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再退缩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没有人想到,季大人居然会留存这样的东西在手里。!7!6\k+s′./n¨e?t\
“不仅有这个荷包,我还有印有京兆府府尹大人私印的田庄铺子,一应全都放在这个荷包里。”季大人说着看向京兆府尹,“府尹大人,我手里忽然出现一只与大人夫人绣的荷包,一模一样的荷包,应该不能说,只是巧合吧?”
京兆府尹这下直接是有些慌了,确确实实是不曾料到自己当年随手给出的荷包,今时今日竟会给他招来如此大的祸患。
那荷包被递上去,大理寺卿大概检查了一下荷包的磨损情况,确实是旧了,之后才看向京兆府尹,“既然季大人说,这是府尹大人的荷包,那还劳烦大人,将你的荷包拿来做对比。”
京兆府尹听到这句话之后,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进行回应,甚至也没有从怀里掏出荷包。
因为,自他成亲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别人绣的荷包,就算是他夫人,就只会这一种,也从来没有换过。
所以,他现在身上有的荷包,是真的和季大人拿出来的那只荷包一模一样。
他不死心,辩解:“就算是有一模一样的荷包,又能说明的了什么呢?这个满京城中只有随意打听就能打听得到,下官爱重妻子,所以,只用她送的荷包,仿制一只并非难事。
“仿制确实是并不算太难,但是,如果所以用针法丝线,甚至连针脚都大致相同,仿制是做不到这么细致的吧?”
季大人说道。
“有厉害的绣娘拿着原本的荷包,还能按照同样的针法针脚再做一只一模一样的,这有什么稀奇?”
“府尹大人这话也就奇怪了,我与大人素来都没有什么交情,为何大人的荷包会出现在我这里?”季大人步步紧逼。
京兆府尹应该也是被这逼的昏了头,张口便回答:“想要从本官身上偷一只荷包还不简单吗?”
“那么我就有一只府尹大人的荷包了,又何必这么大费这么折的仿制?大人,又何不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曾经丢过一个荷包呢?”
季大人把他辩解的话,直接堵死了。
“这,这——”
“自然是为了贿赂于我,所以将这荷包与赃银一同交给我的。”季大人冷笑一声,将话补全。
京兆府尹着实是说不出来其他的话,脸一下子就白了。?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u新*?£章(?节*
“寺卿大人明断秋毫,此事具体原因究竟为何,想来大人应该已经能决断出来了。”季大人扭头说道,拱了拱手。
大理寺卿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扭头看了一眼沈清安,沈清安朝着大理寺卿点了点头,却并没说话。
“季颂,你如今承认的,可是你私自调换卷宗一事,此为大罪,若要按照当朝律法,你是会被革职之后贬为庶人的。”
大理寺卿说道,也算是秉公处理了此事。
“下官知晓,将此事说出,就是为了还当年只是一个真相,还请大人秉公执行便可。”季大人说道。
这话说着一半,突然回过头去看了看季珮。
“一年前碰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想着不能让季家门楣受辱,可却忘记了,当初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本心。”
“如今,珮儿身为女子,也敢于面对自己曾经所经历的事情,那我自认也应该将当年做错的事情,经由此事,扳正回来。”
季大人神情异常认真的说道。
“既然当年就想着此事不对,为何没有上报刑部?”大理寺卿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
只是随意的一个问题,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季大人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说道:“这卷宗调换得如此容易,下官自然就知道在刑部中,很可能也有同伙。”
“也正因如此,如果当年便立刻上报刑部,那么这卷宗,恐怕不能留存下来,等到今日来用了。”
一句话又牵扯进来不少人。
大理寺卿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这事情再说下去,可就超出了他能管辖的范围了。
沈清安当然也听出来了,扭头对大理寺卿说道:“今日请大人前来,是要将周奇多年来仗着权势强抢民女之事做个定夺,至于纪大人提出的调换卷宗一事,本王一定会写一封奏折,上达天听。”
大理寺卿这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去,敲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周奇,多年来,居然仗势欺人,多次强抢民女,甚至欺辱到了官家女子身上。”
“系你罪行实属罪大恶极,罚刑八年,杖三十,罚银百两!”
大理寺卿说完之后,便朝下扔了个签,示意衙役可以直接上前拿人了。
周奇被带走之前还拽着他爹的衣服,求道:“爹,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想被打板子!爹!爹!”
他一边叫喊着,一边被拖走,京兆府尹虽然十分的心疼,可现在也是泥
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着实是帮不上周奇。
“其余人等,在皇上下令之前,不许出入京兆府。”沈清安站起来,从上至下,走到江芍身边,“泱泱,你跟我先走。”
江芍点了点头,正跟上准备离开,却没有想到,旁边的冯宽开口了。
“对于此事,我也算是无辜牵扯其中,王爷,难道我也不能离开京兆府吗?”他倒是一点都不含蓄的问道。
沈清安并没有立刻回答,大理寺青思索片刻,对他说道:“冯宽公子在这件事中确实已经没什么嫌疑,王爷,或许不该硬扣着人。”
他盯着冯宽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摆了摆手,“大人瞧瞧这堂上还有谁已经解决了当下之事,可以离去,便放他们离去便好。”
沈清安说完之后环视一圈,“本王还得进宫面圣,就先走了。”
他将话说完之后,便领着江芍离开。
江芍离去之前,回头看了所有人的表情,季珮与其父消除隔阂,自然是欢喜,京兆府尹不必多说,面色灰败,就是自己恐怕逃不开这一劫。
只不过,冯宽与六娘的表情却都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