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感染疫病
第一百五十六章感染疫病
“表哥怎么来了？”沈清辞放下药杵，心头一紧。^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因为苏婉是商贾，侯府想来看不上她们，连带着沈惊鸿和沈惊燕都不怎么来侯府，这么久以来她和沈惊鸿联系也都是在府外，今日突然来难道是粥棚出了变故？
她快步走到院门口，就见沈惊鸿身上的青布长衫，沾着不少尘土，显然是从粥蓬直接赶来的。
他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底却满是焦急，见沈清辞出来，立刻上前声音压得极低，有些慌乱：“清辞，出事了！粥棚那边……有流民染病了，样子邪乎得很！”
“今早我去粥棚，见三个流民倒在地上，浑身滚烫，嘴里胡言乱语，身上还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点子，红得发紫，一按就破，流出来的脓水是黑黄的！有个老流民说，这像是五年前那场瘟疫的症状，当年那场瘟疫，死了足足半个城的人。”
沈清辞的心头一滞，她记得当年官府为了控制疫情，连染病者的屋子都一把火烧了，若是真的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上一世根本没有疫病啊，怎么会……
“我不敢贸然找大夫。·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沈惊鸿的声音发颤，眼底满是焦灼，“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瘟疫，要是传出去，流民肯定会关在城外村子，到时候一村的人都将被取舍。可要是不及时治，染病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走，我们去看看。”沈清辞当机立断。
“大小姐”阿月连忙拦住她“您还在被老爷禁足呢！要是被老爷发现，后果……”
沈清辞脚步一顿，让沈惊鸿等一下，然后快步回屋，打开衣柜翻出一套男装，“阿月，你留在府里，若是有事让影一来寻我。”
阿月也想去，却被沈清辞制止，只得在家等着。
沈清辞转身快步走出院子。沈惊鸿见她换了男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她往侯府后门走。
路上，沈惊鸿还在不停说着染病流民的情况：“我已经让人把染病的流民隔??离在粥棚旁的破庙里了，派了两个人看着，不让他们接触其他人。可我心里实在没底，那红点子扩散得太快，要是真的是瘟疫……”
沈清辞听后心里也有担心：“先别慌，等我看过症状，才能判断是不是瘟疫。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若是普通的热毒，我有药方能治；若是真的是瘟疫，我们再想办法上报，不能让疫情蔓延。”
两人快步走到破庙前，一股混杂着脓水与汗臭的异味扑面而来。
沈清辞从布囊里掏出两块浸过烈酒的布条，一块递给沈惊鸿，一块自己系在口鼻上，又拿出两幅布手套给两人带上：“都离远点，别靠太近。”
她掀开破庙的破门帘，就见三个流民蜷缩在墙角，脸色潮红得吓人，嘴唇干裂起皮，身上的粗布衣衫被脓水浸透，露出的胳膊、脖颈上满是紫红斑块，有些已经破溃，黑绿色的脓水顺着皮肤往下淌，看得人心头发紧。
“先按住他。”沈清辞蹲下身，指着最靠近的流民对沈惊鸿说。沈惊鸿连忙上前，死死按住流民的胳膊，那流民还在挣扎，嘴里含糊地喊着“热、疼”，眼神涣散得没了焦点。
沈清辞从布囊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银刀，在烈酒里浸了浸，又在烛火上烤得通红，对准一个破溃的红斑，快速划开一道小口，黑绿色的脓水瞬间涌了出来，还带着股刺鼻的腥气。
她连忙用干净的布条擦掉脓水，又撒上一层白色的药粉，那是她特制的消炎散，能暂时压制感染。
处理完脓疮，她又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过，精准地刺入流民的合谷、曲池等穴位。流民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呼吸也平稳了些，只是脸色依旧潮红，身上的红斑并没有消退的迹象。
“怎么样？是瘟疫吗？”沈惊鸿凑过来，声音里满是急切。
沈清辞收回银针，眉头紧锁：“不好说。症状像瘟疫，但比五年前的瘟疫轻些，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另外两个流民，“你看他们的红斑，分布得太均匀了，不像是自然发病的样子。”
话音刚落，庙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负责看守的小厮跑进来：“少爷！不好了！刚才清点流民，发现好多人胳膊上都有红点，只是没这三人严重，有的只是淡淡的红印！”
沈清辞和沈惊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眉头紧蹙，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清楚。
沈清辞立刻起身：“走，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出破庙，就见十几个流民站在粥棚旁，袖子挽起，胳膊上果然有淡淡的红印，有的只是米粒大小，有的已经连成了小片，却都没有破溃流脓，也没有发热的症状。
沈清辞又检查了沈惊鸿的胳膊，没有症状，那显然不是瘟疫作祟。
“你们这红点什么时候长的？”沈清辞拉住一个流民问道。
那流民挠了挠头，有些茫然：
“昨天还没有，今早喝了粥就觉得胳膊痒，一看就长了这个。”
她知道沈惊鸿每日都很忙，没时间吃饭，都是晚上回家对付一口，所以他没长，而这些流民长了，那只能是那些粮食了。
沈清辞和沈惊鸿不约而同一起看向粥棚。
沈惊鸿让人检查食物，看了一圈没有任何问题。
“食材没毛病？”沈惊鸿皱紧眉头，“那总不能是流民自己的问题吧？”
沈清辞没说话，目光扫过粥棚旁的水缸，缸口搭着个木瓢，水面上还飘着几片落叶。她心头一动，快步走过去，蹲下身盯着水面看了片刻，忽然伸手舀起一勺水。阳光透过水勺，能清晰看到水里悬浮着细小的絮状物，凑近闻时，还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味。
“表哥，去拿个空碗来。”沈清辞的声音发紧。沈惊鸿连忙递过碗，她将水倒进碗里，又从布囊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撒进去。药粉遇水后，水面竟渐渐浮起一层淡红色的泡沫，是有问题。
“这水……”沈惊鸿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