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明哲保身
季大人闻言,一下子起身,将手里的茶水泼到了京兆府尹脸上,“老夫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贼心不死之人!”
他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既然我已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那么就不打算再继续逃避,无论所判下是何结果,我也都认。~[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府尹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保下你与你那逆子之命吧。”季大人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坐到了草席之上,闭目养神。
京兆府尹听闻此言,却是心底慌乱不已。
并不是怕沈清安不守信诺,不愿意放他一条性命,而是那身后之人,若是知道他将其出卖,必定不会饶过他与妻儿!
此时此刻,却也只能说服纪大人翻改口供,让此事还有回旋余地,否则的话……
那等着他的便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江芍此刻已经到了季府门口,经过今日之事,季珮的确不必回那个暗无天日的绣楼里继续住着,可是也因今日之事,她心底有些埋怨自己。
她进门去见季珮,她到是什么地方也没去,静静的在前厅坐着,身边并没什么人陪着,想来应该也是她自己拒绝了。*w.a,n_z\h?e,n¢g?s¨h-u/k′u\.!c′o?m~
“季小姐?”江芍走近叫了一声。
季珮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他,苦笑了一声,又把头低下去:“原来是江小姐来了。”
她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下,“怎的这副表情?”
季珮闻言,神情有些恍惚:“我总觉着,是不是我连累了父亲?”
江芍一顿,“何出此言?”
“当年若非是我任性一意孤行,不愿嫁与父亲为我安排好的人,也不会生出那许多事端,让父亲平白无故卷入这样的无妄之灾里。”
季珮低头,“我不仅连累了父亲,还将整个季家连累在内。”
江芍实属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觉着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人,是对的,可很显然,这个结果却在意料之外。
她顿了顿,说道:“如同季小姐做错了事情,需要改正一般,季大人做错了事情也是如此。”
江芍看着季珮,“总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远离官场未必是什么坏事。”
季珮勉强的牵起一抹笑容,再没说话。
“今日我来找你,仍旧想劝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但是我之前答应过帮你查他的位置,位置在这里。?_§如°<:文\网& £!首-?§发t+±”
江芍说完之后,将手里的字条递给季珮。
季珮闻言,却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般在意,只是慢慢的将那张字条接了过来,却表情淡淡。
“最近发生的诸多事,居然都让我忘了,我最开始只是想要拿到这个地址。”
季珮展开了字条,江芍就在旁瞧着,看着她越发颤抖的手,并不曾言语,而是默默看着她。
最终,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字条,就直接将字条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
“你怎么把这字条丢到地上?你难道不用了吗?”
江芍问道,季珮沉默片刻之后,回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今日对簿公堂。有些事情我也想明白了。”
“就算我将那狗男人杀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再造成一个家庭的破灭,我爹犯的错,依旧还是错。”
季珮抬眼笑了笑,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却竟有些红润,“那既然如此,我便要撑起这个家门来。”
江芍也有些震惊,原本还想着要怎么劝一劝她,没有想到这般轻易,她自己就想清楚了。
“我不会辜负江小姐为我做的这一切,所以不会把自己的命,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季珮顿了顿,“但在我身上,他犯的错,还是要有代价的,虽不至于让他偿命,可是受点罚,出点银子也是他该我的。”
江芍听得这话,终于放松了些,轻轻一笑:“确实如此,既然你已经想通,那么,我定然会为你好生整理此案关窍,随后我来替你上告,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季珮闻言,表情总算是好看了许多,微微笑了笑。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揉揉,你还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我必定会帮你的。”江芍道。
她把话说完,准备离开,季珮却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江小姐。”
江芍顿步回头看着她,有些疑惑。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也不太清楚,可是我还是想问一问,那个六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珮问道,江芍顿时静默,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也不大清楚,之前同六娘说时,她并没有对此表现出异常抗拒的样子,我便以为,她其实也是愿意帮忙的。”
“可是,却突然之间在今日反水。”江芍无奈,“现在人已经跟着周奇一起被关起来了,理由就是诬告礼部尚书之子。”
季珮点点头,“听她忽然提起
礼部尚书之子冯宽,着实是叫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公然状告。”
“虽说民告官听起来少见,但也不至于不曾见过,为何会觉着吓一跳?”她问道。
季珮摇摇头,“如果只是普通的民告官,我自然也不会这样觉着,可那个人是冯宽。”
她抿了抿嘴,“冯宽此人,长相清秀俊逸,家世出身还很好,所以不少世家贵女都对他倾心已久。”
“我当时倒是沉迷在那个狗男人身上,没有喜欢上冯宽,但也听说了不少他的事情。”
季珮说着声音都小了,“你不知,他确实古怪,我还没有见过哪家世家公子,与他一般呢。”
江芍愣住,“何出此言?”
“江小姐,你难不成见过,哪家公子明明时刻周旋在众多女子之间,却无人说他风流的?”
江芍怔住。
“冯宽就是如此。”她摇摇头,“此一年内我不曾联系过外界,所以对于冯宽的事情也仅仅停留在一年之前。”
“江小姐,如今我竟然从那个绣楼里出来了,所以就也顺带着打听了些消息。”
她盯着江芍的眼睛,“若是能离他远些,江小姐还是选择远离,明哲保身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