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这一回,我没有弃你于不顾

第124章 这一回,我没有弃你于不顾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一回,我没有弃你于不顾

四周空荡的凉亭,湖风穿行而过,更添几分凉爽。{?;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单简一路未停,径直将她抱至亭中。

“将军准备抱多久?”

单简低头看了一眼。

离的近,又抱在手上,那大肚子更加明显。

“为何不要我的药方?”

若是用了药方哪里还会如同此刻这般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招摇过市?一旦被人知道从而利用的话倒霉的还不是她?

这个小东西怎么这般任性?

“干你何事?”

她言语犀利,一点不客气的反驳。

坐下后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双手轻轻抚在腹部,那股子说不出的母性看的单简眉头紧皱。

“你……”

“将军将本宫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单简还是盯着她的手和肚子,那模样……也难怪霍四会认错。

便是他也有了一种错觉。

“苏禾,在宫中一言一行都要注意。

你如今这举动实在是不妥!”

这人果然是脑子有屎。

也不知道这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混来的。

“说完了?”

“你……”

“我行事妥不妥当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将军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呢?还是对我余情未了啊?”

两人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最后还是苏禾故意继续挑衅:

“你那位未婚妻可被气的够呛,我若是将军啊就赶紧去哄哄,免得将来连主院都不让你进呢!”

单简侧身深深看向苏禾。¤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那眼神直接又放肆: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

呵呵!

她?她会吃醋?

她巴不得这臭男人去死。

她怎么可能吃醋?

霍三那死相为什么还没来?

她的轮椅不来,她连走都不能走。

“你为何不回答我?怕了?不是不怕吗?还说想睡多少人就能谁多少人。”

这男人有病吧?

病的不轻?

苏禾气的发笑。

半仰起头看向他:

“所以……你发骚了?”

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

“苏禾!”

“喊什么喊?显得你声音大吗?

单将军可别忘记了,你我昔日在将军府门口早已恩断清绝了!”

他当然没有忘记。

“所以,你从来也不对我解释一番?”

“解释什么?”

“下蛊一事?”

这个时候让她解释?

真是搞笑。

苏禾也来了气。

看着单简这人五人六的狗日模样,没好气的直接怼道:

“不需要解释。

做过的事儿不会回头也不用回头。

即便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必定、肯定还是会如此选择!”

“你……”

单简怒意顿生。

但很快他看向苏禾的眼神又多了一丝东西。

似乎,这才是真正的苏禾。&??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往日在自己面前演的情深至此的人只是她的伪装。

这样鲜活的人才是她。

他的怒火突然就不再那样明显了。

“你早就知道了单家人能下蛊也能解蛊,所以你故意将蛊毒过给我?霍三告诉你的?”

苏禾偏头有些诧异的看向单简。

他可真会脑补啊?

这都能自圆其说?

而苏禾这模样仿佛印证了单简的话。

他的神情越发松动。

语气都软了两分。

“若你在中蛊之初就告诉我,我难道还会不管你吗?”

苏禾笑了,真笑了。

这死戳绝对后悔了!

他在服软。

哈哈!

笑死个仙人。

好一个大将军啊!

她笑得眼角沁出泪花,用指尖轻轻揩去,迎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单大将军,”

她语调轻飘:

“现在说这些,是后悔了?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这副被辜负、被隐瞒的委屈模样真难看。”

单简下颌线骤然绷紧,最终却只是硬邦邦地甩出一句:

“本将军行事,从不后悔!只是你……行事如此狠绝,不留余地,未免……”

“未免什么?”苏禾截断他的话,冷笑:“未免太不识大体?太不温良恭俭让?单简,收起你那套说教。

我不是你笼中的雀,更不是你垫脚的砖!”

就在单简被她堵得气血翻涌,欲再开口之际,他的眼神倏地一厉,压低声音:

“闭嘴!”

单简瞬间警觉,气场骤变,锐利的目光扫向声源方向,只见一片衣角迅速隐没。

有人窥视。

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爱恨交织的紧张气氛尚未消散,却不得不因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而强行压下。

他们迅速分开些许距离,姿态依旧僵硬疏离,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被窥破秘密的紧绷感。

单简眉头紧锁,心中那点别扭立刻被翻涌的担忧取代。

若方才那一眼被人拿去大做文章,于她如今处境便是滔天之祸。

他嘴唇微动,想提醒她万事小心,想告诉她“一切有我”,可所有话语撞上她那双疏离又带刺的眸子,便如同撞上一堵冰墙,碎了个彻底,最终只挤出一句冷硬的:

“你好自为之!”

苏禾的目光锐利地扫向假山方向。

他就这么一句“好自为之”便想抽身离去?将她独自置于这风口浪尖?

一股邪火猛地窜起,所有伪装顷刻间烧得干干净净。

那张小嘴儿像是淬了毒的蜜,又狠又辣地直刺过去:

“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单将军这手活儿倒是干得越发熟练了!你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畜生变的?”

“你让我如何好自为之?将一个不良于行的女人独留在此,明知有歹人窥视,你却准备甩手走人?你就这般盼着我死?”

“我究竟是刨了你单家祖坟,还是挡了你攀龙附凤的路,让你恨不得立时三刻就将我置于死地?”

“你敢走?今日你若敢踏出一步,老娘立刻滚回大殿,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你单大将军威逼强迫欺辱我!不信你便试试看!”

她真是气急了,什么深谋远虑,什么韬光养晦,全被这狗男人气得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肚里这精贵娃娃,难道就要被亲爹这般明目张胆地再次抛弃?

绝无可能!便是死,也得拖着他一同下水!

本就欲飞身去追那窥探之人的单简,被她这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钉在原地,脸色黑得如同锅底灰,只这瞬息耽搁,远处衣袂声已彻底消失无踪。

“够了!”他忍无可忍低吼。

“你吼我?”

苏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火更炽:

“单简你凭什么吼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太呱噪了,也太……鲜活生动了。

与他记忆中或温婉、或隐忍的模样截然不同,像只被彻底惹恼、竖起所有尖刺的猫儿。

“女人,”他忽然欺身逼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语气危险又低沉,“你的嘴,不是用来骂人的。”

“不骂难道还……”苏禾未完的话语骤然被堵了回去,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呜……单简!你疯了?!”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张骤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他他……他竟然敢?!

“是用来亲的。”

一吻稍纵即逝,他稍稍退开些许,拇指粗粝的指腹略带惩罚性地擦过她湿润的下唇,声音沙哑了几分。

这个疯狗!

然而,比这更疯狂的,是身后不远处传来再也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以及一声短促的惊呼!

单简背对着那方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得逞又邪气的弧度,可当他垂眸看向怀中惊愕万分的女人时,眼神却异常真挚,甚至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他低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今日本将军不会走了,所以,苏禾……”

他顿了顿,目光紧锁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现在就可以告诉他们,是我强迫了你。

苏禾,这一回,我没有弃你于不顾!”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留下一点星火般的暖意,与这惊涛骇浪般的局面,形成一种极致荒谬又暧昧的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