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老宅惊魂
罗大山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操,这什么味儿!”他吐了口唾沫,抬脚迈进老宅门槛。
周美玲跟在他身后,丰满的胸脯随着喘息微微起伏,“死鬼,慢点儿走,这地方阴森森的,我害怕。”
罗大山回头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怕啥?以后这儿就是咱家了,免费住的房子,你还挑三拣西?”
一个月前,罗大山远房二叔公去世,留下这栋偏远山村的老宅。城里打工多年的夫妻俩正愁没地方住,便收拾行李来了这偏僻山村。
老宅青砖灰瓦,墙皮斑驳脱落,院中一棵老槐树枝杈扭曲,遮了大半个院子。即使是在白天,屋里也昏暗得需要点灯。
“这老不死的,留的什么破房子。”罗大山嘟囔着,手指在桌上一划,留下清晰的痕迹,“瞧这灰,得多少年没住人了。”
周美玲扭着腰走到他身边,用鼓胀的胸脯蹭他胳膊,“收拾收拾不就得了?总比租房强,省下的钱,给我买那金镯子呗?”
罗大山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就知道镯子!晚上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说!”
第一晚,风声呜咽。
老宅仿佛有自己的呼吸,墙内不时传来细微响动。罗大山喝了点酒,一把抓住周没玲头发,不管不顾地在吱呀作响的老床上行事。周美玲咿咿呀呀地叫着,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突然,床头老旧的红木柜子发出“咚”的一声,像是被人从里面捶了一下。
罗大山停下动作,警惕地抬头。
“啥声音?”
周美玲搂着他的脖子,“怕是老鼠罢咧,你快些,别停呀。”
罗大山又动起来,但明显分了心。黑暗中,他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他们。~k?a¢n?s!h.u·h?o^u-.~c`o,m′
第二天,周美玲打扫屋子时在墙角发现了几束用红绳扎着的头发,己经枯黄发脆。她没当回事,随手扔进了灶膛。
夜里,她被一阵奇怪的抓挠声惊醒。声音来自床底,细细碎碎,像是指甲在木头上刮擦。
“大山,你听,啥声儿?”她推了推鼾声如雷的丈夫。
罗大山翻了个身,嘟囔着:“老鼠...明天买点耗子药...”
抓挠声持续了一阵,消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宅里的怪事越来越多。厨房的碗筷时常莫名其妙变换位置;夜半时分,院子里会传来像是有人拖着脚走路的声响;夫妻俩的衣物有时会被翻动,像是有人仔细检查过。
最让周美玲不安的是那棵老槐树。她总觉得树上挂着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像是个人形,但走近又什么都没有。
“大山,这房子邪门,”某晚云雨过后,周美玲蜷在丈夫怀里说,“我今天好像看见槐树上吊着个人...”
罗大山不以为然,“眼花了吧?这老宅子年头久了,有点响声正常。省了房租,将就住罢。”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开始发毛。前天夜里他起夜,分明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院井边,一眨眼又不见了。
又过了几天,罗大山在收拾阁楼时发现了一个旧木箱。箱子里有些发黄的照片和信件,还有一本线装的老书。书中用毛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夹杂着些古怪符号。罗大山没读过几年书,看不懂内容,只觉得这书透着邪气。
当晚,他被噩梦惊醒。梦里一个面色青白的老人站在床前,伸着枯瘦的手指,首首指向睡在旁边的周美玲。
罗大山睁开眼,心跳如鼓。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_a~i_h·a?o\x/i¢a~o`s_h^u,o!..c-o\m/他猛地发现,卧室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门外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屏住呼吸,轻轻推醒周美玲,捂住她的嘴示意别出声。两人盯着那门缝,许久,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罗大山壮着胆子下床,猛地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
“你大惊小怪啥呀?”周美玲抱怨道。
罗大山没说话,他注意到地上有些许灰迹,像是脚印,但只有前半截,没有脚跟。
第二天,周美玲病了。她浑身发冷,脸色苍白,说是总觉得有人在她耳边吹气。罗大山请了村医,开了药,却不见好转。
村里小卖部的老头听说他们住在河东老宅,神色变得古怪:“那宅子空了十几年了,你们咋敢去住?二叔公死得蹊跷,发现时人都硬了,眼睛还瞪着,像是见着了啥吓人的东西。”
罗大山心里发毛,但还是嘴硬:“封建迷信!房子久了不住人,自然有点响声。”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再也无法强装镇定。
那是个雨夜,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划过,刹那间将屋子照得雪亮。在那一瞬间,罗大山清楚地看见,床尾站着一个人影——一个干瘦的老人,穿着旧式褂子,眼眶是两个黑窟窿。
雷声炸响,人影消失了。
周美玲尖叫起来,整个人缩进被子发
抖。罗大山也吓得不轻,一夜没合眼。
自那晚起,周美玲的状况急转首下。她开始说胡话,有时突然变得不像她自己,声音嘶哑地说着“滚出去”之类的话。她的眼下出现了深重的黑影,即使白天也精神萎靡。
更让人不安的是,罗大山发现妻子有时会深夜起身,在院子里绕圈,像是被什么牵引着走。当她第二天醒来,却对夜里的行为毫无记忆。
罗大山想起了那本旧书。他找出来,拿到村里小卖部,请识文断字的老头帮忙看看。老头翻了几页,脸色大变,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般把书丢开。
“这是招邪的东西!你们动了二叔公的遗物?”老头压低了声音,“赶紧去找西头的杨神婆,晚了要出人命!”
罗大山这才真的慌了。他听说过杨神婆,村里人有什么邪门事都去找她,但他一向认为那是骗钱的把戏。
现在,看着日渐憔悴诡异的妻子,他不得不信了。
杨神婆是个干瘦的老太太,眼睛却亮得惊人。她听了罗大山的讲述,又翻了翻那本旧书,摇摇头:“你们惹大麻烦了。二叔公生前搞这些邪术,想借阳寿延命,结果遭了反噬。他死后魂困在宅子里,现在盯上你媳妇了。”
“为啥盯上美玲?”罗大山不解。
“女体阴气重,好上身,”杨神婆瞥了他一眼,“再说,你们在屋里行房,浊气冲撞了困在那的魂灵,把它激怒了。”
罗大山老脸一红:“那...那咋办?”
“今晚我去会会它。”杨神婆叹了口气,“准备三牲祭品,黄纸三刀,香烛若干。天黑我就来。”
那晚没有月亮,老宅比平时更加阴森。杨神婆在堂屋设了法坛,让罗大山把神志不清的周美玲按在椅子上。
神婆点燃香烛,念念有词。忽然一阵阴风刮来,烛火摇曳欲灭。温度骤然下降,罗大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杨神婆声音陡然提高,与无形的存在对峙。周美玲突然睁开眼,眼球上翻,只露出眼白。她发出一个苍老的男声:“滚…出…去…”
罗大山吓得差点松手。杨神婆却不慌不忙,洒出一把糯米,厉声道:“阴阳两隔,由不得你作祟!再不离去,教你魂飞魄散!”
周美玲——或者说是附在她身上的东西——发出嘶哑的咆哮,挣扎起来。罗大山用尽全力才按住她。
杨神婆点燃黄纸,绕周美玲走了三圈,口中念咒越来越急。忽然,周美玲浑身抽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然后瘫软下来。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烛火不再摇曳,温度也回升了。
“结、结束了?”罗大山颤声问。
杨神婆抹了把汗:“走了。明天把这本书和宅子里所有二叔公的旧物都烧了。窗户打开三天,让日头晒进来。那棵槐树,砍了。”
她看了眼虚弱的周美玲,又补充道:“一个月内,夫妻不同房。你媳妇阳气弱,需要时间恢复。”
罗大山连连点头,掏出准备好的红包。杨神婆抽了一张:“剩下的捐给村庙修葺。记住,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别碰。”
遵照神婆指示,罗大山清理了老宅。烧旧物时,火焰呈诡异的绿色,还发出噼啪爆响。砍伐老槐树时,树干流出暗红色液体,像是血液。
但自那以后,老宅确实恢复了平静。不再有莫名其妙的声响和影子,周美玲也渐渐康复,只是对那段被附身的经历毫无记忆。
一个月后的夜晚,罗大山搂着周美玲,手又不老实地探进她的衣襟。
周美玲娇笑着推开他:“死鬼,记得神婆说啥了?再忍几天呗。”
罗大山嘿嘿一笑:“日子到了!老子憋了一个月,今晚非得好好痛快痛快!”
烛火熄灭,老床再次吱呀作响。但这一次,再没有什么打断他们。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罗大山会突然惊醒,侧耳倾听。他总觉得,在老宅的某个角落,似乎还藏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静静地等待着。
老宅依旧矗立在村东头,青砖灰瓦,沉默如谜。世间有些恐惧,一旦种下,便再难连根拔除。它们潜伏在记忆的阴影里,在每一个风声呜咽的夜晚,轻轻叩击着生者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