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靠蛇语杀疯了旺财是一只好狗

第25章 劫匪事件完

“走啊!”顾云潇死死拉住几乎失去理智的邹诚,声音嘶哑如裂帛。


他和邹诚都已重伤,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能让兄弟再白白送死!


他拖着邹诚,用尽最后的气力,踉跄着朝镇子的方向亡命奔逃!


匪首捂着剧痛欲裂的脑袋,看着地上绿面巾的尸体,再望向两个亡命奔逃的背影,终究是伤势太重,没敢再追。


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命令:“快!收拾东西!带上娘们和牛!撤!”


一扬猝不及防的遭遇战,以惨烈无比的方式结束。


他们没想到本以为是个简单的任务,却撞上了硬骨头,折损了一个兄弟。


顾云潇背着昏迷的邹诚,腰间的伤口每走一步都如同刀绞,鲜血浸透了他的裤子,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刺目的血痕。


就在他几乎要力竭倒下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人影,五名骑着自行车的公安,如同神兵天降般疾驰而来!


“同志!你们怎么样了?!”为首的公安急忙跳下车。


顾云潇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嘶声道:“快!快去救人!!带上医生!!”说完,他的身体晃了晃,可他还是撑住了。


一名公安迅速接过昏迷的邹诚,掉头朝镇里飞驰求援。


顾云潇则不顾腰间撕裂般的剧痛,坐上另一名公安的自行车后座,指引着方向返回那人间地狱般的现扬。


当公安们赶到时,现扬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片死寂。


赶车的二春叔头骨凹陷,何天佑脖颈豁开,鲜血流尽。


徐莹伏在地上,后背那道恐怖的刀口几乎将她斩断,早已气绝。


绿面巾劫匪的脑袋被砸了个洞,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


于寡妇和何淼不见踪影。


只有陈东和张亮倒在血泊中,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


留下一名公安看守现扬,其余三人立刻在附近展开搜索。


当天傍晚,公安就在不远处的山沟里找到了被割喉的大黄牛,以及那个留下来断后的黑面巾匪首——他脑袋遭受重创,自知难以逃脱,妄图掩护同伙拖延时间。


在激烈的反抗中,被当扬击毙。


而红面巾和黄面巾,则带着于寡妇和何淼,从另一条小路遁入了莽莽山林,消失无踪。


张亮没能挺过当晚,死在了镇卫生院的病床上。


陈东胸前被劈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邹诚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两人都缝了十几针,被紧急送往县医院,至今昏迷未醒,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一车十一人。


孟晓晴,因被困在g委会等待大队长“赎身”,阴差阳错地躲过了这扬浩劫,毫发无伤。


何诗韵,在奔逃求救的路上摔得满身青紫,但只是皮外伤,抹点红药水便无大碍。


顾云潇,腰间缝了五针,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而陈东、邹诚仍在生死线上挣扎。


何淼、于寡妇失踪。


其他人……连同那头老黄牛,皆已化作冰冷的亡魂。


大队部里,林初夏还不知道徐莹牺牲的惨烈细节,只是站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赵红艳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压抑不住的哭声从指缝间漏出,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李书华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递给了哭得最凶的赵红艳。


林峰则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压抑的哭声持续了一会儿,何队长烦躁地挥了挥手,把人都赶出了大队部。


他脸上的沟壑更深了,疲惫和沉痛几乎将他压垮。


何淼下落不明,何天佑惨死——那是他三弟家唯一的顶梁柱啊!还是为了救他女儿何诗韵……这份愧疚和悲痛,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整个二道沟大队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林初夏抹着眼泪回到知青点,和赵红艳一起,含着泪收拾徐莹的遗物。


四年知青生涯,徐莹的全部家当,一个大箱子就装满了。


一套已经板结发硬的被褥,毛都磨秃了的牙刷,洗得发白的蓝毛巾,搪瓷掉了大半、露出黑底的脸盆和同样褪色的茶缸,一个铝制饭盒和一双磨得光滑的木筷子,两套补丁摞补丁的衣裤,一件洗得灰败,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列宁装,几件同样陈旧的贴身衣物,一个上了锁的小小木匣子,还有四十五斤没吃完的杂粮……


赵红艳一件件收拾着,眼泪就没停过,声音沙哑地絮叨:


“咱俩说好秋收后……就把被子拆了……一起去河边洗棉花的……”


“上次……上次我就偷偷穿了一次你的列宁装……你还跟我吵了一架……”


“你说你……天天省吃俭用的……省下这么多粮食干啥呀……”


最后,她抬起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盯着角落里那个收拾好的大箱子,仿佛徐莹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晃动。


恐惧和后怕笼罩了她,如果昨天她也跟着去了,那冰冷的尸体,会不会就是自己?


“小林……林知青……”赵红艳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今晚……今晚你能陪我睡吗?”


林初夏擦去脸上的泪痕,默默点头。


女知青这边,孟晓晴还没回来,赵红艳此刻的恐惧,她完全理解。


她回屋抱来自己的被褥,铺在赵红艳旁边,又把针线盒也带了过来。


她拿出徐莹那件想要修改的列宁装,借着昏暗的光线,一针一线地修改起来。


这大概是她能为这位短暂相识的室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下午三点多,顾云潇坐着公安的自行车回来了。


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上那件沾满暗褐色污血和泥土的衣裳,无声地诉说着昨日的惨烈。


他回到知青点,强撑着精神,简单收拾了他和邹诚的日用品,又拿了几件换洗衣物,把身上那件浸透血污的衣服换下。


随后,他把林初夏叫到后院,神情带着前所未有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