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操控天空
不知道羂索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毅然地听从对方的建议,在上千年后的今天受肉重生。
只因上一世中留有太多遗憾。
这受肉而现的“第二世”,她想要作出改变,并且活出与先前不同的,全新的人生。
而现在摆在乌鹭面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死灭回游。
不管羂索的阴谋是什么,她必须要拥有起码足够一次增加规则的积分,那才有资格来保障自身的安全。
“不管怎么样,既然进入了死灭回游,想必你已经做好成为积分的准备了。”
乌鹭的步伐轻轻迈进着,在开口的同时伸出手捏在一旁的空气上,竟然像是扯着一张布带那样拉动着空间。
操纵天空。
这就是她的术式,能够将空间的平面像这样抓在手中,随着自己的动作来改变空间的形状。
而且,要是没有收到外力的影响,即便是松手之后,她也可以根据自身是否继续供给咒力来保持空间的改变。
其身上重要部位那像是透过肉体般的视觉冲突,便是将空间平面盖在自己身上作为衣服的体现。
“等等!就算是重生,也不应该把上一世的遗憾来通过现在的杀人来弥补吧?那些被杀掉的术师很多都是无辜的!”
虎杖紧皱着眉头,仍然试图想用言语来打动对方:
“想想看你曾经的亲人、恋人或者是朋友,他们一定也不想看到你在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后沦落成杀人狂魔。”
‘这种感觉是…’
乌鹭愣住了。
对方的言语,仿佛有一头小苍蝇在心头上不断扇动着翅膀飞舞的感觉,这是她自身鲜有体会过的。
一只不起眼的小蚂蚁踩在红线上,不断来回试探着自己的逆鳞,她想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乌鹭那姣好的面容上青筋暴起,就连那近乎黑色的眼睛里,都能看到因怒目而瞪所蔓延向瞳孔的清晰的血丝。
虎杖最后说的话,已经越线了。
“隔了一千年,还是会有像你那样讨人厌的家伙啊,藤原!”
乌鹭的话语中,带有浓烈的恨意。
她属于千年前的那个时代,那个咒术的强盛时期。
并且在当时,乌鹭隶属于菅原道真后代血脉之一藤原家的直属暗杀机关日月星进队,并且是其中队长。
那是一个秉承着“死私奉公”理念的组织,其成员生存在阴影之中,没有名字,连性命也不属于自己。
而乌鹭亨子却是个例外,在这支日月星进队中,她是唯一一个被藤原赋予了性命之人。
整个部队中未曾有人拥有过的,名字。
这给了她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乌鹭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是有方向的。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给予自己名字,只不过是那人为了在某一天将屠戮同族罪名嫁接到自己头上而已。
她名字的存在,从最开始就是为了成为替罪羔羊。
因而,当活出第二世之后,她就已经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为了自己而活。
为了家人、朋友什么的,为了所谓无辜的人而牺牲自己什么的,她统统都要抛弃掉。
她要出人头地,要让现在这个自己的新名字,响彻在整片天空之下!
“藤原?那是谁?”
此时的虎杖,有些懵逼地指着自己的脸,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对方不对劲的神情。
“闭嘴吧,夯货!”乌鹭猛然发力,先前被她扯在手中的空间不断扭曲着,如同惊涛骇浪般朝着对手的方向扑去。
“这是什么啊?!”
眼看着面前的空间越发扭曲,虎杖迈开了脚步开始躲闪着。
“砰!”
地面崩塌,乌鹭的这一击,明明没有直接触碰到对方,却是通过强横的空间压力给其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那家伙…超强!’
只此一个回合,虎杖的心中,便涌现出这个念头。
无论是咒力量或者强度,对方都比他在涩谷事件中遇到的绝大部分敌人高出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说将其实力换算为咒灵等级的,绝对是特级!
而且,在特级中也是处于顶尖的那种!
所以说,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要不要杀人的问题了,能不能打败对方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虎杖的脚步变换着,在避开乌鹭攻势的同时,将咒力汇聚在拳骨之上:
“迳庭拳!”
因为还没有开发出自身术式,他目前战斗的手段,只有最简单的打拳。
“呼~”
只是,在下一刻,虎杖的拳头尚且没有触及到对方,乌鹭只是虚空朝着前者攻击的方向一扯,他的手臂再次变得扭曲。
没有任何痛觉,但虎杖的攻势毫无疑问地被偏移了方向。
“轰!”
并且,随之而来的,是乌鹭那势大力沉的一拳。
作为能力是操控天空的咒术师,她自身的体术之强是毋庸置疑的。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虎杖脸上,其口鼻中顿时溅出鲜血来,随后便倒飞而出,撞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墙壁后瘫倒于其中。
“只会高谈阔论的家伙,说什么要为了别人而活,说到底也只是你们这些生存在高处的垃圾才会有的思想。”
看着被自己击飞的虎杖,乌鹭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咒术师,对于当年的自己而言都称得上是上位者。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不再受到藤原家的束缚,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出人头地。
“我活着,就是为了拯救他人。”
废墟中,虎杖推开压在身上的沙石,一缕鲜血从额头上滑落,却被他轻轻抹去。
大家拼了命救下来的自己,是不会死在这里的,他还要救更多更多的人。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火大!”
眼见他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乌鹭捏紧的拳头正嘎吱作响。
两人再次朝着对方发起进攻。
而此时,处于虎杖精神世界中的宿傩,却是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某些极为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