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阴魂不散

江芍又愣了。看书屋小税蛧 庚辛蕞筷

其实今日见到沉清安的时候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毕竟如果沉知意真的没时间的话,沉清安这个皇叔代劳,其实也并不奇怪。

但,昨日皇后娘娘说的,是叫她与未来夫君讨要喜爱之物,今日沉清安就说这样的话

她倒是很难不联想。

“到了。”沉清安出声。

两人已经停在了从门外看就觉着金碧辉煌的珠宝坊。

江芍把自己脑海里的那点想法,全都摒弃,冲着沉清安点点头,“好。”

随后,二人便一起进入了珠宝坊。

江芍同样不会挑选头面,所以自然是选了一个顺眼的。

“好了,我选好了,我们走吧。”江芍正转头与沉清安说,他却忽然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腰。

正在她准备后撤拉开距离,他的手却顺着腰带划到了她身前,将一枚玉佩穿过她的腰带,替她系好。

做完这一切,他便退后两步,笑着望着她,“这块玉佩很衬你。”

江芍慢慢低下头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有些发怔,忽然便想起先前她赠他那块玉佩。

他在回礼?

“喜欢吗?”

江芍听到了他问,猛然一下子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喜欢。优品暁税枉 更新醉全”

沉清安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嘴角翘了起来,并未曾再多言其他。

两人逛了一整日,总算是把成亲所需的物品,基本都买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二人都并没有直接带走,而是留下了地址后离开。

“今日多谢王爷,劳烦王爷陪我跑了这许多地方了。”江芍站在江府门口朝他行礼,沉清安抬了抬手,“是我应该的。”

江芍听着这句话,也有一些古怪,可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古怪,但只是点了点头,便回了府中。

青萍见她回来,笑着迎上来:“小姐,你回来了。”

江芍也看着青萍,“怎的你现在心情如此好,是有什么好事吗?”

“自然是有的,刚刚皇后娘娘派人来过了,说小姐不必再担心宋府,事情都已解决妥当。”

她看着倒是欢心,江芍心里也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果然有时候还是需要寻求帮助的。

“对了,皇后娘娘还说,因为婚事不明的事情,白白让小姐遭受了许多恶意,所以已经督促礼部,尽快将婚书送来。”

江芍闻言,莫名的心里一空,脑海中竟然十分突兀的出现了沉清安的身影。1\3·1?t`x~t?.^c+o!m¢

她闭了闭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

言罢回了房去,连日事忙,也是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翌日一早,江芍却是被外头吵闹的声音吵醒。

她从床上爬起来,草草的装扮一番,便从屋里出去。

看到了青萍难得的对着一个侍女正在发脾气。

“明白了吗?还不快去!”

江芍并没有将话听完整,而是只听到了最后这一句。

她问:“发生什么事了,怎值得你发如此大的火?”

青萍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背到了身后,随后摆了摆手,“没,没什么,小姐,现在时间还尚早,您快回去,再休息休息吧。”

她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作势要回房间去。

青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被人抓住了手腕,手中的信纸也被夺了过去。

江芍单手抓着青萍,另一只手撑着信纸,去看了纸上的内容。

她抿唇,回头朝着青萍晃了晃:“就为这个生气?”

青萍撇撇嘴,江芍也松开了她。

“自然。”她语气愤愤,“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这宋彦恒居然还敢来缠着小姐,奴婢自然生气。”

江芍轻轻笑了。

“你说的倒也没错。”她随手将手里的信揉成了一团,丢到地上,“他这人倒是滥情的很,前两日,还与宝月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倒是又给我写信。”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意,“也不知道,他从何来的自信,认为我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写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我就会重新上赶着找他。”

“真可笑极了。”她道。

青萍也顿时欢喜起来,“小姐这样子看不上他,是肯定不会赴约的,对吗?”

江芍点头,“自然是如此。”

“青萍,我既然已决定放下,那就断不会再自轻自贱。”她抿唇,“更何况,他送来的这封信,通篇并未曾道歉,反而也就是对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我脑子让驴踢了才会原谅他。”

青萍抱住江芍,“太好了,小姐,你终于脱离苦海了。”

她听到这些话,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你以为我先前只是为着气他吗?”

青萍表情有些尴尬,她也没计较这件事。

主仆两个,都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黄昏时分,江芍本打算带着青萍去西江月用膳,却没想到,出门之后,竟忽然有人拦在了她面前。

江芍正回头与青萍说话,险些没注意到有人,差一点便摔倒了。

只是待她看清楚那人是谁,她立刻侧身躲过他的手,强撑着用右手撑了一把地,旋身落在台阶下,才重新站了起来。

她眼神冷冰冰的盯着面前的人。

是宋彦恒。

他对面前的变故也是有一些意外,本打算要关心,可说出口,却不自觉变成了责怪。

“你永远是这么莽撞,将府门前的台阶这样搞,你若真摔下去,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江芍闻言气笑了,“若你没有突然出现来拦我,我又怎会摔跤?”

“宋彦恒,你怎么跟鬼似的,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宋彦恒也是没有想到,江芍此时此刻,对他说话会如此直白,一时间,脑海中想好的措辞,都已开不了口。

他有些气急败坏:“谁说我是来缠着你的?我只是来问你取走我的东西!”

江芍皱眉,“何物?”

她听到这话,确实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也属实是想不起来,自己手里,何曾还放着什么他的东西。

“我先前送你的那本孤本诗集。”他理直气壮朝着江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