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疯批重欲质子x受宠骄纵公主(39)

“陛下,昭阳公主到了。”

贴身太监的尖利声音打破沉寂。

楚安帝坐在龙椅上未曾抬头,话落,殿内只剩下翻阅奏折的声音。

“儿臣拜见父皇。”

昭阳屈膝行礼,余光瞥见案头散落的密函,正是皇城司查明,前段日子出入尚衣局的名册。

楚安帝拿起册子,甩到昭阳脚边。

“解释吧。”

不怒自威的模样使人不寒而栗。

昭阳扑通一声跪下。

“父皇,这是什么?”

楚安帝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翻涌着森冷的怒意。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逼近,阴影将跪在地上的昭阳完全笼罩。

“装糊涂?”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的力道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

“这是尚衣局出入的名册,昭阳,你给朕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你?”

“父...父皇,儿臣只是去找绣娘裁了两件衣裳。”

“裁衣裳?”

楚安帝冷笑,“你是朕的女儿,你觉得朕不了解你的品性?”

昭阳感觉喉间泛起铁锈味,玉扳指冰凉的棱角几乎要戳进皮肉。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她强撑着开口,声音发颤。

“你当朕好糊弄?”

楚安帝猛地甩开昭阳的头,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

昭阳的头被打歪,牙齿发酸,齿缝渗出的血丝顺着唇角流出。

他转身抓起案头的密函狠狠摔到她脸上,宣纸上昭阳公主的四个字被朱砂圈得通红。

“若没有确切的证据,朕会找上你?!”

昭阳扯了扯唇角,从地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扇乱的发丝。

“是,就是儿臣做的。”

楚安帝没想到她会摊牌,并且无半分悔意。

“你还敢承认?”

昭阳舔了舔唇角,血液的咸腥味令她感到兴奋,全身的神经都在疯狂跳动着。

“父皇已经认定是儿臣了,承不承认有何区别?”

“很好,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楚安帝眼底翻涌着杀意,“同你那爬龙床的贱人一样。”

昭阳瞳孔微缩,倏的勾唇笑了。

“您有资格提我娘么?”

她质问的声音很轻,又十分清晰尖锐,直直戳进楚安帝的心口。

“你...”

昭阳抬脚逼近,“你说我娘毫无脸面,爬龙床诱惑你,那你呢?”

她笑得讽刺,“你是死了吗?不对,死了哪有力气办事。”

楚安帝被她口中大逆不道的话惊到,竟不自主后退,脊背撞上盘亘着金龙的圆柱。

“你只是来者不拒,一边享受着我娘的伺候,一边嫌弃她身份低下,脏了你的根!”

“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笑出了眼泪。

宫人们都说,她的生母攀附野心,毫无礼义廉耻,可没有男人,单凭一个女人如何爬龙床,怀龙种?

最不要脸的,就是龙椅上高坐的楚安帝!

她的父皇!

多可笑啊。

不敢责笑一国君主,就将所有污言秽语安在女人身上。

侮她门第,辱她身子,一脚一脚把她碾死直到再也爬不起来。

“放肆!放肆!”

楚安帝忍无可忍,怒意直冲胸口,望向昭阳已毫无怜悯之心。

他可以当作没有这个女儿,任她在皇宫里生存,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他的龙子身上。

身为女人,居然妄想干涉朝政,行不轨手段害人!

“是朕太纵着你了。”

楚安帝摇摇头,心下已有了决定。

昭阳笑问:“父皇,您要杀了我吗?”

楚安帝轻轻叹了口气,“要怪,只能怪你自寻死路。”

昭阳对于这个结局毫不意外,太阳穴鼓鼓跳动,激动得抑制不住手指的颤抖。

“来......”

砰!

昭阳抓起身旁的鎏金香炉,用力砸向楚安帝的脑袋。

鲜血四溅,喷洒在昭阳脸上,添了几分妖异的美艳。

楚安帝瞪大眼睛,身子发软倒下,肌肉痉挛抽搐间,脑袋下泅出大片红迹。

“呃....你....你....。”

鲜血堵塞喉管,呛得血液飙至半空,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昭阳蹲下身子,眼底覆盖的猩红触目惊心。

她伸出袖子帮楚安帝擦血,语带怜惜。

“忘了告诉您,父皇。”

楚安帝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眼珠子好似要爆开。

“沈京牧的城防图,也是我给他的。”

她娇俏地眨眨眼,眸子弯起露出点点笑意。

“大楚的皇位您坐腻了吧,换个人来坐好不好?”

楚安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她的衣领。

掐死她...

朕要掐死她...

可颤抖的手指使不上半点力。

昭阳惊讶地看着他,“瞧,您都兴奋地说不出话了?”

“呃...咳呃...。”

“父皇累了吧,儿臣送父皇安息。”

话落,在楚安帝不断放大的瞳孔中,昭阳重新抓起香炉怒砸。

一下,两下。

脑浆混合着血液溅得到处都是,为昭阳的衣裙增添上几抹艳色。

直到楚安帝看不出人形,森森头骨沾着血泥裸露在空气中,昭阳才扔掉血淋淋的香炉。

苏公公听到动静闯入,吓得魂飞魄散。

“陛...陛下!”

从未见过此等血腥场面的他,登时尿湿了宫服,迈着一个个湿润的脚步战战兢兢走近。

“昭阳公主,你....你竟敢?!”

如果不是明黄色的龙袍,他根本分辨不清地上的是什么秽物。

昭阳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他一眼。

“父皇累了,先歇下了,苏公公有何意见?”

苏公公惊愕到说不出话,目光落在染血的香炉上,转头便想跑。

砰!

昭阳追上去,抄起香炉砸向他后脑勺。

苏公公抽搐倒下。

她垂下眸子,将人一脚踢开,转身缓缓坐到铜镜前擦拭脸上的脏血。

滚烫的脑浆已经凉却,发泄过后便是从胃里疯狂涌出的恶寒。

越是恶心,昭阳就越兴奋,从骨子里溢出的兴奋。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