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没意思
零界最底层的实验室比城堡其他部分更加寒冷。·3!3^y!u′e.d·u′.~c~o,m/
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无缝的不锈钢板，反射着刺眼的手术灯白光。房间中央是一张倾斜的手术台，台面微微凹陷，边缘有精心设计的导流槽。
此刻，叶欣就被束缚在这张台子上，手腕和脚踝被特制的金属环固定，胸前和额头还有额外的束缚带确保她无法移动哪怕一厘米。
“温度还舒适吗？”白辰的声音从房间另一头传来，他正背对着叶欣整理器械台，银白长发束在脑后，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我特意调低了室温，这样能延缓血液流失速度，让我们有更多...相处时间。”
叶欣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她的嘴被一个金属口塞撑开，无法闭合，更无法说话，只能不断流出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
她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大到极限，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倒映着天花板上那些无影灯。
白辰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排列着各种手术器械——剪刀、镊子、手术刀、钩针...每一件都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今天穿着一件洁白的手术袍，看起来像个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如果忽略那双冰蓝色眼睛里闪烁的非人光芒的话。
“首先，我要感谢你参与我的小实验。”白辰将托盘放在手术台旁的支架上，动作优雅得像在布置下午茶，“你知道吗？人类的身体真是奇妙的设计，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他戴上橡胶手套，拉伸时发出的‘啪’声让叶欣浑身一颤，“而你，叶小姐，将帮助我验证一些...理论。”
叶欣开始剧烈挣扎，金属束缚带深深勒进她的皮肉，手腕和脚踝很快磨出了血。`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她发出的闷哼在口塞的阻碍下变成了一连串无意义的‘呜呜’声。
白辰微笑着俯视她，蓝瞳中闪烁着科学狂热者的光芒：“别担心，我保证会非常...精确。”
他拿起一把手术刀，刀锋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先从表皮层开始如何？我想看看你的真皮层是什么颜色。毕竟...”刀尖轻轻抵上叶欣的左臂，“你总是戴着那么厚的面具生活。”
刀锋划破皮肤的触感让叶欣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条被钉住的鱼。
白辰的手法精准得可怕——刀刃只切开了表皮，几乎没有伤及真皮下的血管。一条十厘米长的切口从叶欣的手肘内侧一首延伸到手腕，皮肤像拉开的外套拉链般向两侧分开，露出下面粉红色的组织。
“啊，粉红色。”白辰轻声赞叹，像在欣赏一幅画，“比我想象的浅一些。你平时应该多晒太阳，叶小姐。”
他用镊子夹起一侧的皮缘，开始缓慢而稳定地剥离，“你知道吗？人类的皮肤是最能反映生活状态的器官。压力、饮食、睡眠...都会留下痕迹。”
叶欣的尖叫被口塞堵在喉咙里，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她的眼球凸出，血丝在眼白上蔓延，像裂开的瓷器上的纹路。汗水浸透了她的全身，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形成一小滩水洼。
白辰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继续着他的‘解剖课’。很快，叶欣左前臂的皮肤被完整剥离，像一只被脱下的长手套，被白辰拎在手中欣赏。
“真是一件完美的标本。”他轻声说，将那块皮肤平铺在旁边的标本盘里，喷上某种防腐液体，“我会好好保存它，作为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纪念。”
叶欣的视线开始模糊，疼痛和恐惧让她的意识在崩溃边缘徘徊。,2￠c+y+x*s′w¨.′c?o`m~但每当她快要昏过去时，白辰就会给她注射一针透明液体，让她立刻清醒过来，继续感受每一分痛苦。
“现在，让我们看看肌肉组织。”
白辰换了把更精细的剪刀，开始分离叶欣手臂上的筋膜，“人类有超过600块肌肉，每一块都有独特的纹理和功能。比如这里的桡侧腕屈肌...”他精确地分离出一束肌纤维，用钩针轻轻挑起，“控制手指的精细动作。你曾经用这束肌肉在键盘上敲出那些伤害我弟弟的话，记得吗？”
叶欣的全身都在抽搐，眼泪、鼻涕和口水混在一起流下。她的意识在剧痛中分裂成两半——一半在疯狂地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另一半却清醒地记录着每一个可怕的细节。
白辰的工作台渐渐丰富起来：皮肤标本、肌肉切片、神经末梢样本...每一件都被他精心处理，贴上标签，像在进行一场严肃的科学研究。
而手术台上的叶欣则越来越‘空洞’，她的左臂己经变成了一具解剖模型，各种组织层次分明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的神经反应非常标准。”
白辰记录着什么，语气像在给学生打分，“大部分人在这个阶段己经休克了，但你还在坚持。是因为恨意吗？还是单纯的求生本能？”他歪了歪头，蓝瞳中闪过一丝好奇，“让我们测试一下极限吧。”
他从器械台上拿起一个形状怪异
的小装置——一个带电极的探针连接着某种发生器。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神经刺激器。”白辰温柔地解释，就像老师在向学生介绍新教具，“它能精确地刺激特定神经束，而不伤害周围组织。比如...”他将探针轻轻抵在叶欣暴露出的尺神经上，“这样。”
叶欣的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般猛地弹起，又因为束缚带的限制而重重落回台面。她的喉咙里爆发出一种非人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最深处挤出来的惨叫。
“啊，完美的反应。”白辰满意地记录着，“现在，让我们试试不同的频率和强度。科学需要严谨的数据，你说是吗，叶小姐？”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实验室里回荡着叶欣被压抑的惨叫和肉体撞击金属台的闷响。
白辰像个专注的科学家，有条不紊地测试着每一条神经的反应，记录下抽搐的幅度、持续时间和伴随的生理变化。
叶欣的身体己经不再像人类——她的左臂被完全解剖，右臂和左腿也开始被‘研究’，胸腔和腹部的皮肤被小心剥离，露出下面跳动的器官。
“你的肝脏很健康。”白辰评价道，手指轻轻抚过那个暗红色的器官，“几乎没有脂肪变性。看来你虽然嘴巴恶毒，但生活方式还算节制。”
他拿起一把特制的手术剪，“现在，让我们看看它离开身体后能保持多久的活性...”
叶欣己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的意识漂浮在痛苦构成的海洋上，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新的剧痛。
她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的内脏正在被一个个取出，放在旁边的标本台上，但奇怪的是，她还没有死。某种先进的医疗设备和白辰精准的手法让她维持在生死边缘。
“你知道吗？”白辰一边小心地分离叶欣的肾脏，一边闲聊般说道，“人类其实不需要所有器官也能存活一段时间。肾脏、脾脏、胃...都可以摘除，只要维持血液循环和呼吸。”
他将取出的肾脏放进保存液，“当然，最终还是会死，但这个过程可以非常...漫长。”
叶欣的眼球转动着，看向自己被掏空的腹腔。
这个景象本该让她崩溃，但奇怪的是，她只感到一种超然的平静。也许大脑在极度的痛苦后启动了某种保护机制，也许她终于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
“现在，最有趣的部分。”白辰放下手术器械，拿起一个装有荧光粉色液体的注射器，“这是我特别调制的神经增强剂。它会让你剩下的神经末梢敏感度提高300%，同时阻止大脑启动昏迷机制。”
他将针头插入叶欣颈部，“这样，我们就能充分探索疼痛的...艺术性。”
液体进入血管的瞬间，叶欣的世界爆炸了。
每一个残留的神经末梢都变成了烧红的铁丝，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碎玻璃，甚至光线的照射都变成了无法忍受的折磨。
她的身体疯狂抽搐，像一条被电击的鱼，但束缚带确保了她无法挣脱这种痛苦。
白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反应，然后拿起一把骨锯：“让我们来完成最后的艺术品吧。”
骨锯启动的嗡鸣声是叶欣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随后，锯齿接触她的颅骨，震动通过骨骼传导，在她的大脑中形成一种奇异的共鸣。奇怪的是，这反而减轻了之前的痛苦——也许是因为神经被切断，也许是死亡终于要降临了。
在意识的最后时刻，叶欣看到白辰捧起她的大脑，像捧着一件珍宝，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的喜悦。
他嘴唇翕动，说了些什么，但叶欣己经听不见了。
她的世界缩小成一个点，然后...
黑暗。
白辰看着手术台上己经不成人形的残骸，轻轻叹了口气。
他摘下手套，按下墙上的通讯器：“八号，来清理实验室。”顿了顿，又补充道，“把标本送到我的收藏室，尤其是大脑部分。处理得很完美。”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摇摇头：“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