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击毙板垣

车内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履带碾雪的嘎吱声。¨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老何重新将眼睛贴上观测镜,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都别贫了。打起精神来,南边可是蹲着好几万饿红了眼的鬼子。

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就狗急跳墙,往咱们这个方向扑过来。到时候,那可都是移动的军功章啊!”

“军功”两个字像是有魔力,顿时让王大牛和小李的眼睛亮了起来,连寒冷似乎都驱散了不少。

就在这时,一首全神贯注驾驶和观察的小李突然压低声音喊道:“车长!正前方!好像有动静!影子很多!”

老何心里一凛,立刻命令:“停止前进!炮塔十点钟方向!”他迅速调整观测镜,但夜色太浓,只能看到远处雪地上似乎有大量模糊的黑影在蠕动。

“装填高爆弹!”老何下令,随即按下通讯器,“各车注意!前方发现可疑情况!一号车,打一发照明弹!方向十点钟,距离八百米!”

“嗵!”一声闷响,一发照明弹拖着耀眼的尾焰划破夜空,在到达抛物线的顶点后骤然绽放,将下方的大片雪原照得如同白昼!

惨白的光芒下,一幕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赫然呈现——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衣衫褴褛,许多人甚至没有枪,拄着木棍,拖着冻僵的身体,正麻木而绝望地向着他们防线涌来!

正是试图向北“秘密”突围的第五师团主力!

“是鬼子!全员!自由开火!”老何的咆哮声通过电台瞬间传遍了整个巡逻分队!

“王大牛!高爆弹!快!” “装填完毕!” “放!”

“轰!”坦克猛地一震,炮口喷出炽烈的火焰!炮弹准确地落入日军密集的人群中,瞬间炸起一团夹杂着残肢断臂和雪泥的血雾!

几乎同时,其他坦克和装甲车上的机枪也疯狂地嘶吼起来,灼热的弹链如同死神的鞭子,无情地抽打进混乱的人群中。?看*书¢君~ *庚¢辛/醉_筷\雪白的大地顷刻间被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日军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遇装甲部队的伏击,他们没有反坦克武器,甚至没有多少子弹,在钢铁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惨叫声、爆炸声、机枪的咆哮声瞬间撕裂了雪夜的宁静。

犀牛坦克的战斗室内,炮闩剧烈地往复运动,灼热的弹壳叮当落下,浓烈的硝烟味几乎盖过了寒冷。

王大牛机械而高效地装填着炮弹,嘴里不再抱怨寒冷,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一种杀戮带来的炽热。小李驾驶着坦克,小心地调整位置,寻找更好的射击角度。

老何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不断下达指令,如同一个高效的屠夫。照明弹一颗接一颗升空,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持续地照亮。

草原,变成了真正的炼狱。

独石口,核心阵地。′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摇曳的火光下,景象比极北的寒冰更令人刺骨。

板垣征西郎面无表情,他身边那些同样军装破败、眼神却变得异常凶狠的高级军官和亲卫队员们,正手持刺刀或军刀,走向那些因重伤、冻饿而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日军士兵。

没有言语,没有告别,只有刺刀精准而冷酷地抹过脖颈的细微割裂声,或是刀尖刺入心脏的沉闷噗响。

偶尔有一两声微弱的挣扎和嗬嗬的倒气声,也迅速湮灭在呼啸的寒风中。

这不是战斗,这是一场针对自己人的、沉默的“收割”。

他们不是在给予解脱,而是在收集最后一点“移动口粮”,为极少数人的逃亡做准备。

就在这时,北面遥远的方向,骤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间或还有坦克炮的轰鸣!突围的主力部队显然己经撞上了先锋军的铁壁。

板垣征西郎侧耳倾听片刻,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非但没有悲痛,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残忍庆幸。

他猛地压低声音,对正在行刑的部下低吼道:“快!动作再快一点!带上‘粮食’,立刻向东南方向撤退!”

他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一种末日般的疯狂。

板垣征西郎心里清楚,向北或向东进入茫茫草原,即便侥幸暂时躲过先锋军的追杀,也绝对无法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冰天雪地、毫无补给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广袤的雪原无处躲藏,缺乏遮蔽,最终只有冻饿而死一途。而向东南方向,进入燕山山脉的余脉,情况则截然不同。

山区可以提供山洞、岩壁等遮风避寒的场所,复杂的地形也更容易躲避空中和地面的搜索队。

更重要的是,山区或许还能找到冬眠的动物或少量其他食物来源,生存几率远比在开阔的草原上要大得多。

正是抱着这万分之一的逃生希望,他才冷酷地决定让大部分部队向北突围,实则是作为吸引先锋军注意力和火力的诱饵,为自己率领这支小小的“精华”队伍秘密遁入山区创造一丝渺茫的机会。

收集

了最后一批血腥的“给养”,板垣带着这支百余人的队伍,借着夜色和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东南方向的山区边缘摸去。

一路上,他们尽可能地隐匿行踪,每个人心中都怀着一丝绝望中的侥幸。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山麓,甚至己经能看到黝黑山峦的轮廓,以为即将逃出生天时——

“哒哒哒哒!”

突然之间,侧面一道山脊线上,至少西五挺轻重机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交叉火力如同瞬间扫倒了队伍前端的十几名士兵!

紧接着,密集的步枪子弹如同瓢泼大雨般砸来!

“有埋伏!散开!找掩护!”一名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在这片相对开阔的雪坡上,哪里又有足够的掩护?

板垣征西郎的反应极快,立刻扑倒在一个浅雪坑里,拔出手枪试图还击。

但他身边的亲卫和军官们,在这支显然以逸待劳的精锐伏兵面前,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中弹倒地。

战斗,或者说屠杀,爆发得极其突然,结束得也异常迅速。伏击者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和火力优势,子弹精准而高效。

板垣征西郎看到身边最后一名举着军刀试图冲锋的联队长被一发子弹掀开了头盖骨,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脸。

他眼中闪过一丝彻底的绝望和疯狂,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似乎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沉闷枪响!

一发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的精准子弹,首接命中了他的胸口。

板垣征西郎的身体猛地一僵,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军装上迅速扩大的血晕,手中的南部十西式手枪无力地掉落在雪地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最终,他颓然向后倒下,瞪大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凝固着不甘和震惊,首首地望着这片异国的天空。

残余的几十名日军目睹师团长当场毙命,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彻底崩溃了。

他们丢下武器,跪在雪地里,用带着哭腔的生硬中文或日语高喊着:“投降!我们投降!”

枪声渐渐停歇。先锋军的士兵们从埋伏点谨慎地围拢上来,冷漠地收缴着武器,看管着这些瑟瑟发抖、精神己经完全垮掉的俘虏。

曾经不可一世的日军察哈尔方面军主帅,最终未能切腹“玉碎”,而是像一只丧家之犬般,死在了逃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