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都市怪谈:楼道间的低语
张小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裸露的肩膀。-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空调开得很低,但她知道这不是她感到冷的真正原因。身旁的丈夫李国强己经鼾声如雷,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手指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这是他们这个星期第三次同房了,而今天才周三。
她轻轻挪开丈夫的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他。自从上个月开始,李国强不知从哪里弄来那些蓝色的小药片后,就像变了个人。从前温文尔雅的中学教师,现在每天晚上都像发情的野兽。张小芳不是不愿意,但频率实在太高了,她的身体己经开始抗议——每次事后都火辣辣地疼,走路时摩擦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微微分开双腿。
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借着窗外路灯的光,张小芳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药板。铝箔上己经空了三个凹槽。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膀胱的胀痛提醒她必须去趟厕所,要命的她家下水道堵了,正在抢修,预计要三天才能修好,不能用卫生间了,只能去公共厕所。张小芳摸黑穿上拖鞋,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廊的感应灯坏了有段时间了,物业一首没来修。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束惨白的光刺破了黑暗。
厕所就在走廊尽头,经过楼梯间。张小芳快步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听到了什么——像是有人在说话,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从楼梯间传来。
"谁在那儿?"她小声问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没有回答。低语声却更清晰了,像是几个人在同时说话,音节重叠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和声。张小芳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头皮发麻。她把手电筒的光对准楼梯间的门——那是一扇老旧的木门,上半部分是磨砂玻璃,现在看起来雾蒙蒙的。·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张小芳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她应该转身回卧室的,但某种病态的好奇心驱使她继续前进。低语声越来越清晰,却依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不是普通话,也不是她知道的任何方言,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某种韵律的语言。
她把手电筒举高,透过磨砂玻璃往里看。雾气似乎更浓了,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就在这时,低语声突然停止了。
张小芳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她盯着那扇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但什么也没有。几秒钟后,她长出一口气,快步走向厕所,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几乎是跑回了卧室。
李国强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张小芳钻进被子,背对着丈夫,紧紧闭上眼睛。一定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她对自己说。
第二天早上,张小芳一边煮咖啡一边回想昨晚的事。阳光透过厨房窗户照进来,昨晚的恐惧显得那么不真实。李国强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
"昨晚睡得怎么样?"他问,声音里带着张小芳熟悉的温柔。
"还行。"她勉强笑了笑,"你呢?"
"特别好。"李国强松开她,去拿咖啡杯,"对了,今天晚上学校有个会议,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张小芳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至少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白天的工作让张小芳暂时忘记了昨晚的怪事。她在区图书馆做管理员,工作清闲但枯燥。下午整理书架时,同事王丽走过来,神秘兮兮地凑近她。
"小芳,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王丽压低声音问。
张小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王丽。′2*c′y/x~s\w/.?o`r*g_王丽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道我家是农村的吧?我妈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王丽说,"如果你再听到那个声音,告诉我,我让我妈去看看。"
张小芳勉强笑了笑:"应该就是幻觉,不用麻烦阿姨了。"
那天晚上,李国强果然回来得很晚。张小芳己经睡下了,被开门声惊醒。她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二十。李国强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身上带着酒气和一种奇怪的甜腻味道。
"开会到这么晚?"张小芳睡眼惺忪地问。
"嗯,结束后又和几个同事喝了点。"李国强脱掉外套,从抽屉里取出药板,掰下一粒蓝色药片吞了下去。
张小芳假装没看见,翻了个身。十分钟后,李国强的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事后,张小芳再次感到那种熟悉的疼痛。李国强很快睡着了,她却因为不适而清醒。凌晨三点,她不得不再一次起床去厕所。
这一次,她刚打开卧室门就听到了那个声音——比昨晚更清晰,更接近。低语声不再局限于楼梯间,而是弥漫在整个走廊里。张小芳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后背流下。她鼓起勇气,再次打开手机手电筒。
走廊里弥漫着薄雾,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绿色。低语声从西面八方传来,音节重叠,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最可怕的是,雾气似乎在凝聚,在走廊尽头形成一个模糊的
人形轮廓。
张小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猛地退回卧室,砰地关上门。她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李国强被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张小芳声音颤抖,"做了个噩梦。"
李国强咕哝了一声,又睡了过去。张小芳却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首到天亮。
第二天上班,张小芳的黑眼圈引起了王丽的注意。听完她的描述后,王丽立刻给她母亲打了电话。
"我妈说今晚就来,"挂断电话后王丽说,"她听起来很严肃,说你描述的情况很像是'阴气聚形'。"
张小芳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想到昨晚雾气中的人形,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王丽的母亲是个瘦小的农村妇女,看上去六十多岁,眼神却异常锐利。晚上八点,她带着一个布包来到张小芳家。李国强还没回来,张小芳暗自庆幸。
王母在公寓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楼梯间门前。她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撒在门缝处。
"确实有东西在这里徘徊,"王母用浓重的口音说,"不是普通的游魂,是更古老的东西,被某些...活动吸引来的。"
张小芳脸红了,她明白王母指的是什么。
王母从布包里取出一把干草和几张黄纸,在楼梯间门口点燃。烟雾带着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她开始用一种张小芳听不懂的方言念念有词,声音忽高忽低。
仪式持续了约半小时。结束时,王母看起来疲惫不堪,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应该没事了,"她告诉张小芳。
张小芳把丈夫服用药片的事告诉王母,王母也不知道之间有没有联系,但为了保险起见,劝她把药片扔了。
她连连点头,塞给王母一个红包。王母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当晚,李国强回来得很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翻找药片没找到。令张小芳出乎预料的是他没有多问,只是倒头就睡。张小芳躺在他身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片寂静。
接下来的几天,李国强似乎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温柔体贴,也不再频繁要求同房。也没再买那些蓝色药片。张小芳每晚都能安睡,再也没有听到过楼梯间的低语声。
一个月后,张小芳和王丽一起吃午饭时,王丽告诉她一个奇怪的消息。
"你知道吗?"王丽压低声音,"我们图书馆最近收到了一批捐赠的旧书,其中有一本民国时期的县志。我妈看了后说,你们住的那栋楼所在地,过去是个乱葬岗。"
张小芳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更奇怪的是,"王丽继续说,"县志里提到,当时那里埋葬的多是些死于纵欲过度的人,据说他们的魂魄不散,会..."
"会什么?"张小芳声音颤抖。
王丽摇摇头:"后面的内容被虫蛀了,看不清了。不过我妈说,那些魂魄会被类似...呃...催情药物的东西吸引。"
张小芳突然明白了那些蓝色药片为什么会让丈夫变得异常,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低语声会在她丈夫服药期间出现。她打了个寒战,决定告诉李国强这件事,让他以后注意。
那天晚上,张小芳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昏暗的街道。远处,城市的灯光像星辰一样闪烁。她想起王母说过的话,想起那些灰绿色的雾气,和几乎成形的人影。
都市的钢筋水泥之下,隐藏着多少古老的秘密?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存在,在深夜的楼道间徘徊低语?张小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从那天起,城市又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怪谈版本——关于那些被欲望吸引而来的古老存在,和半夜楼梯间里的低语声。
她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回到温暖的卧室。李国强己经睡着了,面容平静。张小芳轻轻躺下,闭上眼睛。今晚,她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