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是在找我?

陈香莲瞧着她,表情多少是带了一些鄙夷,“你这人,怎的这般恶趣味?”

她顿了顿,“我得先回府去了,免得被我娘在这种场合抓住,又不知道要我去见哪家王孙贵族,想想我就头大。!d,a′k!a~i\t?a~.\c-o?m¨”

江芍点点头,“那你当心些,刚才你刚惹了贺思贤那帮人,最是小肚鸡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陈香莲倒不以为意,“京城之中,天子脚下,还是青天白日的,我又是丞相之女,他们能干什么?放心吧。”

她说罢,起身离去。

江芍还想追上去叮嘱几声,却不曾想,郡公夫人身旁的丫鬟却又请她去。

她看了几眼,倒也无奈,只得跟着丫鬟先行离开。

彼时离开假山的沈清安,并未返回筵席,也不曾回府,反而是直奔东宫而去。

太子正在批阅奏折,见他匆匆而来,有些疑惑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孤听说,今日郡公夫人宴请,你此时此刻不应该跟你的未婚妻还在席上吗?”

提起此事,太子本意只为调侃,却没想到沈清安面色却有些凝重。

他顿觉不妙,放下了手中狼毫,又问了一遍:“出事了?”

沈清安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l^u\o¨l.a\b+o*o+k′.¨c!o^m?

“皇兄,今日在宴席上,我碰到了冯宽。”沈清安道。

太子微微蹙眉,“何种情况?”

“我不知究竟是我太过敏感,还是事实果真如此。”他停顿,“那冯宽,向我的未婚妻,也就是小江将军江芍示好。”

若只平平无奇的是,男子向女子示好,在这样的宴会上不足为奇,可加上二人的身份,情况顿时便就不同了。

“春闱在即,你与冯文良各自担任了这场春闱中的要职,在这种境况之下,他的嫡子却来接近你的未婚妻。”

太子看似只是在谈及目前情况,可言外之意,沈清安自然不会听不懂。

“皇兄,我怀疑,他们或许是想要从泱泱下手。”沈清安皱眉说道,倒不难见他有些不安的神情。

太子深知江芍对于沈清安重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先莫要着急,此事目前尚不能下定论,孤觉着,你该将此事与江小姐言明。”

“可是若让她知道的越多,岂不是会让她越危险?”沈清安道。

太子无奈叹气,“你这便就是经历的太少了,可你若一直不让江小姐知晓,一旦出事,那江小姐只会更加的手忙脚乱。”

“此事她若是能越早知道,到时候不论冯宽接近究竟有什么目的,也好应对一些。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x”

沈清安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今日知意不是与你同去吗?怎么没见他回来?”

太子说着,低下头去继续处理奏折,随口问了一句。

沈清安疑惑,“我来时就已经不在场内见他,我以为他早就回东宫了,原来没有吗?”

他说着,倒是想起来沈知意前两日与他说的话,想着或许人回了宁王府,又道:“话说回来,皇兄,皇嫂为何如此执意要为他安排婚事?”

太子此时的笑容里带了些宠溺,“等你往后为人父母,便就知道了。”

“孤也知道,那个臭小子躲到了你的府上,就是怕见他母妃,被他母妃摁着去同各府千金相看。”

他手里动作停下,抬起头:“孤当年也被母妃这样子抓过,很是明白他的心情,你去同他说,只要不耽误正事,孤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清安笑了笑,点头,起身作揖离开。

那头陈香莲回府,却没想到马车竟坏在了半路。

她问车夫:“瞧这几时能修好?”

车夫面露难色,“这是车轴出了问题,恐怕今日是修不好了,奴才还得回府中将此事报与管家,叫人来将马车拖回去。”

陈香莲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扭头对红蕖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留下在这看着马车,让马夫先回去通报。”

“可是小姐,难不成奴婢要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吗?”红蕖说道,仍旧担心。

陈香莲左右瞧了瞧,又抬了抬头:“你别是让泱泱吓到了,如今不过未时,先不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就说此处离丞相府也不远,我不会出事的。”

“再者说,我这马车重要些,一日若不修好,我便得待在府里,别担心我。”

她说着,便往回走。

红蕖见状,也只能点点头,毕竟,她确实也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到底说现在也确实时日尚早。

陈香莲走出去一段距离,突然间在一个胭脂水粉的摊子前顿住脚步。

她感觉身后,像是有人跟着。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她随意从摊位上拿起镜子来,对着自己照了照,角度稍偏就照在了身后。

挪移了几个角度,竟果然找到了跟着自己的人。

没成想,贺思贤这

几个人,竟还真敢跟着她。

陈香莲将铜镜放了回去,瞧了瞧周围的路,心生一计,朝前走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贺思贤等人,也立马跟上。

“我们这样子跟着当朝丞相之女,真的没问题吗?”

这问题,贺思贤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他回头瞧着那人,“我又没逼你跟我一起,那你走啊。”

那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贺思贤的父亲长袖善舞,虽然官职不高,可影响力颇丰,招惹这样的人,对他怎么说都是无益的。

故而,也没再说话。

“早先是有那个姓宋的压着,今日,她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落本公子的面子,我自然要教训教训她!”

“反正也就是吓唬几句,一个闺阁姑娘罢了,除了会吓得向我们求饶,又不会出什么事,怕什么?”

贺思贤说着,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人呢?人去哪儿了?”他有些气急败坏,“你们看见了吗?”

几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贺思贤身上,自然没注意。

他望着巷子前后有些气急,将手里的折扇狠狠摔到了地上。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跟不住!”

他话音落下,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居然正是陈香莲。

她笑盈盈道:“方才听几位阁下所言,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