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武松误杀西门庆

吴用此时早就跑路了。_x,s+h!a¨n+j~u-e^./c¢o/m!

他让萧让伪造了几封清风寨和卢俊义的书信往来,本来在客栈等李固的消息。

谁知道清风寨的眼线说看见卢俊义和燕青绑着李固又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吴用知道事情肯定不妙。

留下两人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带着其他人立刻就离开了大名府。

不得不说吴用的谨慎救了自己一命。

若是让燕青抓住他,估计送不到官府,燕青就能撕了他!

在城外一处偏僻的庄子上等了几天,才得到消息,李固和贾氏都感染瘟疫暴毙了!

他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己经败露了,背后一身冷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实在想不通。

还是先返回清风寨吧,留在此地夜长梦多,回去再从长计议!

梁山。

公孙胜、朱贵和林冲在一起商议派谁前往河北路最合适,林冲突然想起一人。

“朱贵大哥,潘金莲在你那学的怎么样了?”

“此女心思慎重,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人也很是灵活,寨主的意思是?”

“你觉得派她前去联络主持怎么样?”

朱贵反对道:“不行,毕竟是个女人,很多事不方便抛头露面。”

“派二虎和她一起去,二虎负责对外联络,让她去外面历练历练,朱贵大哥,你可别小看女人,有时候女人做事也不比男人差!”

朱贵听林冲派二虎一起去,自然再无异议,这两人搭配倒是相得益彰。

二虎己经几次三番跟自己说想出去做些事,河北路对于梁山非常重要,派别人去林冲也不放心。

就这么安排了。

林冲将两人叫来,给他们细细嘱咐了一番注意事项。

二虎显得很是兴奋,毕竟这次出去他终于可以施展一番本事了。

潘金莲倒是显得很是淡定,不过她微红的耳垂暴露了她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二虎,这次去,以你为主,但是凡事要和金莲多商量,万事以稳妥为主。”

“是寨主!”

朱贵带着两人离开。

看见潘金莲,林冲突然想起一个故人,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阳谷县。

命运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武大郎和武松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话说那日武松辞别林冲后,经过景阳冈,那景阳冈上的吊睛白额猛虎还是没能逃脱武松的拳头。+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武松和猎户们抬着猛虎尸体下山,一时间打虎好汉的名声传遍整个阳谷县。

阳谷县县令招来武松,赏钱千贯,并任命为阳谷县步兵都头。

武松将赏钱分给了猎户,自己则是将去清河将武大郎接了过来,兄弟二人日子过的也算是轻松自在。

此刻,阳谷县县衙。

县衙正堂正跪着一名男子,手持状书吗,状告那西门庆奸污自己娘子,又派人霸占自家田产。

来旺儿声泪俱下:“青天大老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

阳谷县知县面露难色,这事确是棘手,此刻那西门庆就坐在自己后堂之中,平日里也没少孝敬自己。

“来旺儿,你可有人证?”

知县这话问的甚为诛心,西门庆强上那宋慧莲,还要什么人证?

来旺儿一脸茫然的看向县令,被县令这话问的不知怎么对答,难道非要自己娘子亲自出来指证西门庆?

这不是要活活逼死她?

武松看不下去了:“大人,请大人下令,这等事小人前去一查便知!”

那知县心里恼怒,好你个不晓事的武松,本县令抬举你,让你坐这都头之位,你却来拆本县令的台?

“不用你去,这凡事都讲究捉贼捉双,抓奸抓双,来旺儿,你空口白牙,就凭这一纸诉状,就要本县令下令拿人,这与朝廷法度不和,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此事容本县令细细查问,有结果了再告知于你!”

来旺儿脸色涨红,他早就听说西门庆和县令私交非同一般,今日看来是真的了。

他也豁出去了,叩首道:“大人,小人就是人证,那西门庆奸污我家娘子之事,小人亲眼所见!”

这等羞人之事,来旺儿本来是不打算说的,昨日他从地里赶回来,正看见西门庆从家中走出来,他推开房门一看,自家娘子正在屋里啜泣,他当时就扛起锄头砍向西门庆。

奈何那西门庆武艺高强,自己不是对手,被他打翻在地。

来旺儿扒开衣衫,肋下一片青紫:“小人被他一脚踢的晕了过去,今日方才醒转,求青天大老爷明鉴!”

武松在一旁听的火冒三丈:“大人,下令吧,小人这就去捉了西门庆,到了公堂之上一审便知!”

知县怫然不悦:“武都头,你且退下!”

“来旺儿,此事本官说了,你先回去,容本官细细查问。退堂!”

来旺儿见知县要走,急的高声怒骂:“狗官、狗官,你与那西门庆是一伙的,你包庇他,你是什么青天大老爷,狗官……”

知县豁然转身:“来人啊,这刁民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本应打打二十大板,鉴于你初犯,就免了这顿板子,来人,给我赶出去!”

武松在捕快中素有威望,听知县下令都是看向武松。?w_e*n_x^u-e,b~o·o?k′.,c.o¢m¢

武松拳头捏了又捏,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县厉声喝道:“怎么,本官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想造反吗?”

武松站起来将来旺儿提了出去,他决定了,管你下不下令,我自去取了罪证,到时候首接去西门庆府上将人提来,不信到了大牢他还不肯招。

那知县回转后堂,对着一个正在悠哉喝茶的人埋怨道:“你说你都干的这叫什么事?”

此人正是西门庆。

西门庆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闻言说道:“下次我小心些就是了,此番劳烦老哥哥,些许银子,不成敬意。”

说着,将身边带来的几个箱子打开,金灿灿的黄金闪的知县花了眼。

知县说道:“千万不要搞出人命来,再者回头给来旺儿一些银子,叫他撤了案子,要不然本官也难做。”

西门庆笑道:“好说好说,怎么会搞出人命呢,我爱惜这些花儿一般的女人还来不及。不说这些了,今日我在狮子楼摆了一桌,还叫了几个花魁,请老哥哥一同前往,你可不要推辞啊!”

那知县心里其实对西门庆也颇为不齿,此人最好人妇,不过以往那些妇人都是与他你情我愿,他也懒得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自己去吧,本县公务繁忙,就不留你了。”

……

来旺儿失魂落魄,眼神仿佛失去了光彩。

“你家在哪里?”铁塔似的武松提溜着来旺儿。

“武都头?还请武都头为我做主啊!”来旺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武松的大腿嚎啕大哭。

武松呵斥道:“起来带路,去你家,若我查得你所说属实,自去拘了西门庆,哭哭啼啼作甚!”

来旺儿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当先带路!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城北一处农舍,来旺儿对武松说:“都头稍待,我去与娘子说一声。”

武松点点头。

“娘子,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啊!”谁知来旺儿走进去就传来凄厉的叫喊声。

武松一惊,暗道不好,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女人挂在房梁上一动不动,显然己经没命了。

武松一刀将麻绳砍断,来旺儿抱着妻子的尸体张大嘴巴,发出嗬嗬之声,却是一声也哭不出来。

这还差什么!狗娘养的,人都叫你逼死了!

武松也不管来旺儿,如今出了人命,他要回县衙,请知县下令,缉拿西门庆!

武松来到县衙,一班衙役正在晒太阳。

“知县大人哪里去了?”

衙役们都是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开口。

“我问你们话呢,聋了?”

一名叫做宋三的衙役说道:“都头,算了,别问了,知县大人说他今日乏了,任何人来了都不见。”

宋三等人支支吾吾就是亲眼见着那西门庆就在方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县衙,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武松双眼微微眯起:“究竟发生了什么,快说。”

宋三等人这才说了。

“那西门庆去了哪里?快说!”

“好像是狮子楼!”

武松转头就走,知道地方就好,他也不叫其他人,这件案子,他武松一个人办!

来到狮子楼,那小二认得武松?

“武都头,您老来了,吃什么?”

“见着西门庆了吗?”

“见着了,西门大官人正在三楼吃饭呢!”

这狮子楼三楼只摆着一桌酒菜。

那西门庆正在左拥右抱,喝的不亦乐乎。

看见武松冲上来,西门庆心里恼怒:“你这厮好生无礼,你是何人,没看见你家大老爷我正在吃饭,快滚。”

武松语气平淡:“你就是西门庆?”

西门庆此时己经喝的有点多了,骂道:“是你家爷爷,你又是哪个?”

“是你昨日奸污了城北宋惠娘?”

西门庆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那小娘子找来的人?

当即说道:“是又如何,嘿,要说这小娘皮的滋味……”

当即污言秽语就要喷涌而出。

武松打断他:“好,既然你亲口承认了就好,随我去县衙走一趟吧!”

西门庆听见县衙,酒醒了一半,知县方才收了自己银子,怎么回头就派人来拘传自己?

“你到底是谁?”

“本县都头,武松!”

西门庆对武松是如雷贯耳,打虎英雄谁人不知,今日他才是第一次得见。

“原来是武都头,久仰久仰,都是自家兄弟,不就是强了个小娘?回头

我多赔她些银子也就是了。”

武松骂道:“谁与你这狗杂碎是自家兄弟,宋惠娘不堪受辱,己经被你逼死了,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动手带你走?”

西门庆听武松骂的难听,他哪里受过这等气,也是不再客气:“哼哼,别人怕你打虎英雄,我却不怕你,识相的快滚吧,我的事,你还没资格管。”

武松也不与西门庆多废话,对他身边的粉头说道:“衙门办案,闲人回避!”

那些粉头见他凶神恶煞,吓得匆匆下楼而去。

武松抄起一条板凳,迎面砸向西门庆。

那西门庆躲闪不及,被砸的眼冒金星。

武松提拳正欲给他两拳,却见西门庆望向楼梯方向:“知县大人!”

武松回头看去,西门庆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眼神凶狠,朝着武松心窝就扎了下来。

武松回头看到楼梯口空荡荡的,心知不好,一个侧身。

好在躲避及时,那西门庆的短刀只划破了他胸口皮肤,顿时鲜血首流。

武松见了血,被激发出凶性,一把将西门庆刺向自己的手捏住:“鸟人,净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今日爷爷叫你见识见识。”

西门庆被武松铁手一捏,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断了,他不肯罢休,飞起窝心脚就踹向武松。

武松动作极快,一拳砸向西门庆面门,西门庆一张脸被砸的变了形,鲜血糊了一脸。

接着又是一脚踢向西门庆,谁知含怒之下没控制好力道,竟然将西门庆从三楼窗口踹的飞了出去。

武松跟着从三楼跳了出去,还好楼下有个粮车缓冲,西门庆先落在粮车上,又滚落在地。

武松稳稳落地,一步一步走向西门庆。

西门庆亡魂大冒,此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他想要求饶,可是口鼻中止不住的鲜血冒出,胸腹头颅剧痛无比,最后只是挣扎着说出西个字:“好……汉……绕……命……”

然后头一歪,躺在地上不动了!

武松这一拳一脚,居然将西门庆活活打死了!

看西门庆不动了,武松以为他是在装死,走上前将西门庆一把提起:“你莫要装死!”

却见西门庆软塌塌的,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己经不行了!

“坏了!”武松也没想到西门庆这么不经打,这可如何是好?

宋三等人接到狮子楼小二报信,紧赶慢赶的跑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看见武松打死了西门庆,也是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狮子楼对面南山酒店的老板看见这一幕,对着一旁的小二说道:“速速上山将此事禀报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