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被阴湿清冷苗疆少年强制爱了(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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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下了一场雨。

初升朝阳驱散山间晨雾,潮湿阴冷的空气逐渐被干燥替代。

蚊虫蛇蚁爬回巢穴,躲藏在暗处窥视,指引树下,几个头缠布巾的苗族小孩正在贪玩胡闹。

舒窈费力睁开眼,入目是漆黑的吊脚楼木顶,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草药香,安抚心弦。

意识回笼,第一个念头就是酸。

浑身上下哪里都酸,尤其是手臂大腿,像是被打散重组,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撑着酸软的手臂靠着床边坐起来,舒窈蹙起眉,倒吸一口凉气。

小腹酸痛,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腿弯处颜色最深,由最初的红肿演变成青紫色。

是压在楼弃肩膀上,一遍遍折腾出来的。

想起昨天晚上凄惨的遭遇,舒窈愤恨咬牙,扬起粉白的拳头砸着床榻。

纯情?

纯情个屁。

嘴上说着第一次,疼,却半点不知收敛,虽然只有一种花样,却把她折腾得够呛。

舒窈气得想哭,然而眼泪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流干了,眼眶里涩涩的,一眨眼就疼。

掀开薄被一瞧,浑身赤条,连衣服也没穿,痕迹暴露无余。

身上有的地方已经破皮了,楼弃应该帮她上了药,一股很浓郁的药材味。

舒窈收回视线,这才发现一旁的粗木桌子上,有着许多奇怪的痕迹。

看形状,是用锋利的石头划出来的,痕迹很新,留下的时间不久。

上面的图案稀奇古怪,有的形似叶子,有的看起来像虫子,甚至还有爱心。

舒窈看了大半天,才勉强看出表达的意思。

叶子应该是草药,虫子指楼弃,至于爱心,是指她自己。

第一个图案是叶子躺在爱心上,意味着楼弃给她上了药。

第二个图案是衣服图案,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叉,提醒她不要穿衣服,以免把药沾去。

第三个图案则是一只甲壳虫,爬上高高的坡,去摘叶子。

这个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楼弃去山里采草药了。

楼弃虽然去过熟苗寨,有模有样学会了一点汉语,但他不识字。

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形象的表达方式。

舒窈下意识往被子里看了眼,果然看到了淡绿色的草药颜色,肤感冰冰凉凉,一点也不疼。

她忍不住嘟囔着骂了楼弃一句,在心里呼唤出系统。

【宿主,我在。】

“我可以开始填写楼弃的身份信息。”

舒窈清了清干涩发痒的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落在系统眼里就是欲盖弥彰,毕竟昨天晚上它经历了长达八个小时的屏蔽,用屁股想都知道两人做了什么。

呵呵,终究是逃不过。

不过看宿主的样子,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半真半假的,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好的,现在为您加载任务填写页面。】

【页面加载完毕,请您及时填写,一旦填写错误,则宣告任务失败,没有奖励。】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半空浮现一块透明面板,散发着莹白的光亮。

舒窈伸出手,在填写信息的地方,缓缓写下两个字——祭司。

下一瞬,光幕开始变化。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第二个任务,探索楼弃的身份,奖励十积分。】

【请再接再厉,继续完成主线任务,探索阿伊苗寨长寿的秘密。】

舒窈收回手,看着指尖一闪而过的绿色,勾起唇。

她猜得果然没错。

巴代雄,就是指整座阿伊苗寨的大祭司,那苗族长寿的秘密,是否和他有关。

传送到小世界时,她是以被拐卖的女大学生的身份,被卖给一群陌生的苗人。

这种方式会是凑巧吗?

绝不可能。

原主的身份,是为了研究,走火入魔的研究员。

她或许知道很多深入的事情。

那群苗人是熟苗,又是否和阿伊苗族有关系呢?

如果没有,两个苗寨的族长,手里的蛊杖为何如此相似。

无数谜团生出,如同阿伊山顶环绕着的,终年散不去的浓雾,拨不开辨不清。

舒窈有种预感,背后的真相,将会无比恐怖。

恐怖到让人不敢接受。

啪嗒——

吊脚楼外传来竹篓落地的声响,舒窈知道,楼弃回来了。

不是很想面对他,舒窈手脚并用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

随着吱呀一声,竹门从外推入,发出老旧的沉闷声响。

楼弃身上裹着一层潮气,刚从山顶下来,冷白的皮肤上渗出薄薄的汗珠。

为了行动方便,穿着轻便的苗服,脚上踩着布鞋。

鞋子湿得差不多了,底部沾着湿润潮湿的土,走一步留下一个脚印。

楼弃将鞋子脱下,扔在门外,抬脚走了进去。

视线落在隆起的被子上,楼弃疑惑歪头,嘀咕了声。

“奇怪,怎么还没醒。”

他走到床前坐下,乖巧地撑着下颚,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孩熟睡的面容。

楼弃今天连银饰也没有戴,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亮闪闪的玩意。

前几日喜欢戴,不过是听大山婆婆说过,男孩子追求喜欢的女孩子的时候,要打扮得好看些。

加上初见那天,他刚结束重要的祈福仪式,歪打正着救了个汉人女孩。

没有错过女孩眼底的惊艳,楼弃知道,自己这具皮囊是好看的,正因为好看,才要仔细爱护。

所以他每天要花一个小时梳头发,用银饰装扮自己,满意之后才敢出门。

舒窈察觉到被子下陷,强撑着不敢睁眼,蜷在被子里的双手由于紧张不自觉屈起,渗出薄汗。

楼弃睁着水润润的眼睛,认真好奇地打量着她。

“真奇怪,按道理应该醒了呀。”

少年嗓音干净温润,格外好听,带着浓浓的不解。

过了几秒,他撑着腮帮子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药没涂好,还是帮你看看吧。”

舒窈只觉得小腿骤然一凉,冷风嗖嗖吹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吓得猛地坐起来,俯身捂住身下的被子,不让楼弃掀。

“不用!我醒了!”

楼弃眉眼一弯,笑得乖张又单纯。

“骗你的,就知道你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