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换一折子戏

江芍属实是被这句话气笑了。-d~i?n\g~x¨s,w?.·c_o′m`

她问:“有句话我不得不问问宋公子了。”

宋彦恒眼里有些期待的看着江芍,心里还想着,江芍果然对他有情。

“您家中若缺镜子,我可送你一块,倒也不至于照不出来自己几斤几两。”江芍开口。

她倒是想把这话说的再粗俗一些,可到底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得给她自己留几分薄面。

宋彦恒愣住了。

“你说什么?”他不可思议问道。

江芍正欲回答,门口又传来声音:“江姐说,你家没进材没尿吗?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够不够的着江姐姐?”

她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沉知意,忍不住偏开头抿嘴一笑。

这句她没能说出口的话,到底是被沉知意说了出来。

宋彦恒毕竟是书生,所以确实很少听到这样子直白的辱骂,一时间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你,你在说什么?”他难堪质问。

沉知意挑眉,“怎么,真的读书读傻了,人话都听不懂了?本宫后院里养了几条狗,不如送你去他们做伴?”

宋彦恒气的脸色涨红,可到底是说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只得重复:“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殿下身为太孙,言语怎能如此粗俗?”

沉知意摆出了一副无赖样,“你最好掂量掂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可是你祖父教出来的。”

宋彦恒更让气得不轻。

他忽然间转头看着江芍,问道:“江芍,你与此等之人订婚,难道不觉委屈吗?”

说着又往前一步,“你倒是大可不必为了气我逼自己接受这样一个”

宋彦恒本想说纨绔,可说到底是太孙,又不敢说的这样直白。

所以最后只以叹气甩袖代表。

“怂。”沉知意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没想理他,扭头看着江芍,“走吧,江姐姐,我与皇叔正好在附近,请你喝茶。”

江芍想要摆脱宋彦恒,当然是先应了下来,只是跟着沉知意出门之后,却摆手拒绝:“我与莲儿已经约好,不好言而无信。”

沉知意闻言撇了撇嘴,叹气:“好吧,既如此,那我”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陈香莲不知何时出现,“泱泱,你不是说来这边的铺子看一眼就走吗?怎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江芍看着忽然出现的陈香莲,又扭头看着沉知意:“既然莲儿在这儿,我们同去也可。>*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xa节`”

沉知意却感觉头都大了。

他来找江芍,那自然是得了沉清安的授意,是要给他们两个创造独处时间的,怎么又变成这个局面了?

“不去。”陈香莲却回答。

她睨了一眼沉知意,却并没那么光明正大,可还是被沉知意捕捉到了。

“凡是邀约,那总有一个先来后到,泱泱,今日你先答应了我,总不能要拒了我吧?”

江芍对此,倒也不为难,只能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沉知意,“抱歉,太孙殿下。”

沉知意忍不住咬了咬牙,但脸上还带着笑:“无妨无妨。”

江芍也没再说什么,与陈香莲便离去,走进了附近的茶楼。

今日茶楼的剧目非常有趣,讲的是上错花轿嫁对郎。

江芍反正是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二人没想到,竟与沉知意和沉清安到了同一个茶楼里。

此时,二人正从上往下望着,沉知意撇嘴问道:“皇叔,这可真不是我的问题,谁让咱不巧,正巧碰上她们姐妹出游呢?”

沉清安默默的喝茶,目光却不断的在剧目与江芍身上来回飘动。

也不知今日这茶楼究竟是怎么排的戏,方才明明还好好的唱着红鬃烈马,怎么好端端的换了这样的曲目。

“你竟瞒我身份多时,却叫我肝肠寸断,罢了罢了,你我便就此一刀两断。”

台上正唱着身份被戳穿的戏码,沉清安也不由得有些紧张,看着江芍。

他甚至偷偷动用了内力,只为去偷听江芍说了什么。

“虽然成就了一段佳话,可受骗的感觉却着实不好。”江芍说道,继续喝着茶。

陈香莲说到底也是知情之人,听到这句话时还有一些踌躇。

她问:“所以,泱泱觉得这将军恩断义绝是对的吗?”

江芍思索,答:“这倒是个人选择,先前我看过这出戏本子,最后这二人还是和好如初了。”

“若我说,不和好也不奇怪,和好就更不奇怪了,毕竟,女子有许多次可以与将军坦白,却都又隐瞒了下来,这才是最让人恼的。”

她确实是在评论事不关己的戏剧,可没有想到,她其实是这戏码里的一分子。

陈香莲听到这句话,倒也不说话了,心里默默的为宁王点灯。

她其实心中还暗暗有些欢喜,虽然非常清楚,这样不是很道德,可是,想想先前那样严词拒绝她的沉清安,如今要在江芍身上吃亏,就忍不住想笑。

“莲儿,他们二人都到了分开的戏码了,你怎的看起来,好象很开心?”

江芍问,也是奇怪。

陈香莲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没什么,你看错了,我是喝茶让呛着了,所以表情夸张了些。”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江芍也没起疑,就这样子混了过去。

他们两人倒是放下心来,又继续看起了台上的戏,可二楼的沉清安却有些坐不住。

“皇叔,趁着时候还没到,你不如先与人坦白吧。”

沉知意在见江芍与陈香莲也进了这家茶楼之后,特地换了一个离他们近的,二楼位置。

所以,她们两人刚刚的对话,他自然也是听到了。

沉清安紧紧的捏着茶杯,却也不说话,目光落在戏台上。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间,他丢下茶杯,站了起来,转头便往外走。

“叫他们茶楼把这出戏换了,换回红鬃烈马去!”

沉清安只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便消失在楼梯口。

沉知意着实忍不住,坐在房间内笑了一番,好容易笑够了,才叫来了茶楼掌事,让人去换戏。

而台下的江芍,看着突然换了的戏折子,越发觉得奇怪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都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