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古怪的绣楼

“东西送都送完了,咱们俩快走吧,这地方阴森森的,可真叫我有些害怕。′k?a·n?s?h`u/b`o_y,.,c~o-m·”那丫鬟说完之后,看向旁边一起来的小厮,小厮也将水桶放在院内,便离开了。

等那两个人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江芍才从那暗处钻了出来,走到了绣楼底下,看着那桶水。

看样子应该就是每日更换,以供楼上住的人使用的。

可是她也的确是想不明白,这个绣楼里的姑娘,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错,居然会被关在这样子的地方。

“什么人!”

江芍正准备要上去,一探究竟,却没想到,刚刚的小厮去而复返。

她自然是慌忙离开,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还好,她轻功还算不错,几个起跃之间就消失在了这个荒芜的院子里面。

想来那个小司应该也不会深究她的身份,说到底,虽然是个不起眼的荒怨,可是按照情况来看,应该也不太想被外人闯入,为了避免受到责罚,至少是能瞒一时。

江芍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宁王府。

长风见她这个时候来,就知道大约是出了事,立刻派人去请沈清安回来,安顿江芍现在暖阁等着。?k!a^n+s!h`u~d·i/.·c¢o?m′

沈清安回来的也很快,匆匆带着一身冷意到了暖阁,瞧见江芍有些目光滞愣的坐在桌边,心里一紧,立刻上前。

他蹲在江芍面前,声音轻轻:“泱泱,发生什么事了?”

江芍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抿了抿嘴。

“我今天见了冯宽,他给了我这个。”江芍把自己一直攥在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沈清安,“他告诉我说这上面的女子,是官家女子里曾被周奇迫害的名单。”

沈清安一愣,接过了纸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我想去查证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就按照纸条上面的地址去了季府。”江芍有些无奈,“打草惊蛇了。”

沈清安听到只是这个原因,江芍并没有受伤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有什么收获吗?”沈清安问。

江芍将自己看到的那座绣楼告诉了沈清安,罢了还打了个冷战:“确实有点阴森森的。”

沈清安抿唇,“这张纸条上的,应该都是真的,那座绣楼里住着的,大约就是那位受到侵害的季小姐。?§?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为什么要住到绣楼里去?”江芍不解。

沈清安解释:“像季家这样子的高门大户,是不会容忍家族里出现污点的小姐的出现的,可这件事情说到底,毕竟是季大人先对不起女儿,所以这位季小姐就被养在了家里的绣楼里。”

江芍撇了撇嘴,“难道是什么恩赐吗?”

“将人关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一日复一日,难为那位季小姐现在还没疯。”

沈清安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说道:“泱泱,今日我去见太子皇兄,除了跟他说起来此事之外,我还向他打听到了一件事。”

她看着他,眼神询问。

“镇远大将军回朝的日子定了,就在三日后。”他说道。

江芍想起来,此刻还在她府上住着的陈香莲,“说起来,这位镇远将军,王爷,你有听说过他儿子和莲儿有婚约吗?”

沈清安摇头,“不曾听过,但是镇远将军同丞相,确实是旧相识。”

“旧相识?”

“对,二人年轻时曾一同在书院上学,是同窗。”沈清安答,“说不定那时候曾有过婚约。”

她支着下巴,“就算那时候有婚约,那也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现在突然想起来让两个人履行。”

“丞相府和将军府有意要议亲?”沈清安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这件事情的重点。

江芍也在此刻,忽然间反应了过来,愣愣的看着沈清安,“对啊,镇远军现在还在边关戍守,自我战败之后,威远军也一同纳入镇远军中,若与丞相家结亲,那,那皇上真的不会猜忌吗?”

沈清安也是面色有一些凝重。

“皇上未必会猜忌,可是文武百官一定不会促成此事的。”

沈清安停顿,“丞相向来是文官之首,而如今的镇远将军也同样是武将之首,倘若二府联姻,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心生歹念。”

“先前我一直都并未注意到丞相府与将军府的特别之处,如今你说起后,我才有些疑惑,丞相难道不知此事吗?为何还要与将军府议亲?”

沈清安摇头,“具体原因应该就只有丞相和镇远将军二人心中知晓,无论是什么原因,也只能等他们回来之后才能知晓。”

“你我如今的重点,还是有关于周奇的这件案子。”

江芍点了点头,“我爹和镇远将军也是有些交情的,届时等他班师回朝之后,我上门拜访,旁敲侧击一下。”

“泱泱,三年来,你没有接触过任何从边疆回来的将士,如今你果真

要上门去吗?”

沈清安有些担心她。

江芍却站了起来,“之前我一直逃避,跟他们相见,就是不想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失败,可是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我总要面对的。”

“申城因我战败而丢,幸而镇远将军及时支援到位,才能守下陇城,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见一见镇远将军。”

沈清安听着,终于第一次问起:“三年前,那场平荣关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镇守平荣关两年,从未有过败绩,那本是一场所有人都觉得毫无悬念之战,为何输的那样突然?”

江芍咬了咬牙,倒是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如果说有什么缘由,那也是都怪我,十六岁登上战场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输过,让我有些自大。”

“原本想着是乘胜追击,却没有想到,中了蛮族奸计,掉入了他们的埋伏圈,随我去奇袭的四千威远军,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她说到这些时,眼里含泪,声音都有些哽咽。

沈清安连忙将她抱住安慰。

与此同时,他却也心里有疑,问:“乘胜追击最忌赶狗入穷巷,你去追击时,难道没有人阻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