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谢总,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谢闫尘的吻十分的激烈,苏婉清的所有的话都被他吞没在唇齿交缠之中。

苏婉清心中巨震,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间的谢闫尘。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他吻她了。

没有丝毫缘由和前兆!

脑中不由自主再次浮现出上次在苏家他和苏婉宁接吻的画面。

生理性的反胃再次席卷了苏婉清的全身。

她挣扎着反抗,奈何自己的力气和谢闫尘的比起来就像是羊对上了狼,即便是她用尽了全力,对于谢闫尘来说却像是挠痒痒一般,单手一抓便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给予她的热烈。

唇齿间全是谢闫尘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和他独有的香水味道。

隐约间还能闻到一点苏婉宁身上的味道。

苏婉清猛的浑身一颤,想到或许不久前谢闫尘也是这么热烈的吻着苏婉宁,她便感觉像是有人用搅动棒在她的胃里翻搅着一般,难受得她的眼泪都要落下来。

终于,在谢闫尘喘息的瞬间,苏婉清总算是找到了摆脱的机会。

她猛的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谢闫尘,随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便重重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耳光声在整个浴室回荡开来。

苏婉清这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下去,她感觉自己的手都麻了。

不过心里却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

好像她早该这样做了。

清脆的巴掌声在浴室内响起时,谢闫尘甚至没来得及眨眼。

脸颊上先是一阵发麻,随即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爬上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下意识的偏过头。

卫生间内陷入几秒钟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连浴池里滴答的水声也变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转过头去,那双总是覆盖着冷静的黑色眸子里掀起惊涛骇浪。

不是暴怒的嘶吼,而是极致的错愕被迅速压下去,沉淀成更危险的暗涌。

方才还舒展的眉心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额角的青筋极快的跳了一下,像是蛰伏的猛兽被惊醒时的震颤。

“你......”

他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喉咙像是被砂纸碾压过,每个字都裹着冰碴子。

视线死死所在她发红的手心上,那里还残留着扇过他脸颊的热度,与他此刻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形成诡异的对峙。

苏婉清浑身颤抖着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对于谢闫尘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寒意有些许惧意,不过却依旧站得笔直。

“是你先侮辱我的!”

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觉得嘴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那感觉十分的令人不适。

“侮辱?”谢闫尘重复着她的话,歪了歪头,似在思考,随后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带着淬毒般的阴鸷。

“我怎么不知道,上赶着往我床上爬的苏婉清,什么时候也有了尊严?”

“你忘了?五年前,是你主动跑来要被我侮辱的,甚至在这五年期间,你不是每天都在家里盼望着被我侮辱吗?怎么,现在找到了下家,就突然清高起来了?”

他猛的上前一步,手微微一抬,便以一道不可抗拒的力气抓住了苏婉清的下颌,逼迫着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利刃,深深的扎进苏婉清的心里。

原来她过去五年的爱在他眼里就是如此。

她为爱情奋不顾身,他却觉得她是他主动上前被他侮辱了。

过去那些深藏在心无法言说的感情,终究是她错了。

她瞪大眼睛回视着谢闫尘,眼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掀了掀嘴皮,一字一句道:“过去五年都没有吻过我的谢总,怎么突然会在短短一周内吻我两次呢?你不是最看不上我了吗?”

“你的行为和你的语言我不知道该信哪一个,谢总,你如此矛盾,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几乎要望穿他的内心。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钳制着自己下颌的手紧了一瞬。

浴室的灯光打在头顶,在谢闫尘斜侧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却找不透他那双骤然沉下去的黑眸。

谢闫尘的嘴角紧紧抿成一条锋利的线,像是要用这道弧度切断她话语中的穿透力。

“呵。”

他扯了扯嘴角,看苏婉清的眼里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划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的眸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彻底,最后停在了她的脸上。

“苏婉清,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会爱上你?”

他反问着,却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此刻有多紧绷。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会爱上你!”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后便猛的松开钳制住苏婉清的手,大步走出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苏婉清被吓得浑身一震,抬眼终于在这卫生间里看不见谢闫尘的身影后,才终于顺着墙缓缓滑坐下去。

脊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哼,她却像是并未感觉到一般。

耳边传来一阵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她歪着脑袋找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被谢闫尘用那样冰冷的目光盯上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剧毒无比的蛇盯上了似的,惊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同时心里开始后怕,要是谢闫尘被她激怒她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谢闫尘从小的教养让他不会打女人。

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谢闫尘的那一瞬间怔愣是因为被她说中了心事。

他会爱她?

除非世界颠倒,水往高处流。

在地上蹲了许久后,苏婉清才慢慢坐起身体,扶着浴缸的边缘站了起来。

来到镜子面前,她才惊觉,自己虽然穿上了衣服,但实际上比不穿还要糟糕。

身上的水渍早已将衣服打湿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甚至穿上以后,还有一种欲擒故纵若隐若现的感觉。

任谁看了,都觉得她这是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