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裸居惊魂
刘红梅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周末喜欢一个人在家时蜕去一切衣物。.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这个习惯从大学时代就开始了。那时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外地生,周末室友们都回家了,她就能享受两天完全自由的时光。毕业后租了这间一居室,这个癖好更是变本加厉。周五晚上一进门,她就会迫不及待地甩掉所有衣物,像蛇蜕皮一样摆脱一周的束缚。
"呼……"刘红梅长舒一口气,站在客厅中央伸了个懒腰。空调的凉风拂过她每一寸肌肤,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特殊部位平时被内衣裤闷得发痒出汗,此刻终于能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
她哼着歌走向厨房,白花花的身体在灯光下晃动着。做饭时油星溅到皮肤上,她只是轻轻"嘶"一声,继续翻炒锅里的青菜。反正没人看见,疼一下又何妨?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让她上瘾。
吃完饭,刘红梅裸着身子做起了瑜伽。她特别喜欢这种状态下身体的自由度,每一个伸展都能做到极致。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流下,在锁骨处汇成小洼,又继续向下滑落。
"叮咚"——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刘红梅懒洋洋地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闺蜜李雨晴发来的消息:"明天逛街去不?新开的商场打折。"
刘红梅笑着回复:"去啊,正好想买几件内衣,最近总觉得闷得慌。"发完这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矛盾——明明厌恶穿衣的束缚,却又不得不穿。她摇摇头,继续做起了平板支撑。
夜幕降临,刘红梅冲了个澡,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连浴巾都懒得围。她站在窗前吹头发,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窗外是城市的灯火,但她从不担心被看见——住在23层,对面没有更高的建筑。
然而今晚,刘红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起初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暗处注视着她。她以为是错觉,继续哼着歌收拾明天要穿的衣服。但当她弯腰从衣柜底层取出牛仔裤时,一阵凉风突然从背后袭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奇怪,空调没开这么大啊..."刘红梅嘟囔着,伸手去摸空调遥控器。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刘红梅猛地转身,心脏骤然加速。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的影子被床头灯拉得很长。她咽了口唾沫,告诉自己只是幻听。
"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她自言自语,走向厨房想倒杯水压压惊。~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厨房里,冰箱门微微开着一条缝。刘红梅皱眉,她明明记得自己关好了。当她伸手去关时,冰箱门突然"砰"地自己合上了,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见鬼了..."她颤抖着倒水,水杯却莫名其妙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刘红梅蹲下去捡,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血珠冒出来,滴落在她赤裸的大腿上,像几朵小小的红梅。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了。雪花屏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刘红梅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今天根本没开过电视。
"谁...谁在那里?"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听不见。
没有回应,但电视开始自动换台,一个接一个,速度快得看不清内容。最终停在一个黑白老电影上,画面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在梳头,突然转头对着镜头——不,是对着刘红梅诡异地笑了。
刘红梅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冲过去拔掉了电视插头。屏幕黑下来的瞬间,她听到卧室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推开门,她昨晚放在床头的那本《百年孤独》此刻躺在地板上,书页无风自动,快速翻动着。
刘红梅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赤裸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暴露感和脆弱感席卷而来。她抓起床上的睡裙胡乱套上,手指不听使唤,系了好几次才把腰带系好。
"冷静,刘红梅,冷静..."她对自己说,拿起手机想给李雨晴打电话。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冰冷刺骨。
刘红梅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身体像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那只手缓缓下滑,停在她的腰间,然后突然用力一扯,睡裙的腰带被解开,裙子滑落在地。
她终于找回了声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像是多年未开的衣柜里散发出的霉味。
刘红梅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手抖得几乎打不开门锁。终于,她夺门而出,甚至来不及换鞋,光着脚就跑进了电梯。电梯里,她蜷缩在角落,双手抱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只带了两样东西:手机和钥匙。连钱包都没拿。电梯下到一楼,她冲出去,在深夜的小区里裸奔,首到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喘气。`n`e′w!t?i.a¨n,x_i-.^c*o′m!
凌晨两点,街道空无一人。刘红梅颤抖着拨通了李雨晴的电话。
"喂?红梅?这么晚了..."李雨晴的声音带着睡意。
"雨晴!救救我!我...我家有鬼!"刘红梅的声音破碎不堪,"我能去你那儿吗?现在!"
"什么?你等等...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李雨晴的睡意瞬间消散。
二十分钟后,李雨晴的出租车停在了刘红梅面前。当看到好友只穿着一丝不挂、光着脚、满脸泪痕的样子,李雨晴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把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拉进车里。
"天啊,发生什么了?"李雨晴脱下外套裹住刘红梅颤抖的身体。
刘红梅语无伦次地讲述着今晚的遭遇,说到被看不见的手解开睡裙时,她崩溃大哭。李雨晴紧紧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先去我那儿。"李雨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点。"
到了李雨晴的出租屋,刘红梅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一些。李雨晴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找了件自己的睡衣给她。
"你先换上,我去给你放热水,泡个澡会好点。"李雨晴说着走向浴室。
刘红梅脱下雨晴的外衣,正准备穿上睡衣时,突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啊!"她尖叫一声,低头看见自己的大腿上凭空出现了几道红痕,像是被手指抓过的痕迹。
李雨晴闻声冲出来,这时才看清刘红梅赤裸的身体上那些诡异的红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它...它跟着我来了..."刘红梅瘫坐在地上,泪水再次涌出。
李雨晴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她拿起手机:"我得叫我妈来。她在乡下跟外婆学过驱鬼。"
刘红梅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你妈妈会这个?"
"嗯。"李雨晴点头,"外婆以前是村里有名的'师婆',专门处理这种事。我妈虽然没完全继承,但也学了不少。我这就打电话让她明天一早过来。"
第二天中午,李雨晴的母亲赵阿姨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但眼神锐利如鹰。一进门,她的目光就锁定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刘红梅。
"就是这姑娘?"赵阿姨的方言很重,但语气坚定。
李雨晴点点头,简要说明了情况。赵阿姨走近刘红梅,突然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几秒钟后,她睁开眼,脸色凝重。
"被色鬼缠上了。"赵阿姨断言,"还是个老鬼,死了至少五六十年了。"
刘红梅浑身发抖:"为...为什么是我?"
赵阿姨叹了口气:"你平时是不是常在家里不穿衣服?"
刘红梅脸红了,羞愧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赵阿姨解释道,"这种鬼最喜欢看女人裸体。你长期这样,等于是在邀请它。它看你长得好看,就缠上不走了。"
李雨晴惊讶地看着好友:"红梅,你...你在家不穿衣服?"
刘红梅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就...就周末...觉得舒服..."
赵阿姨摆摆手:"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得赶紧送走它,不然它会一首缠着你,甚至...上身。"
听到"上身"二字,刘红梅的脸色变得惨白。
"妈,要怎么做?"李雨晴紧张地问。
赵阿姨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叠黄纸、一捆香和一个小瓶子:"得准备些东西。你们去买点纸钱,再...再买几个纸人,要女的,穿得暴露点的。"
李雨晴皱眉:"纸妓女?"
"对。"赵阿姨点头,"得给它找个替身,让它转移目标。"
刘红梅听得毛骨悚然,但此刻也只能全听赵阿姨的安排。
下午,李雨晴从丧葬用品店买回了一堆东西:金银纸钱、几个穿着旗袍和高开叉裙子的纸人,甚至还有纸做的梳妆台和衣柜。赵阿姨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今晚子时做法事。"赵阿姨说,"你们俩先去休息,我来准备。"
夜幕降临,赵阿姨在客厅中央摆了一个简易的法坛:一碗米上插着三炷香,周围摆着五杯酒,还有那些纸人和纸钱。她从瓶子里倒出一些红色的粉末,绕着法坛撒了一圈。
"这是朱砂,能挡邪气。"她解释道。
子夜时分,仪式开始了。赵阿姨让刘红梅跪在法坛前,自己则手持一把桃木剑,开始念咒。咒语是方言,刘红梅听不懂,但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香烛的火焰剧烈摇晃。赵阿姨的咒语声越来越高亢,桃木剑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刘红梅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体内被抽离。
"来了!"赵阿姨大喝一声,桃木剑指向角落。
刘红梅顺着方向看去,差点吓晕过去——一个半透明的男人身影站在那里,穿着老式的西装,脸色青白,正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她。
"滚开!"赵阿姨厉声喝道,抓起一把朱砂撒向
那鬼影。
鬼影发出刺耳的尖叫,像被烫伤一般后退。赵阿姨趁机点燃了那些纸人和纸钱,火焰腾起,鬼影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快!念'南无阿弥陀佛'!"赵阿姨命令道。
刘红梅和李雨晴赶紧跟着念起来。在诵经声中,赵阿姨继续挥舞桃木剑,将鬼影一步步逼向燃烧的纸人。鬼影的形态开始扭曲,像是被火焰吸进去一般。
最后,赵阿姨抓起一把米撒向火焰,大喝一声:"送你金银美女,速速离去,永不回头!"
火焰猛地蹿高,然后骤然熄灭。房间里恢复了平静,那股腐朽的气味也消失了。
赵阿姨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送走了。"
刘红梅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下。李雨晴抱住她,轻声安慰。
"以后可不能再那样了。"赵阿姨严肃地说,"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那样...等于是在给它们发邀请函。"
刘红梅羞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再也不会了。"
赵阿姨的脸色缓和下来:"不过也别太害怕。我给你画个符,你贴在床头,保平安的。"
第二天,刘红梅鼓起勇气回到自己的公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里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那种阴冷的感觉确实消失了。她按照赵阿姨的嘱咐,在床头贴了符,又在门框上方挂了面小镜子。
晚上,她破天荒地穿上了全套睡衣,甚至穿了袜子。躺在床上,她想起赵阿姨说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自由固然可贵,但毫无防备的暴露,有时会招来心怀鬼胎的东西,无论是人是鬼。
从那以后,刘红梅改掉了裸居的习惯。她发现其实有很多轻薄透气的睡衣,既不会闷热,又能保持尊严。偶尔,她还是会怀念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但每当这时,大腿上那些己经消退的红痕就会浮现在记忆中,提醒她那晚的恐怖经历。
而李雨晴和赵阿姨,成了她最信任的人。每年清明,她都会跟着她们回乡下,给那个被送走的"色鬼"烧些纸钱和纸人——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希望它安息,不要再骚扰其他无辜的女性。
毕竟,每个女人都有权决定,何时展示自己的身体,对谁展示。但无论是活人还是亡灵,都不该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