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风暴前夜！
高德华的办公室里，气氛就如同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几分钟前，一份加急的情报分析报告被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报告详尽地记录了那场在杭城秘密召开的峰会之后，联盟后续的一些情况，让他心惊的是，短短时间，在周凡的带领下，大部分的工程师竟然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士气空前高涨。
“一群桀骜不驯的技术宅，居然真的被他给收服了……”
高德华的脸色有些难看，眉头紧皱着。
有技术的人，大多自傲。
他原本以为，这个所谓的华夏信息技术联盟也就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或许会有一些内部的合作，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给自己带来大的威胁。
可现在看，情况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先前布置的专利陷阱和商业施压，在凡米这种釜底抽薪式的打法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对方根本没打算在自己划定的战场里玩游戏，而是直接掀了桌子。
竟然召集了一帮人，打算自己另开一桌！
这个联盟里面的成员可以说包罗整个华夏科技圈，足以形成一条产业链，对于wds系统形成巨大的威胁，而现在，这个联盟士气正盛，这是高德华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挑战者。
而是一支目标明确、分工清晰、由龙头企业牵头，整个产业链联动的集团军啊！
“凡米科技...周凡......”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常规的商业施压和专利诉讼，对付这样一支“集团军”效果将大打折扣。
甚至可能激起对方更强烈的反抗。
这里毕竟是华夏，很多事情他不能做的太过。
否则根据过往的经验，上面肯定会出手干预！
“现在，能够使用的手段必须是正规的商业竞争......”
他眉头紧皱，陷入深思。
不论如何，必须拿出更具毁灭性的手段，从内部瓦解这个看似坚固的联盟！
想到这里，他立刻拨通了通往雷德蒙德总部的视频电话。
很快，那位印裔Ceo威严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高德华言简意赅地汇报了最新的情况，并提出了自己的判断：“先生，常规压制已经无法阻止他们，我请求启动最高级别的对抗方案，否则，我们将错失扼杀它的最后窗口期。”
视频那头的Ceo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最终，他缓缓点头。
“授权！”
一个简单的单词，却赋予了高德华前所未有的权力。
挂断电话，他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平静。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下了四个字——“全面免费”。
这并非真的不收钱，而是一个充满诱惑和毁灭性的计划代号。
它的核心，就是从内部攻破对手的联盟防御。
“第一步，价格战。”
他喃喃自语，笔尖在白板上划下重点。
“向所有pC厂商，尤其是联盟内那些摇摆不定的二三线品牌，提供史无前例的wds系统授权折扣！必要时，甚至可以启动‘免费预装+广告分成’的模式，这能让他们的利润一夜之间翻倍！”
“第二步，生态捆绑。”
他的笔锋一转，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将office办公套件、Azure云服务、甚至是我们的游戏平台，与wds授权进行深度捆绑，推出极具诱惑力的打包价格，让所有硬件厂商都清楚地意识到，选择盘古，就意味着放弃一整套成熟、强大且能够立刻变现的商业生态！”
这个计划，狠辣且精准。
它不与盘古系统在技术上进行任何正面交锋，而是用最赤裸裸的商业利益，去腐蚀联盟的根基。他相信这个计策一定能起到效果。
因为人都是贪婪且自私的，没有人会放弃到手的利润！
即便真的是铁板一块，也一定能让他们内部产生一些裂隙......
高德华的目标很明确。
在盘古系统还未真正完善、无法带来实际收益之前，用眼前的、触手可及的巨大利益，在联盟内部制造分裂，让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厂商主动背弃盟约。
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谁也不能说什么。
但却能发挥巨大的效果。
他相信，人性的贪婪，根本经受不住考验。
拿起电话，高德华拨通了助理的内线，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立刻帮我约见几家公司的负责人，就从联盟里那几家规模最小的开始，告诉他们，嶶软一直致力于扶持本土合作伙伴，我个人非常希望能和他们聊一聊‘未来的发展’。”
“是，高总！”电话那边响起助理的声音。
挂断电话，高德华看向窗外。
这是一场针对“华夏信息技术生态联盟”的攻心之战，也叫釜底抽薪。
他不相信，偌大一个联盟，真的就是固若金汤。
要真是那样，凡米成为世界顶尖企业将是注定的事情。
他或许，也可以考虑想一条后路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暗。
......
仓库研究基地。
将“盘古桌面”项目后续的架构实现与性能优化的宏观事务，全权托付给已经斗志昂扬的林文武和桂武后，周凡悄然离开了那个热火朝天的项目区。
与项目组的激情相比，他的内心始终平静。
甚至有些沉重。
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室温超导项目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个项目的难度太高了。
即便是将平常不在凡米的所有时间都投入到这里，依旧无法找到一个明确的可能性。
车子一路驶向仓库基地，杨天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凡的心情，没有说话。
最终，黑色的suv停在了周凡梦开始的地方。
如今，这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像工地一样的仓库基地。
经过数年的改造和顶级设备的陆续进驻，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戒备森严、设备尖端的私人实验室。
任何未经授权的信号都会被屏蔽，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安防系统，足以让任何商业间谍望而却步。
最重要的是，不仅有明面上的安保系统。
暗地里还有国家安排的专业安防人员。
周凡铸剑人的身份，更是让这座私人实验基地，变得极为重要。
“周总！”
刚刚下车，早已在等候的彭洋立刻迎了上来，他的眼神里也明显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周凡点了点头，脱下外套，一边走向实验室的核心区，一边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彭洋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严格按照您留下的第117号到第125号合成方案进行了九次实验，结果...全部失败了，得到的都是一堆没有任何特性的惰性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