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古时月经带
何超的锄头第三次撞到硬物时,他啐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八月的太阳毒辣得很,照得人头晕眼花。他蹲下身,用手拨开潮湿的泥土,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檀木盒子,约莫两个巴掌大小,上面雕着些褪了色的花纹。
"这啥玩意儿?"何超嘟囔着,指甲抠进盒盖的缝隙。盒子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像是多年未动的关节突然被掰开。一股腐朽中夹杂着铁锈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何超猛地偏头,打了个喷嚏。
盒子里铺着一块暗红色的布,己经褪色得不成样子,但能看出原本是上好的布料。何超用两根手指捏起一角,布料在他手中展开——约两尺长,三指宽,两头缝着细带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块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却又比血迹更浑浊,更...令人不适。
"超娃子!挖到啥宝贝了?"隔壁田里的王叔隔着老远喊道。
何超下意识把东西往身后一藏,"没啥!就个破盒子。"他感觉手中的布料突然变得湿冷,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他低头一看,那干涸的污渍竟泛着诡异的暗光,仿佛随时会重新变得湿润。
太阳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何超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他胡乱把布条塞回盒子,连土带盒一起扔进了宅基地新挖的坑里,匆匆填平。¢1¢5!8?t+x`t*.-c?o¢m¨
那天晚上,何超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穿红衣的女人站在他床边,长发垂到脚踝,脸却是一片空白。女人手里拿着那条布带,缓缓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何超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逃,却动弹不得。布带越勒越紧,女人的脖子开始变形,可那张空白的脸却突然转向何超,嘴角慢慢咧到耳根...
何超猛地坐起,浑身冷汗。窗外,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他摸索着打开灯,发现枕头上有一小片暗红色的污渍,像极了盒子里那块布上的痕迹。他颤抖着用手指一抹,指尖立刻沾上了黏腻的液体,散发着铁锈与腐烂混合的气味。
"操!"何超跳下床,疯狂擦拭手指,却怎么也擦不掉那股味道。他冲进院子,把手伸进水缸里拼命搓洗。月光下,水缸里的倒影突然扭曲了一下,何超抬头——屋檐下似乎挂着什么东西,长长的,随风轻摆。
他屏住呼吸,慢慢走近。是一条普通的麻绳,晾衣服用的。何超长出一口气,却在转身时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檀木盒子,盖子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我明明..."何超的喉咙发紧。^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把盒子埋了,埋得很深。
第二天,何超眼下挂着两团青黑去村口小卖部买烟。老板娘李婶盯着他看了半天,"超娃子,你昨晚干啥了?脸色跟死人似的。"
"没睡好。"何超含混地回答,接过烟就往外走。
"哎,等等。"李婶叫住他,"你背上...沾了啥东西?"
何超扭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李婶的表情变得古怪,她绕到何超身后,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天老爷..."她后退两步,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咋了?"何超莫名其妙。
李婶的嘴唇哆嗦着,"你、你衣服后面...有血手印..."
何超一把扯下t恤,翻转过来——五个暗红色的指印清晰地印在背部位置,像是有人从后面狠狠抓了他一把。指印细长,明显是女人的手。
回到家里,何超把衣服扔进灶膛烧了。火苗窜起时,他仿佛听见一声女人的叹息。他猛地回头,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扭曲地映在墙上。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何超总能在家里的角落发现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半夜厨房会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龙头没关紧,可检查时一切正常;最可怕的是,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在枕头或床单上发现新的污渍,形状越来越像...女人的下体轮廓。
第五天傍晚,八十多岁的周阿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来到何超家。老太太是村里最年长的人,据说懂些阴阳之事。
"超娃子,"周阿婆浑浊的眼睛首勾勾盯着他,"你挖出来的东西,还在吗?"
何超的血液瞬间凝固。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周阿婆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是几粒糯米和一张黄符。"那东西叫'阴封带',古时候用来镇横死男鬼的。"她声音压得极低,"女人的经血最阴,能封住更阴的东西。"
"我、我把它埋回去了..."何超结结巴巴地说。
周阿婆摇摇头,"晚了。它找上你了。"她指了指何超的脖子,"你自己看。"
何超冲到镜子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就像...被什么东西勒过一样。
"那...那怎么办?"何超的声音都变了调。
周阿婆把符纸和糯米塞给他,"今晚子时,把它找出来,用这个包好,拿到村西的老槐树下烧了。记住,烧的时候不能回头
,不能说话,烧完首接回家,路上遇见谁都不能应声。"
何超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东西。天黑后,他拿着铁锹来到宅基地,月光惨白地照在新翻的泥土上。他挖了不到半米就碰到了那个檀木盒子,这次盒子是关着的,但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粘稠得像血。
何超用周阿婆给的黄符裹住盒子,撒上糯米,匆匆赶往村西。老槐树是村里最老的树,树干中空,传说曾经吊死过人。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何超堆好干树枝,把盒子放上去,点燃火柴。火苗窜起的瞬间,盒子里传出一声尖利的哭嚎,不是人声,更像是某种动物垂死的惨叫。何超吓得后退两步,差点摔倒。
火越烧越旺,盒子在火焰中扭曲变形。突然,一条暗红色的布带从火中窜出,像蛇一样缠上何超的手腕!何超惊恐地发现布带上的污渍变成了新鲜的血液,正顺着他的皮肤渗入体内。他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布带越缠越紧,何超的视线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火光中站着一个穿红衣的女人,没有脸,只有一张血红的嘴,正对着他无声地大笑...
三天后,村民们在老槐树下发现了昏迷的何超。他浑身冰冷,怎么也叫不醒。更诡异的是,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捆绑留下的。而他的指甲缝里,塞满了干涸的血痂和...某种纤维状的红色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