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关门打狗
阮安安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举起甩棍又来了几下,“你那是废品回收站,沼气发酵池子!”
“啊!”
徐宴礼的惨叫越发的大了,可阮安安根本不在意。
当初王强为了跟苏清月苟合,特意选了这处周围啥都没有的土胚房,这可给阮安安提供了顶级便利。
她一脚揣在徐宴礼的裆部,“喊啊,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啊!”徐宴礼捂着裤裆,在地上绝望的哀嚎,“你不是阮安安,你不是!”
“我是啊!”阮安安单膝蹲下,用手掌一下下的拍在徐宴礼的脸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阿礼哥哥!”
“我是阮安安,不过不是留洋归来的阮安安,而是小时候的阮安安啊!”
什么?
徐宴礼瞬间忘记的哀嚎,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闪现在了脑海里。
几岁的时候,比他大一点的徐晏丞经常因为吃不饱被阮母带回家里去吃饭、学习,而他不理解,为什么徐晏丞明明是个没妈的孩子,还能去到海市顶级的小洋楼里面。
有一次,他偷偷溜进去看,发现阮母不光给他饭吃,还教那个野种学枪,战术等等。
徐宴礼恨啊!
明明都他也是徐家的孩子,他也是那个跟阮父远去西北参加科研的徐父孩子,为什么阮母从来都不会把这样的机会给自己。
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的折磨徐晏丞,去中药店偷巴豆给徐晏丞吃,甚至还偷拿邻居家的耗子药。
总而言之,要不是徐晏丞命大,小时候更不活不过去。
海市下雪的时候,他故意把徐晏丞关在门外,缠着李英上楼讲故事,要不是海市冬天温度不够,他早冻死了。
第二天,徐晏丞是从阮家回来的。
那时候的阮安安还是个小豆丁,可她却举着刀子砍了他半条街,说是要给丞哥哥讨回公道。
后来,徐宴礼过了噩梦般的几年。
无论什么时候出门,都会被阮安安的“小弟”们折磨一番。
床上摸出一条蛇是家常便饭,好在后来徐晏丞受阮母鼓舞,刚17就去当了兵,而阮安安也年纪小小被阮家送出了国。
徐宴礼这才结束了惊心动魄的日子,变得逐渐傲娇起来。
要不是阮安安留学回来后变得懦弱可欺,他又怎么敢!原来,那个阮安安根本不是阮安安,阮安安从来都没变过。
看徐宴礼眼里的惊恐,阮安安邪魅一笑,“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她缓缓起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觉得徐晏丞可以被你们欺负拿捏?”
徐宴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安安,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嫉妒。”
“小时候我就嫉妒我哥,为什么阮家喜欢他不喜欢我。”
“而你,弄堂里最漂亮的小女孩也不喜欢我。”
“你知道的,人一旦嫉妒就会变得面目全非,仔细想想,我现在是爱你啊。”
“啧啧啧!”阮安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徐宴礼,“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徐叔叔亲生的了。”
“什么?”徐晏礼愕然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徐宴礼垂头扫视了一圈,锁定了门口的砍柴刀。
如果身份被揭穿,那就必须得斩草除根,烈士后代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如果没了……
阮安安看着他目光所及之处,心里一惊,这小子不会真是野种吧?
于是,立刻转移了话头,“徐叔叔是个多么品德高洁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败类了!不过呢,看看你妈也就懂了。”
“徐叔叔的基因太弱了,你被你妈的基因占领高地了。”
徐宴礼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不知道。
阮安安挑眉转移了话题,“爱我?”
“爱我找王瘸子玷污我?爱我跟苏清月上床?”
“徐宴礼,要说爱,你或许爱过苏清月,可那是你高高在上对她一个弱者的垂青,她让你找到了上位者的优越感。”
“你落魄的时候,不是第一个选择找个有钱的攀高枝吗?”
说着,她手心反转,摸出了一条小黄鱼放在手里把玩着。
徐宴礼只觉得眼前闪过一抹金光,是小黄鱼!
我妈临终前说的还真没错。
那么多的嫁妆,除了阮安安还有谁能拿走。周家那兄弟在海市有通天的本领,所以嫁妆就是阮安安拿走的。
“你想要的是这些吧?”阮安安讥笑了一下,“你的爱太不值钱,以后还是别来骗我了。”
“我……”徐宴礼欲言又止。
他知道,他认识的女人里,最有钱的就是阮安安了。
监狱里的时候,旁边一个老者很有身份,当时候有人来探望他说过,用不了几年,这个特殊时期就会过去。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平反。
徐宴礼当时听到这句话,就一个想法,那就是结束之后有钱人还是真有钱。
比如阮安安。
她手里的那些小黄鱼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头,必须得低。
能不能改换门楣,就看自己要不要脸了。
当初李英能嫁给徐家,就是因为自己足够不要脸,他决定如法炮制。
于是他转身跪在了地上,“安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用行动决定。”
“晚了,晚了!”阮安安听着门外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响声,冷笑依旧,“你没机会了阿礼哥哥,因为……”
“苏清月比你更想往上爬,而只有你跟他彻底离婚,她才能真正的去攀高枝。”
苏清月不聪明,但也绝对不傻。
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她聪明的很。
徐宴礼非礼阮安安未遂,她就可以借机哭诉把自己变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到时候离婚也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
加上她长得也还可以,换了谁都比跟徐宴礼这个只会折磨她的男人有前途。
果不其然,阮安安话音刚落,王大嫂就带着人把门给踹开了,一打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衣服完整的阮安安和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徐宴礼。
她惊讶了一下,连忙询问,“怎么回事?你对阮同志做了什么?”
苏清月的眼泪说来就来,“不是我,是徐宴礼让我把阮同志叫来,再反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