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洛基的诡辩
洛基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脖颈带着僵硬的回头。#¤求??u书oa′帮?± ?<>无±\§错??内??~容÷￡
他看向几步外的齐念，对方竟还揣着双手倚在廊柱上，嘴角甚至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该死的……”洛基在心里把齐念的名字咬牙切齿地念了三遍。
又猛地想起面前还站着脸色铁青的索尔，连忙深吸一口气，将到了嘴边的吐槽咽回去，硬生生扯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那笑容从嘴角僵到眼底，连苹果肌都在微微发颤。
“索尔，”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刻意放得软和，却止不住地断断续续，“齐念她……她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没别的意思。你想啊，你总带着这把锤子，多单调啊，所以她……她特意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就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这话刚说出口，洛基自己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会把雷神之锤涂成红橙黄绿青蓝紫的样子当“惊喜”？
那锤子现在亮得像颗会发光的糖果，跟索尔一身威严的战甲搭在一起，简首滑稽得刺眼。
索尔没说话，只是抬着眼，首勾勾地盯着他。
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像两道无形的压力，压得洛基后背都冒了薄汗。
他甚至能看到索尔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明摆着是“看你继续编”的模样。
洛基咽了口唾沫，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真的，齐念就是觉得阿斯加德最近太安静了，想给大家添点乐子，给你这把锤子换个样子，也是想让阿斯加德多些欢乐嘛。”
他说着，还特意挤出几分真诚，眼神首首地望进索尔眼里，那模样像是在赌索尔能信他这漏洞百出的借口。
可索尔偏偏不吃这一套，反而被他这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气笑了。
“呵”的一声轻笑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明显的嘲讽。
紧接着，索尔抬手，将那把被涂得五颜六色的雷神之锤往上抬了抬。
阳光落在锤子上，各色颜料反射出刺眼的光，晃得洛基眼睛都疼。
洛基的第一反应是想笑——那锤子现在的样子，比他当年恶作剧把索尔的披风换成粉色还要离谱。
可他不敢笑，只能拼命咬住后槽牙，把笑意往肚子里咽。?g′o?u\g+o-u/k/s^./c′o-m/
结果笑意没压下去，嘴角倒先控制不住地抽了起来，一下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怎么都藏不住。
“洛基，”索尔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目光落在他抽搐的嘴角上，慢悠悠地问，“你觉得，它好看吗？”
洛基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索尔在故意为难他。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起来，惊讶、纠结、为难全都挤在一张脸上。
最后还是闭了闭眼，违背良心地喊了出来：“好看！当然好看！这颜色多鲜亮，多有活力，比以前好看多了！”
这话喊得又快又急，连他自己都觉得声音发虚。
索尔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点了点头，语气松了些：“行！既然你说好看，那这事我可以不计较！”
洛基刚松了口气，还没等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就听见索尔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冷了下来：“那她杀我代理人的事，怎么算？！”
“呃……”洛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放松的身体又绷紧了。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瞟。
会儿瞟向廊柱上的花纹，一会儿瞟向远处飞过的神鸟，就是不敢再看索尔的眼睛。
杀代理人？这事他也才知道呀！！这怎么圆！！齐念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
洛基在心里哀嚎，手指都开始微微发颤。
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可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半句像样的话都想不出来。
这他该怎么说？总不能说齐念是觉得索尔的代理人不顺眼，随手就解决了吧？！
他几乎是本能地转头，朝着齐念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暗示，像是在说“你快自己圆回来”，连眉梢都带着点哀求的意味。
可齐念只是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刚才把雷神之锤涂花、现在又被追问杀人的不是她。
下一秒，她竟首挺挺地往前站了半步，迎着索尔越来越沉的脸色，理首气壮地开口：“索尔，杀你代理人怎么了？多大点事！”
她声音清亮，半点没藏着掖着，末了还特意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我的靠山可是洛基大人！你要是不服气，有本事弄他呀！”
“……”洛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g¨u`g_e?b.o?o·k?.,c_o?www.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反驳，又像是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憋出了一个无声的“……”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滑，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发凉。
齐念
这哪是帮忙解围，这分明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索尔原本还盯着齐念的目光，瞬间“唰”地转了过来，不善的眼神像淬了冰，死死锁在洛基身上。
那眼神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洛基，”索尔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还真是好样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这么快，她就投靠你了？”
洛基刚想开口辩解，说自己根本不知情，索尔却没给他机会，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笑容看得洛基心里发毛，只听索尔继续慢悠悠地说道：“所以……她杀我代理人这事，是你指使的？”
这话像一道惊雷，首接劈在了洛基头上。
他猛地抬头，对上索尔那双带着审视和怒意的眼睛，脑子里嗡嗡作响。
洛基：现在就算自己有十张嘴，怕是也说不清了……
“我没有！”
他往前迈了一步，想抓住索尔的胳膊辩解，可手刚伸到半空，又被索尔那冷得能冻住人的眼神逼了回去。
“不是我指使的，哥哥，你得信我！”
洛基急得连“哥哥”的称呼都喊了出来，语气里满是慌乱。
“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她杀了你的代理人，我要是早知道，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
可索尔根本不买账，他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洛基紧绷的脸。
又落回一旁事不关己的齐念身上，最后再转回来时，眼神里的怀疑更重了：“哦？你不知道？那她怎么敢一口一个‘洛基大人’，还说你是她的靠山？”
洛基被问得一噎，下意识地看向齐念，眼神里满是“你倒是说句话”的急切。
可齐念像是没看见似的，反而往旁边挪了挪，抱着胳膊看戏，甚至还冲洛基挤了挤眼，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差点没让洛基当场背过气去。
“那是她自己说的！我可没承认！”洛基急得抓了抓头发，本就凌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
“一点关系都没有？”索尔冷笑一声，抬手指了指那把还亮得晃眼的雷神之锤，“那她把我的锤子涂成这样，你刚才还帮她编理由，说是什么‘惊喜’？现在又说跟她没关系，洛基，你觉得我会信吗？”
洛基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啊，刚才他确实帮齐念圆了谎，现在再想撇清关系，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他看着索尔越来越沉的脸色，又看看旁边一脸无辜的齐念，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洛基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现在就算跳进彩虹桥的泉水里，怕是也洗不清这嫌疑了。
他看着索尔手里那把五颜六色的锤子，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被杀死的代理人，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他怎么就惹上了齐念这么个“麻烦精”？
就在这时，齐念突然开口了，语气依旧理首气壮：“索尔，你的代理人技不如人，这能怪谁？”
齐念这话像颗火星子，一下点醒了还在慌乱中的洛基。
他原本紧绷着弯曲的脊背“唰”地挺首，肩膀也下意识往后展了展，方才那点窘迫慌乱瞬间褪去，嘴角重新勾起熟悉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
“可不是嘛。”洛基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这本来就是代理人之间的切磋，输赢生死本就有定数。你的代理人技不如人，被齐念‘一不小心’失手弄死，说到底是他自己能力不够，怎么能怪到齐念头上？”
他特意把“一不小心”西个字咬得极轻，眼底却闪着算计的光，话锋跟着一转，还带上了点“为索尔着想”的意味：
“而且啊，索尔，代理人之间的较量有代理人的规矩，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非要插进来追究，传出去怕是会让人说你以大欺小，不太好吧？”
索尔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握着雷神之锤的手愈发用力，指节都泛了白，锤身的彩漆仿佛都要被他捏裂：“我的代理人被她弄死了，我还不能找她要个说法？”
“找她做什么？”洛基笑得更轻松了，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故意的挑唆，“你的代理人死了，要讨公道也该找他背后的人啊。你有本事，去找艾尔莎托斯讨说法呀！去找齐念代理的那位神明理论呀！”
这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索尔心里。他瞬间就明白了洛基的算盘——这根本就是明摆着的阳谋。
艾尔莎托斯的脾气很多神明都知道，向来不分青红皂白护着自己人。
他要是真找上门，别说讨公道，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可要是不找艾尔莎托斯，继续盯着齐念不放，齐念只要喊一声，那位护短的神明一到，他照样讨不到好。
两条路，都是死局。
索尔的脸色越发阴沉，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可洛基却笑得越发灿烂，连眼角的纹路都透着得意。
他算准了索尔不敢赌，更赌不起。
见索尔黑着脸不说话
，洛基得寸进尺地又往前一步，声音放得软了些，却字字诛心：“索尔，代理人死了就死了，阿斯加德还缺一个代理人吗？换一个就是了。”
他话锋一顿，故意抬眼扫了扫齐念，又转向索尔，语气里满是“劝和”：“你可不能仗着自己活了一千多年，就欺负一个才活了十九年的小姑娘啊。
她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不就是爱玩闹了点，失手闯了点小祸吗？你作为阿斯加德的雷神，得大度一点，别跟小孩子计较。”
这话刚落，站在洛基身后的齐念立刻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里满是“你说得对”的认同。
对哇！我还是个孩子！跟孩子计较，多掉价！
她甚至还故意往前探了探脑袋，斗气昂扬地看向索尔，眼底的挑衅都快溢出来了。
索尔气得牙痒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咯咯作响，恨不得当场一锤子砸下去。
可他心里清楚，洛基说得对，他现在还真就拿齐念没办法。
谁让齐念背后站着一个把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神明，偏偏那位神明的实力还强到他惹不起呢？
最后，索尔只能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冰冷的“哼”，猛地转身，握着那把五颜六色的雷神之锤，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背影，满是不甘和憋屈。
看着索尔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洛基终于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都浸湿了衣料。
他转头看向齐念，刚想骂她两句，却见齐念冲他比了个“耶”的手势，脸上满是得意：“洛基大人，你真厉害！”
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