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有一个朋友
“好了，逗你玩的，瞧给你吓的。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齐念双手抱胸，嘴角弯起个促狭的弧度，眼底还漾着未散的笑意。
她看着李阳光后背紧紧贴着墙角，手还下意识抓着桌沿，那副紧绷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又挑了挑眉。
李阳光这才松了口气，后背离开墙壁时带起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他拍了拍胸口，脸上还残留着点被吓出来的热意，坐回椅子上时椅腿在地上划出道轻响。
“齐队长，你这玩笑可一点不好笑。”他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她，“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你这表情，可不像是单纯来逗我的。”
齐念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声音也低了几分：“咳咳……我有个朋友……”
李阳光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他吧，最近有点不对劲。”
齐念收回目光，指尖的节奏快了些，“总是喜欢琢磨些奇奇怪怪的事，说什么……说我们现在待的这个世界，可能不是真的。还说什么，说不定我们都活在别人编的故事里，或者是什么……虚拟的程序里。”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怕被谁听见似的。
“你，是得幻想症了吧。”李阳光几乎没犹豫，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整天琢磨这些没影的事，不是幻想症是什么？”
“不是我！”齐念猛地提高了音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小半寸，“我是说我的朋友！跟我没关系！”
李阳光看着她急巴巴辩解的样子，眼底闪过丝了然，却没点破，只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好好好，你的朋友有幻想症。”
他放下水杯，杯底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声，“那你这位‘朋友’，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
齐念这才坐下，深吸了口气，把林七夜的疑虑一股脑倒了出来：“他就是想知道，这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凭什么我们看到的、摸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万一都是假的呢？”
李阳光听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真实的。”
“你怎么确定？”齐念立刻反问，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点较劲的意味，“你说真实就真实？你拿出证据来啊？”
“我觉得它是真实的，它就是真实的。”李阳光靠在椅背上，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了点漫不经心。
“你是不是有病？”齐念彻底急了，猛地探身过去，一把揪住李阳光的衣领，将他拽得往前倾了倾
。她眼神凌厉得像淬了冰，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都重了些，“我是来让你开导我……的朋友！不是听你说‘你觉得’！我要的是让他觉得这世界是真的！你懂不懂？”那架势，仿佛只要李阳光再说句不对的话，下一秒拳头就要挥过去了。
李阳光被她拽得领口发紧，呼吸都滞了半秒。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齐念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才伸手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从自己衣领上掰下来。
“你先松手，勒得我喘不过气了。”他整理着皱成一团的衣领，声音里带了点被吓出来的沙哑，“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急啊。”
齐念这才松开手，重重坐回椅子上，椅腿又在地上划了道响。
她抱着胳膊，脸别向一边，却还是竖着耳朵听着，嘴角抿得紧紧的，显然还在气头上。
李阳光往前倾了倾身，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语气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温和：“你想呀，这个世界上，生活着你的家人、朋友、伙伴，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妈会在你晚归时站在门口念叨，你朋友会在你受挫时递瓶冰啤酒，你队友会在战场上把后背交给你。.d~i\n·g^d?i_a*n/k′a.n.s¨h!u~.~c+o*m¨就算这个世界是假的，难道就代表他们都是假的了吗？”
他抬眼看向齐念，眼神里带着点认真：“难道世界是假的，他们的笑、他们的哭、他们为你挡过的刀、为你熬的夜，就都成了不值一提的泡沫？他们的性命与悲欢，就不再重要了吗？”
“退一万步说，”李阳光的声音沉了些，像是在描摹一幅沉重的画面，“要是有一天，你不小心毁了一座城，看着断壁残垣里挣扎的人影，听着满地的哭嚎，再看见你最亲的人倒在血泊里，眼睛还望着你……你能拍着胸脯说，‘没事，他们都是假的，死了就死了’吗？”
齐念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喉结动了动，没接话。
李阳光往后靠回椅背，语气又轻缓下来：“世界的真实与否，本身就是个唯心的问题。你觉得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你踩过的草地会留下脚印，你爱过的人会记在心里；你觉得它是假的……那就算它是钢筋水泥堆出来的真实，你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又能怎样？
”
他看着齐念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你想追求真实……”
“是我的朋友！！”齐念猛地打断他，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中了尾巴，恶狠狠地盯着李阳光，每个字都咬得格外重，“不是我想！是我的朋友！你搞清楚！”
“好好好，是你的朋友。”李阳光失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朋友想追求真实，这没什么错，是求知者的本能。但我觉得，这不该是生活的全部。”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晃了晃：“就算真找到了所谓的‘真实世界’，那地方未必有你的位置——就像你不能把海里的鱼扔进沙漠，它活不成的。
反过来，就算一辈子找不到答案，你朋友身边还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愿意为他哭为他笑的人，有这片能跑能跳、能流汗能流血的广阔天地，这难道不够实在？”
齐念眨了眨眼，刚才还拧成疙瘩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通了似的。
她猛地一拍大腿，冲着李阳光竖起大拇指，语气里满是真诚的佩服：“李院长可以啊！不愧是阳光精神病院最厉害的！这话说得，通透！”
李阳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夸赞逗笑了，摆了摆手：“齐队长客气了。既然是‘你朋友’的事，我给开几盒药吧，记得让他按时吃，调理调理情绪。”
他转身走到后面的药架前，翻了翻，拿下来五盒包装各异的药，递到齐念手里。
齐念接过来，低头看了看盒子上的说明——满篇的专业术语和化学名称，跟看天书似的。
她默默把药盒塞进兜里，心里嘀咕：管它写的啥，李院长开的，总没错。
齐念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李阳光脸上那副温和的笑意便淡了下去。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厚厚的病历本，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齐念，女。”他低着头，眼神专注地落在纸面，手腕轻转，“症状：幻想症，伴随轻度精神分裂倾向……”
笔尖顿了顿，他想起刚才齐念揪着他衣领时那双冒火的眼睛，又添了一笔：“伴有严重暴力倾向，情绪激动时具有攻击性。”
“主诉内容：持续幻想自身所处世界非真实存在，无法接受现实逻辑，通过虚构‘朋友’作为载体，转移自身焦虑与认知矛盾。”
写到这里，李阳光停了笔，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回想起齐念反复强调“是朋友不是我”时的急态，以及听到“世界真实性”话题时瞬间绷紧的神经，眉头微蹙。
“病情评估：中度偏重度，社会功能未明显受损，但认知偏差显著，需介入干预。”
最后，他在建议栏里写下：“建议强制住院观察治疗，进行系统性认知矫正与情绪管理疏导。”
放下笔，李阳光拿起手机，点开与叶梵的对话框。
他盯着病历本上的诊断结果看了几秒，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将那段关于齐念的记录一字不落地发送过去。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靠回椅背，望着窗外掠过的飞鸟，轻轻叹了口气。
差点就死在精神病手里了，真好，又活了一天。
而收到消息的叶梵就不太好了，眉头紧皱，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作者说——
我开新书啦！
《斩神：你们都是我爹地呀！》女主齐缘，齐念的蛋生女儿。（可以说是和这本书联动了，所以原著cp全都拆了。）
（团宠向，不是成长向的！大大的爽文，因为作者己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请看简介！！
我叫齐缘，是生命女神齐念的崽，身为生命女神的孩子，只要我想，所有人都可以和我有血缘关系。
但是身为神的孩子，我的天赋无疑是令人堪忧的。是的，我是一个战五渣……
可是那又怎样！！我拥有最强的后台！拥有数不尽的禁物和财富！
身为神二代，我没有法则，但我有一招，名为“爸爸妈妈召唤术”！你想打我？抱歉，你还是和我的爸爸妈妈们说去吧！
但在我西岁的时候去其他世界‘游历’了一番，打算回家时，结果我发现我好像走错世界了！！！
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母亲！！也没有我舅和我姨！！而且我的众多爹地和妈咪都不认识我了！！
天崩开局！所以我踏上了找爹找妈之路！
可是为什么我这个世界的爹和妈都这么惨？！让你们可爱的女儿来拯救你们吧！
什么？西方神明欺我大夏无神？好了，你们别说了，跟我爸爸妈妈们的拳头讲吧。
“咦？我是你们女儿哇！你们唯一的崽哇！！”
“什么？你不信？那咱们去验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