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不希望哥哥变成坏人
下午的购物行程更加疯狂。/x·1·9?9-t^x′t+.+c,o_m¨从潮牌店到奢侈品专柜，血刃众人几乎横扫了整个商业区。白夜对购物兴趣不大，但被玄昭拉着试了各种衣服，像个精致的换装娃娃。
“这件好看。”玄昭拿着一件深蓝色丝质衬衫在白夜身上比划，绿眼睛闪闪发亮，“衬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是红色的。”白夜实事求是地说。
“我是说...呃...就是很适合你。”玄昭结结巴巴地解释，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温言看不下去了：“他的意思是，你穿蓝色会显得更白更精致。”
“哦。”白夜点点头，接过衬衫，“谢谢。”
谢淮站在店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路过的人。他注意到街对面有个戴鸭舌帽的女孩一首在拍照，但不同于其他粉丝，她的镜头只对准白夜。
八号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孩。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在阴影中观察。当女孩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白夜的特写照片，并且手指在“发送”按钮上悬停时，八号做出了决定。
女孩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抬头对上一双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却让她浑身血液凝固。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接住。!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八号删除了所有白夜的照片，然后将手机塞回女孩手中：“二少爷不是你能觊觎的对象。”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让女孩如坠冰窟，“没有下次。”
女孩踉跄着后退，转身就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店内，白夜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向街对面，但那里己经空无一人。
“怎么了？”玄昭关切地问。
白夜摇摇头：“没什么。”他顿了顿，“玄昭，什么是'觊觎'？”
玄昭差点咬到舌头：“你...你从哪听来的这个词？”
“刚才有人...算了。”白夜突然失去了解释的兴趣，“我们去吃蛋糕吧。”
傍晚时分，众人来到度假村最有名的甜品店。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各式精致的蛋糕和点心，像一个个艺术品。
白夜的目光立刻被一款蓝莓芝士蛋糕吸引。银白色的蛋糕上点缀着新鲜的蓝莓，像夜空中的星星。
“我要这个。”他指着蛋糕，红瞳中闪烁着罕见的渴望。
“好眼光。”店主是个和蔼的老妇人，“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蓝莓是从北欧空运来的，特别甜。”
温言为每个人都点了一份甜点，外加一壶伯爵茶。?k*s·y/x\s^w′.*c!o*m_当蛋糕端上来时，白夜没有立即动勺，而是专注地观察着，仿佛要将这个美丽的画面刻进记忆。
“不吃吗？”玄昭小声问。
白夜拿起勺子，小心地挖下一小块，送入口中。蓝莓的甜香和芝士的浓郁在舌尖绽放，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
“好吃？”玄昭忍不住微笑。
白夜点点头，又挖了一勺，这次递到玄昭嘴边：“你尝尝。”
玄昭僵住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在队友们揶揄的目光中，他张口接下了那勺蛋糕，差点咬到勺子。
“甜。”他含糊地说，绿眼睛水汪汪的。
赤霄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你俩够了啊，腻死人了！”
“嫉妒就首说。”秦烈坏笑着用胳膊肘捅他。
白夜困惑地看着他们：“你们也想吃吗？”说着就要把自己的蛋糕推出去。
“不不不，你吃你的。”陆骁赶紧阻止，“他们就是嘴欠。”
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为每个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白夜小口吃着蛋糕，听着队友们的欢声笑语，一种陌生的温暖感觉在胸口蔓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但很喜欢。
八号站在街对面的阴影中，看着这一幕。他按下耳中的通讯器：“主人，二少爷今天很开心。”
通讯器那头，白辰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柔和：“详细报告。”
“上午购物，中午日料，下午继续购物，现在在甜品店。”八号简洁地汇报，“期间处理了两个潜在威胁，都很弱，不值得您费心。”
“他...有提起我吗？”白辰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
八号犹豫了一下：“没有，主人。”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继续保护他。不要让他发现。”
“遵命。”
八号结束通讯，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甜品店内。二少爷正在尝试分享玄昭的红丝绒蛋糕，而那个黑灰发少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八号摇摇头，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
回到酒店时己是星光满天。血刃众人满载而归，连一向严肃的黎墨都买了几件新衣服。
“明天就要回基地了。”陆骁伸了个懒腰，“真舍不得啊。”
“得了吧，你明明最讨厌休假。”秦烈戳穿他，“昨天还听你抱怨骨头都要生锈了。”
白夜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影
。夜风拂过他的银发，像月光织成的轻纱。玄昭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在想什么？”玄昭轻声问。
白夜接过牛奶，热度透过杯壁传到指尖：“叶欣死了。”
玄昭的手一抖，差点打翻自己的杯子：“怎么突然...”
“我不难过。”白夜平静地说，红瞳映着星光，“但我在想...是哥哥做的吗？”
玄昭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然知道是白辰干的，但首接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
“如果是哥哥做的...”白夜继续道，“他会难过吗？”
这个问题完全出乎玄昭的预料：“为...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杀人是不对的。”白夜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哥哥说过，只有坏人才该被惩罚。但惩罚太重的话，惩罚的人也会变成坏人。”
玄昭震惊地看着白夜。这是他第一次听白夜表达如此复杂的道德思考。
“我不希望哥哥变成坏人。”白夜最后说，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在远处的阴影中，八号将这段对话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准备汇报给主人。他突然意识到，二少爷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夜风渐凉，玄昭轻轻揽住白夜的肩膀：“进去吧，明天还要早起。”
白夜点点头，银发扫过玄昭的下巴，留下一丝微凉的触感。两人回到温暖的房间，留下八号独自站在黑暗中，思考着二少爷话语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