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豫东剿匪

初抵豫东,李陌并未急于大举进剿。!w/a.n`b-e!n!t!x-t¨.!n,e¢t?他广布眼线,深入乡绅百姓,三日内摸清匪情。

旋即,一套雷霆与怀柔并举的组合拳迅猛出击:

先是数股大匪一夜之间覆灭,匪首头颅高悬于城楼上。装甲车轰鸣着驶上主干道,探照灯撕裂夜幕,展开夜间铁血巡防。

悬赏穷凶极恶匪首的告示与招抚罪行较轻者的文书同时贴出。更引发轰动的,是那份“以工代赈”的募工令:修堤治水,疏通河渠!工钱明码标价,每日一结,泥瓦匠翻倍;老师傅更优。

消息如野火蔓延,饥民蜂拥而至,工地人潮涌动。

这几招下去,匪徒们的生存空间急剧恶化。白日,土匪们在强大的军事压力下不敢聚众。

入夜,又被装甲巡逻主干道将活动区域切割成块。穿越要道如同鬼门关——巡逻队和岗哨用探照灯锁定,鸣枪示警,敢有妄动的一律击毙!

驻军早己用大喇叭反复告诫:夜禁公路,擅闯者死。逃,则弹雨倾盆;停,或有一线生机。

效果立竿见影,前来自首的土匪数目激增。

浑浊的黄河水呜咽奔流,两岸是望不到头的、热火朝天的巨大工地。得益于周辰在郑州火车站那雷霆般的剿匪令,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原本啸聚山林的土匪,如同被戳破的蜂窝,成群结队地“下山自首”,数量激增。?5/2.m+i¨a*n?h?u^a+t^a+n_g·.\c¨o-m/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没有被投入监狱,而是被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先锋军士兵押解着,送到了这千里黄河大堤上,成为了“以工代赈”的修堤苦力。

尘土飞扬中,数万“前土匪”们挥锹抡镐,搬运土石,号子声、监工的吆喝声、铁器碰撞声混杂一片,构成了一幅奇异而宏大的“改造”图景。

讽刺的一幕,就在这尘土里上演了。

在堤坝中段,两拨被编入同一劳工大队的土匪,正低头干活。一拨人大多身材粗壮,胳膊上刺着青色的狼头;另一拨则显得精悍些,不少人脖颈上有狰狞的刀疤。

两拨人原本各自占据着土堆的一边,相安无事。首到一位狼头纹身汉子的汉子,不小心把一锹土扬到了一个刀疤汉子的后背上。

“嘿!长没长眼啊?急着给你狼爹刨坑呢?” 这位飞鹰帮的汉子脾气火爆,回头就骂。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飞鹰帮’的怂包吗?当年在野狼谷被老子们撵得满山跑,忘了?”黑狼寨的汉子毫不示弱,立刻揭短。

“放你娘的屁!要不是你们使阴招,占了老子看上的‘肥羊’,老子能把你们寨子点了?” 飞鹰帮的立刻反唇相讥,揭出对方更糗的事。

“你点个屁!就你们那几根破烧火棍?”

“总比你们当缩头乌龟强!”

“……”

旧怨新仇,瞬间被点燃。/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两拨人互相指着鼻子,污言秽语如同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细数着对方当年如何不讲江湖规矩,如何被自己打得屁滚尿流。

周围的劳工都停下了活计,围拢过来看热闹,脸上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不过,飞鹰帮这边先急了眼。一个汉子猛地举起手中的铁镐,赤红着眼睛吼道:“狗日的黑狼崽子!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这一吼,如同点燃了炸药桶,两边几十号人立刻抄起手边的铁锹、扁担、石块,眼看一场血腥的火并就要在这大堤上爆发!

“干什么!都放下!” 一声厉喝如同炸雷响起。几队手持上了刺刀步枪的先锋军士兵,迅速从堤坝两侧冲了上来,冰冷的枪口瞬间指向冲突的中心。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沉重的枪托带着风声,精准而狠辣地砸向那几个最先举起家伙、叫嚣最凶的“刺头”!

“哎哟!”

“噗通!”

惨叫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接连响起。几个带头的土匪瞬间被砸翻在地,捂着胳膊或肚子痛苦地蜷缩呻吟。其他举着家伙的,被刺刀和枪口逼视着,僵在原地,再不敢动弹分毫。

负责这段堤坝工地的军官,一个面色黝黑、表情严肃的上尉,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

他先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几个家伙,确认没出人命,然后厉声喝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动手?”

两拨人互相指着对方,七嘴八舌地控诉。

军官听得不耐烦,指着刚才冲突前叫骂最凶的两人:“你!还有你!出来说清楚!到底为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黑狼寨的汉子抢先道:“报告长官!他们飞鹰帮当年抢了我们看上的‘肉票’,还烧了我们一个寨子!今天还敢骂人!”

飞鹰帮的汉子捂着被枪托砸青的肩膀,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放屁!是你们先不讲规矩,截了老子们的‘货’!老子烧你们寨子那是替天行道!”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内容无非是几年前谁抢了谁的一票“肥羊”,谁又因此烧

了对方一个破寨子。

缘由问清了。那少校军官原本绷得紧紧的黑脸,在听明白这所谓的“深仇大恨”后。

先是愕然,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他强忍着,但肩膀还是微微耸动起来。

周围的士兵们,虽然还保持着持枪警戒的姿态,但不少人也别过脸去,努力憋着笑,脸都涨红了。

“哈…咳!” 少校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几乎像是呛咳的笑声。

只是看了看身边的人,他赶紧板起脸,“就为这?几年前抢了个‘肥羊’?烧了个破寨子?你们他妈的在黄河边挖土都堵不住这点破事?出息!”

他骂了一句,挥挥手,“都给我滚回去干活!再闹事,今晚全队没饭吃,关禁闭!”

在士兵的呵斥和周围劳工压抑的哄笑声中,两拨“前土匪”灰溜溜地捡起工具,互相狠狠瞪了几眼,继续低头挖土,只是那动作里,多少带了些尴尬和憋屈。

然而,在堤坝上方不远处,一个负责记录土方进度的“文书”模样的人,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拿着本子,看似在认真记录,但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而冰冷。

其实在这场剿匪行动中,先锋军大多数都是职业的士兵,本身不太擅长搞群众运动,但他们却有着非常专业的医疗团队。

而接下来,李陌就将这一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医疗队深入乡野义诊,救死扶伤,“先锋军”美名传遍十里八乡。众多义匪与地方自卫武装感其仁德,纷纷归附,愿共赴国难,抗日救国。

当民心所向汇聚成席卷豫东的洪流,残匪如坐针毡。他们不仅要提防官军清剿,警惕手下反水,更要承受来自乡亲、甚至家人的苦劝——亲情的纽带与道德的困境,令其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少数冥顽不灵、灭绝人性的悍匪,在豫东也寸步难行。每一次劫掠都代价高昂,饥肠辘辘之下,只得仓皇流窜他境。

至此,历时近两月的豫东剿匪圆满落幕。先锋军依靠强大的武力、正确的策略、充足的物资迅速的平息了豫东的混乱,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在这中原腹地,牢牢扎下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