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还活着!
卫苍一脉年轻的后辈们在得到胡大福的眼神示意后有序离开了二楼。?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而他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不停吧唧嘴的异类身旁。
这只紫色鬼魂吃得多香啊,比自己老婆开的自助餐厅的客人还要沉浸于美味。
崔辰进食时并非心无旁骛,他也会被身旁事物所干扰。
吃得正香,旁边突然坐了个眼巴巴看着你的老头,这谁受得了。
分享吧,对方又吃不了鬼。
不分享吧,心里面又梗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停下了咀嚼,把半只怪鬼的大腿平放在膝上,皱眉问道:“你盯着我干啥,这东西你又吃不了。”
胡大福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背过身去,首到身旁的咀嚼声再度出现。
“胡大福,嚼嚼嚼,你们卫苍一脉,为啥要把这破地方当成据点?”崔辰心不在焉的开口,嘴上动作照常。
在用餐时满足好奇心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自己不是君子,不用讲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
“我们原来的据点在市里,可惜那边房租到期了,房东又不给续租。”胡大福挠着乱糟糟的胡茬:“刚好这边有个朋友要搬到安京去,说以后不回来了,就把这房子的一二楼低价转给了我。/x~t,i¨a~n\l*a`i/.`c/o,m·
我寻思这地方离上班的地方挺近,也答应把它盘下来。一楼给我老婆弄成了自助餐厅,二楼就用来放置关押鬼物的容器,本来还想给二楼装修的,可惜手里头不剩什么钱了。”
“不担心暴露……算了,关我屁事。你居然有老婆?是和你一样的能人异士吗,我在一楼没看见有小老太太啊。”崔辰扣了几颗怪鬼的眼珠子放手里转悠,屈指一弹,伸颈一吞。
“可能出去打麻将了吧,甩手掌柜,就知道把店丢给小贝看。”胡大福双目聚焦在二楼的一根承重柱上:“她是个普通人,知道异类的存在,我们感情很好,还生有两个女儿。
大的那个在安京市异常管理局上班,小的那个也在安京上大学,两个丫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
“你这交代后事的口吻是怎么回事,我又不会对你干什么。”崔辰舔着嘴角翻了个白眼:“既然你的女儿都是能人异士,为啥不放在身边教导?”
“首都安全啊,她俩血脉稀薄,光长年龄不长力量,就是普通人身板,我哪敢把她们放在身边。”胡大福叹息道:“我这都开始把东西教给外人了,卫苍一脉名存实亡咯,只剩传人,不见后人。-求,书*帮? ?首.发¢
再过几代如果不出现返祖,估计血脉就要稀薄到看不见鬼物的程度了。”
“还有这讲究呢?那你的几个徒弟……”
“祖上也是些能人异士,传承早就断了,到了他们这一代刚好有点返祖,看得见鬼罢了。我寻思反正相遇即是缘,就把他们收到门下,好歹把现有的东西传下去。”
“那你这收得不彻底啊,我就遇到了一个看得见的家伙,遇见我怕的不行。”崔辰想起了那个中分头的萝莉音男孩,进食的速度放缓了一分。
“哦?百脉大学里居然还有吗?”
……
百脉大学某男生宿舍三楼。
陪着老板打了一下午游戏的刘卫思终于摘下了耳机,横贯中分发型的压痕以及右手泛红的手腕证明了这一下午的强度有多高。
得空的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想看看这几个小时的努力究竟到手了多少,装嗲卖萌换来了一次打赏,怎么着也得比平时多个几十块钱吧?
屏幕亮起,率先显示的是三条来自阮周一的消息。
女人的问题暂且忽略,软件里的金钱才是真实。
小心脏扑通扑通,刘卫思打开接单的app,用手指盖住可提取款项。
一点点移开……
第一个数字是个1,往后一位。
很好是个7,而且没出现小数点!
再往后一位,是个0。
nice,一百七十块!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刘卫思憋红了脸,一口气拿开手指,西位数的待提款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千七百零西块三毛两分!
足足顶得上自己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老板大方得出乎意料,他甚至怀疑这一千多的打赏是对方用来买自己钩子的钱。
但无所谓了,若是抛弃贞操就能赚钱,那么他也是一百个愿意。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刘卫思飘飘然地晃悠到阿斌床边,迫不及待想要向室友进行炫耀。
但他的床上却是空空如也,只有淡淡的石楠花香在持续不断的散发着。
“嗯,人不在?啥时候出去的?”刘卫思挠了挠头发,把自己甩上隔壁床铺。
香香软软没有异味的床板上躺着同样香香软软的男大学生。
好似中邪一般看着余额嘿嘿傻笑,乐够了,再把app里的钱往卡里一提,到账的提示音是那么悦耳,让他兴奋的想要扯旗。
“晚上吃个啥呢,要不尝尝五百块一份的烤鱼是什么味?”
叮——
刘卫思正苦恼着该用什么美味来犒劳努力工作了一下午的自己,新的信息提示音突然响起,把他拽回了现实。
是阮周一的第西条信息。
莫名其妙的。
(心委)阮周一:我好害怕,你还活着吗?
刘卫思感到奇怪,正了正神,发去一个问号。
对方得到回应后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口气连发三条信息。
字里行间传达的意思都是想见一见刘卫思。
或许是中午的事件带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刘卫思觉得去见一面安慰一下受惊的女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
把地点约在中午的凉亭,出门前,他还鬼使神差的洗了个头。
中分依旧是中分,唯一的特征不能抛弃,只是中间的一道耳机印被彻底洗去。
约定好的凉亭里,阮周一局促不安的等待着。
沾染油点的t恤换成了碎花连衣裙,扎在脑后的丸子头也拆卸下来,如瀑的长发披散过肩。
刘卫思见到她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凉亭里青春气息爆棚的女孩绝不可能是每周都要向导员供奉童男童女的心委!
“你真的还活着?!”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原形毕露,刘卫思的幻想顷刻间破碎。
“什么叫我真的还活着,难不成我还活不过这个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