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这不是偷!这是支持伟大革命建设!

“王瘸子这回可废了!”


“可不,这也太惨了!”


“哎,桂芬也是个可怜人。”


周遭的议论唏嘘声钻进耳朵,阮安安小脸煞白地点头,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实则她目光一片冰寒,扫过地上那滩烂泥似的王瘸子——


血肉模糊,半张脸勉强能认,最触目惊心的是下半身。


像是被野兽撕扯过,皮肉翻卷,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


有的地方甚至被啃噬得坑坑洼洼。


空间里那瓶“特级牲畜促狂剂”效果真绝!


小小一滴,连劁过的猪都能疯成这样……


活该!管不住那二两肉,这就是报应!


阮安安心底划过一抹冷笑,脸上却装作一副于心不忍,转身进了徐母住的房里。


翻出徐母藏钱和粮票的盒子那了几块钱出来后,她塞给了在罗桂芬,“桂芬婶子,对不起。钱和票都在我婆婆那儿收着……就这些……您先拿着给王哥治伤……”


阮安安声音哽咽,眼圈红红,把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无奈演得入木三分。


罗桂芬捏着那叠被汗水浸得发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毛两毛票子,再看看几张沉甸甸的粮票,眼泪更是断了线:“好孩子…婶子…婶子记你一辈子好!”


阮安安看着她感激涕零的样子,心底冷笑更甚。


70年一个高等学徒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十几块。


这些钱加上粮票差不多有一百块,别说给王瘸子治病,就是给他买棺材都够了。


更何况,她还是拿着徐母的钱给自己做人情,她不亏!


事情告一段落,刘婆子安抚了阮安安几句后,就带着大家一起回隔壁睡觉去了。


临了还不忘告诉阮安安,“安安,你母亲给你定的是徐家老大,有烫金婚书的。说起来,这烈士遗孀的名头应该是你的才是!”


婚书的事,阮安安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书只提过徐宴丞是阮母相中的女婿,可没提过还有白纸黑字的婚书!


要真有这么封婚书。


那徐家哪还敢拿“资本家小姐”的帽子举报她下放?


这简直是保命符啊!她必须立刻找到它!


阮安安迫不及待想要找到那封她跟徐晏丞的婚书。


估摸着隔壁老洋房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她像只灵巧的夜猫,从空间摸出个裹了布的手电筒,悄无声息地再次潜入徐母那间充斥着油腻和霉味的外屋。


[叮!检测到12点方向地道内有宝物!]


12点方向?阮安安手电光柱扫过昏暗的屋子,最终定在角落那个积满陈年油垢、锅底黢黑的柴火灶上。


难道是灶台下面?


看着那层厚厚的灰和黑得发亮的铁锅,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这么脏,总不能爬进去吧?


意念一动,直接发动瞬移。


霉味混合着潮湿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道狭窄逼仄,向下延伸不过两三米就到了头。


尽头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地窖,靠墙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几口深褐色的樟木箱子!


阮安安眼睛一亮——


樟木防虫防蛀防霉,正是阮家当年给原主装嫁妆的箱子!


这满满当当的,都是阮家父母对女儿沉甸甸的爱啊!


不出所料,樟木箱子全是稀奇珍宝。


两箱小黄鱼,三箱玉器,五箱清朝瓷器,十箱稀有中草药。


最后一口箱子最大,掀开盖子,满满一箱鹌鹑蛋大小、浑圆莹白的珍珠。


珍珠之上,静静躺着一份……纯金打造的婚书!


入手沉甸甸,冰凉刺骨。


阮家是真豪横!


婚书都用纯金打!


可这玩意儿在眼下……


太烫手了!


拿出去就是招祸的根苗,红袖章分分钟能给你抄走充公!


所以,她回到空间里的徽派小楼里,找出笔墨纸砚拓印了一份,待上面墨迹干涸后,才拿起来仔细观赏。


[阮家女安安、徐家子晏丞,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在下面就是俩人的生辰八字,以及见证人周怀安的名字。


阮安安心绪翻涌,小心收好这份纸质的“护身符”


刚准备离开,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检测到身后六点钟方向有武器反应!]


身后?六点钟?


阮安安心生警惕,抬手在身后的土壁上敲了敲——


咚咚!空的!


隔壁还有个洞?


地上散落的新鲜湿土印证了她的猜想。


难怪那老虔婆拿着铲子,敢情刚刚就是下来挖地道了。


阮安安啧啧称奇。


不过,隔壁住的是刘婆子、王瘸子这些都市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普通老百姓,哪来的武器?


除非……是前房主留下的!


隔壁这老洋楼的主人是个反动组织的主理人,建国时跟着自己的洋人老公跑到了,所以房子才会被王瘸子他们瓜分。


没想到他们人是走了,东西却藏在这了。


拿敌人的东西,那能叫偷吗?


这叫缴获!是支援前线,支持伟大的革命建设!


这么想着,一个瞬移,她已身处隔壁地洞。


这里明显高级多了。


地面居然贴着奶白色带暗蓝花纹的方瓷砖。


眼前一排排墨绿色的军用木箱,箱体上赫然印着那个反动组织的狰狞徽记。


阮安安随手走过去掀开一个,里面是一些古董瓷器、小黄鱼、翡翠,以及一些抗生素类西药。


她又打开另外几个箱子里,里面竟然是一箱子轻机枪,捷克zb26,还有五四式弹夹、加勃然等。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大箱子全国票,米面粮油布票应有尽有。


阮安安笑的见牙不见眼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空间里,连头顶上的老旧灯泡都没留。


过段时间这条街开始严打,这组织的余孽没少借机出来搞事。


现在,她把这些物资都拿走,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嚣张?


等等……


反动组织的人下手狠辣,如果发现东西没了一定会彻查。


不如弄出点证据,让人觉得这些东西是被徐家母子拿的?


这么想着,阮安安立马拿出空间里刚刚在对面徐家顺来的铲子对着墙就挖了起来。


灵泉加持下,体力充沛,不到半小时,一条歪歪扭扭的通道就被强行打通。


她故意在洞口和通道里留下大量拖拽重物的痕迹,还从徐家柴房弄来些干稻草,虚虚地盖在洞口伪装。


临走是还不忘拿出一把小手枪,和两个弹夹分别藏在徐家的里屋和外屋。


就在翻找藏枪点时,她意外在徐母床底下的砖缝里,抠出一个沉甸甸的饼干盒。


捏着厚厚两沓子钞票,阮安安心里mmp。


老虔婆!拿着阮家的钱,吸着阮家的血,厨房里连点油星子都舍不得放。


全他妈藏这儿了!


怪不得原主过得跟叫花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