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城墙不倒，军心不散
天空中的死亡交响乐并未停歇。\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第一波轰炸机群投掷完所有炸弹，意犹未尽地在高空盘旋了一圈，机腹下己然空空如也。
它们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下方平安县城区己被浓密的黑烟和翻滚的火焰彻底吞噬，几乎看不清具体模样，只有不断腾起的新的爆炸烟柱显示着毁灭仍在继续。
紧接着，第二波轰炸机群继续接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逼近！
“第二波，敌机第二波，高度降低，准备投弹！”观察哨兵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己经带上了一丝麻木。
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以至于神经都有些迟钝了。
呜呜呜——。
更加刺耳的呼啸声。
第二波轰炸机飞得更低，投弹也更加精准（自以为的）。
更多的重磅炸弹、燃烧弹，精准地砸向那片己经被炸得七荤八素的区域！
轰隆隆隆——！！！
爆炸声变得更加密集和剧烈。
整个平安县仿佛被放在了鼓面上疯狂敲打。
地面持续不断地剧烈震颤，甚至让一些躲在掩体里的人都开始感到头晕恶心。
浓烟变得更加厚重，几乎凝结成了实质，像一口巨大的黑锅倒扣在县城上空，连阳光都无法穿透。￠武·4`墈\书/ ·埂.新?醉?全`
火焰在浓烟中翻滚肆虐，将天空都映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按照常理，在这样的饱和打击下，别说一座县城，就是一座钢铁堡垒，也该被融化成铁水了！
然而，就在第二波轰炸机也开始投弹完毕，准备拉高返航时，天空中负责战场评估和侦察的几架轻型侦察机，却传来了让所有飞行员都感到困惑不安的消息。
这些侦察机飞得较低，绕着平安县外围盘旋，试图透过逐渐散开的硝烟，评估第一波轰炸的效果。
“隼鸟三号报告…城外区域…效果显著，弹坑密集，所有可疑地面目标己被彻底清除…”一名侦察机飞行员按惯例报告着，但随即，他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迟疑和困惑，
“但是…城区…城区烟雾太大，无法看清具体毁伤…等等！”
他驾驶飞机冒险飞得更近一些，试图寻找一个能窥见城内景象的角度。
突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城墙，平安县的城墙！”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变调，通过无线电传回了编队指挥官和后方指挥部。
“西面城墙…主体结构…似乎…似乎并未坍塌，重复，西面城墙未见大规模坍塌，只有表面熏黑和少量破损。+2¨3·d·a¨w¨e_n.x~u.e~.!c-o`m\”
“什么？！”无线电里传来指挥官惊愕的质疑声：“你看清楚了？这不可能。”
“看清楚了，确实没有塌，还有东面…东面城墙垛口虽然损坏严重，但墙体…墙体好像也还在！”侦察机飞行员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不符合常理，我们投掷了足以将这座城市彻底翻过来的炸弹量！”
更多的侦察机开始冒险降低高度，从不同角度观察。
他们看到的景象，让所有日军航空兵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平安县城外，那些空旷地带、废弃的村落、田野，己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巨大弹坑，找不到任何完好的土地。
这证明他们的投弹是有效的，炸弹威力是正常的。
但是，一旦视线转移到平安县城本身…
那本该在第一轮轰炸中就化为齑粉的城墙，虽然被硝烟熏得漆黑，墙皮脱落，个别地方有破损，但主体结构竟然真的巍然屹立。
远远看去，就像一道经历了地狱之火灼烧却不肯倒下的巨人脊梁！
还有城内。
虽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看不清细节，但隐约可见一些高大建筑的轮廓依然存在。
并没有出现预想中那种所有建筑被彻底推平、化为一片瓦砾废墟的景象！
这太反常了，太不符合逻辑了。
那么多重磅炸弹，就算是扔进水里也能炸干一片池塘，扔进山里也能炸平几个山头！。
可现在，扔进这座县城，除了激起漫天烟尘和火焰，竟然好像…没起到决定性的毁灭效果？
“八嘎！怎么回事？！”轰炸机编队指挥官在电台里又惊又怒地咆哮：“难道是炸弹引信出了问题？还是投弹高度有误？”
“指挥官，炸弹爆炸正常！冲击波和火焰都清晰可见！”立刻有飞行员回应：“高度也没有问题，我们完全是按照预定参数投弹。”
无线电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和引擎的轰鸣。
一种诡异而不安的气氛在日军飞行员之间蔓延。
他们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
这座刚被抢走的县城，难道是用钢铁浇筑了城墙？
还是说…里面的八路军…真的有什么邪术？
指挥部里，李云龙虽然被震得七荤八素，灰头土脸。
但听到观察哨传递来的，关于鬼子飞机开始盘旋犹豫的消息，以及城墙依旧屹立的情报时，他忍不住再次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
“哈哈，狗日的小鬼子，傻眼了吧？懵圈了吧？”他得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灰。
“老子这城墙，可是经过张石…呃…经过咱们能工巧匠特别加固的，岂是你们几颗臭鸡蛋就能砸烂的？”
赵刚也是松了口气，但依旧保持着警惕：“老李，不能大意，鬼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波，或者改变战术。”
“来呗！”李云龙浑不在意地一挥手：“老子倒要看看，筱冢义男和冈村宁次那两个老鬼子，到底有多少家底够他们这么败！”
正如赵刚所料，日军航空兵的指挥官在最初的震惊和困惑之后，迅速被恼怒和不服输的情绪取代。
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更无法向上级交代。
“命令第三波编队，改变弹种，换装更大威力的爆破弹和延迟引信炸弹，重点轰炸城墙根基和城内疑似坚固目标！”指挥官咬牙切齿地下令。
“战斗机，进行低空扫射，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防空火力点或生命迹象。”
他们不相信炸不垮，一定是炸得不够狠，不够准。
然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理解的“规则级”防御。
无论换什么弹种，无论炸哪里，只要在系统覆盖范围内，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平安县，这座看似在火海中痛苦挣扎的城池，实则正以一种无比坚韧的姿态，硬扛着来自天空的疯狂洗礼。
城墙不倒，军心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