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主”的未婚夫
“看在菀蓉份上,这是青州几个家世不错的男子,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改日让媒婆去说。+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苏母额上贴着膏药,半垂着眸子往少女脸和身段瞧了几眼。
她还真没想到,苏家倒出了一个金凤凰,要不是上次“嫁”三姑娘时,周围议论声太大,加上苏父为此和她吵了一架,苏洛清这种相貌的她绝对会找个“高门”送过去。
“你姐姐没什么心眼,被人利用了恐怕还会傻傻维护人,”苏母意有所指,“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不想让她为难吧?”
苏洛清垂眸,在苏母逼人视线中摇了摇头。
“过来吧,自己选了一个。”施舍般的语气,苏母说完便将画卷交给了李嬷嬷。
唇角被亲,苏洛清回过点神来,手心撑着男人胸膛将人推拒了点。
“苏家有人为难你?”许鼎牵着人打开了客房,这是他平日在外休息的地方,私密性很高。
心里藏着事,少女脸上的表情恍恍惚惚的,连反应都迟钝了不少。
“姐夫……”
啄吻变成了轻咬,苏洛清吃痛,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含含糊糊吐出一个“许”字,鼎字还未出口便被吞入口中。.g¨u`g_e?b.o?o·k?.,c_o?www.
“是不是,嗯?”把人亲得喘不上气,许鼎才退开些距离。
苏洛清捏着绢帕捂了嘴巴,朝人慢慢摇了摇头,她不愿意说,许鼎也就没问,不过少女满怀心事的样子,他能猜到和苏家那对母女有关。
他身上事务多,匆忙接人出来见一次不过是让她心里有个底,担心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苏洛清被牵着去了书案旁,许鼎给了她一个研墨的小活,见她手指停停顿顿兴致不高的样子,又让人去自己榻上休息了。
许鼎忙了快半个时辰,酒楼账房先生来接回账簿的时候,他让人在雅间摆了饭菜。
苏洛清迷迷糊糊被叫醒,小表情怔怔愣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和许鼎是在外面。
许鼎给人穿了鞋子,带着人往外走,雅间位于厢房之下,两人踩着楼梯时正巧碰上带着人来吃饭的苏菀蓉。
许鼎和苏菀蓉极为淡定,苏洛清也不慌张,主动喊了声“姐姐”,只有陈深回涨红着一张脸,羞愧难当。
他被“金主”带出来吃饭,遇上了“金主”的未婚夫。
西人最后都去了雅间。
苏洛清第一次看见长姐口中那个喜欢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但打理得干干净净,身上有些书卷气,是位模样清秀的书生。¢q\i!u*s-h¢u?b·a′n¢g,.¢c_o¨m`
她的目光不过在书生身上停留了几瞬就被身边男人发现了。
许鼎不是个喜欢用语言威胁别人的,一般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苏洛清好奇的目光在意识到男人抿起的嘴角后赶紧收了回来,又在不经意对视间缩了缩肩膀。
小兽的警觉性有时很高。
重新坐好身子,有旁人在,她不太敢喊许鼎的名字,只能轻声喊了句“姐夫”,见他没有反应后红着耳根轻轻握住了男人放在腿上的手掌。
许鼎往旁看了一眼,抿起的嘴角松了些。
苏菀蓉叫了几道酒楼的名菜,陆深回很少有机会进出这些地方,她今日特意带人来尝尝,碰上许鼎便主动提着坐一起了。
她知道只要苏洛清不拒绝,许鼎肯定也没意见。
陆深回佝着头,苏菀蓉叫了他好几声才有反应。
“怎么不动筷子,想打包给你那个好妹妹?”苏菀蓉一出口就是嘲讽,她张扬惯了,桌上几人都见过她发疯的样子,此刻是一点儿不装了。
“你别乱说。”陆深回嘴巴没怎么张开,声音很低,头更是没抬过。
苏洛清有一瞬间突然能共情陆深回了,第一次见许鼎的时候,她恨不得把头塞进桌肚里。
后来……
脑中某根弦倏地动了一下,苏洛清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许鼎面前己经不再发抖了,这么一想,目光便不由自主瞥向了一旁。
许鼎在她望过来的瞬间便偏过了头,将一块八宝鸭放入她身前的白瓷碟中。
陈深回己经在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了,可惜苏菀蓉没让他如愿,她让人给陆深回做了好几身衣裳,连笔墨纸砚都备了不少,结果她今日过去的时候发现送的东西一点儿没动,而陆深回身上穿的衣服却是他那个青梅妹妹缝制的。
当时她便发了大火,陆深回好说歹说才让她冷静下来。
此刻看着陈深回净往那些不值钱的菜上夹,苏菀蓉心口憋着的火气越来越旺,首接起身将他夹得最多的那盘白灼菜心端到他面前,命令道:“吃!”
苏洛清白玉箸夹着的鸭肉因着这声低吼,吓得掉在了骨碟上。
她最是了解许菀蓉的性子,知道这个姐姐是生气了,苏洛清放下筷子刚准备起身安抚她的情绪,手腕被许鼎拉住了。
食指和中指反手向下曲起,许鼎朝厚重楠木桌敲了两下
,对面正准备发火的人绷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吃饭。”这两个字是对着苏洛清说的,可却让苏菀蓉和陆深回都动起了筷子。
首到进食结束,餐桌上都是安安静静的。
楠木圆桌上有不少菜品都只尝了两口,陆深回是苦日子出来的,不忍心这般浪费,在酒楼伙计收拾餐盘的时候,还是问出了声。
苏菀蓉肚子有些痛,她还没和陆深回说自己怀孕的事情,现在见他这样就更不想说了。
“你那青梅妹妹不是说她不会用我一分一毫吗?”苏菀蓉靠在扶手椅上摸着肚子,讥讽道,“让她吃我剩下的,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陆深回最不喜苏宛蓉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他今日不过和巧妹说了一句话,苏菀蓉便发疯似的又摔又骂。
“那便不带了。”
苏菀蓉扯着嘴角,脸上表情扭曲一阵:“怎么,我不过说了她一句,你就这么护着人,以后我要是动了手,你岂不是要找我报仇?”
一席话让陆深回浑身气得发抖,他瞥过眼不想再看椅子上的女人,只问道:“饭陪你吃过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回答她的是摔在脚边的青瓷茶杯。
苏洛清净完口,还未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