:“她吸食了太多香火气,你再不放她离开,她会从鬼魂变成妖魂,那时

候我想帮你们都没有办法了。”

陆谦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很厉害,”老者笑笑,“有些东西不能明说,但你可以试着相信她一次,我们既然能让她回来找你,就有足够把握将她留在你身边。”

“你们想要什么?”

陆谦不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答案在你妻子身上。”

“继续让她待在这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你仔细考虑考虑吧。”

老者说完便从原地消失,陆谦冷冷看了一眼,其实只要他想,这人根本走不了,但陆谦忍住了,他得保证苏若清的安全,那老者手上似乎有拿捏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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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您终于醒了!”许方圆像往常一样来医院探视,准备离开时看见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他急忙按下了呼叫器。

一番检查后,医生暂时宣布了病人暂无大碍,只需要再留院观察三天。

“公司怎么样?”陆谦开口时的嗓子有些干哑,护工立刻用棉签沾了水抹在他唇上。

“您昏迷住院的消息被陆老先生封锁住了,目前公司还算稳定,只有两个跨国项目需要您出院后亲自商谈。”

陆谦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侧头看向窗台的艳阳天,轻声问道:“我昏睡了几日。”

“二十六天。”提起这事,许方圆只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