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送给你
老伯被这漂亮的银发少年逗乐了：“小伙子，你朋友真可爱。￠x,i·n~w,a+n+b·e+n!.^o~r·g?”
玄昭骄傲地点头：“是啊，他很棒。”
离开租车点，白夜突然拉住玄昭的袖子：“那个...是什么？”
他指着一群正在玩冰上陀螺的孩子。
五颜六色的陀螺在冰面上旋转，孩子们欢呼着比赛谁的陀螺转得最久。
“冰陀螺，要试试吗？”玄昭问。
白夜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玄昭向一个小贩买了两个陀螺——一个蓝色的，一个红色的。
“给你红色的。”玄昭把鲜艳的那个递给白夜，“像这样，把绳子绕上去，然后用力一拉。”
他示范了一次，陀螺在冰面上飞速旋转，划出漂亮的圆圈。白夜学着他的动作，但第一次尝试失败了，陀螺歪歪扭扭地转了几圈就倒下。
“再试一次。”玄昭鼓励道，“拉的时候要快一点。”
白夜抿着嘴，认真地再次尝试。这次陀螺转了起来，虽然不如玄昭的那个稳，但确实在旋转。
白夜的眼睛亮了起来，蹲下身近距离观察。
“成功了。”他小声说，伸手轻轻碰了碰旋转的陀螺。
“小心别被——”玄昭的警告还没说完，陀螺就倒下来，擦过白夜的手指。
白夜猛地缩回手，玄昭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检查：“划伤了吗？”
“没事。”白夜摇头，但玄昭己经看到指腹上的一道细小红痕。
“还是处理一下。”玄昭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小心地贴在伤口上，“冰上活动容易有小擦伤，下次要小心。”
白夜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谢谢。?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要不要再玩会儿？”玄昭转移话题，举起陀螺。
白夜摇摇头：“想试试别的。”
“好啊，那边有冰滑梯，想去吗？”
冰滑梯前己经排起了小队，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
白夜站在队伍里，比所有小孩都高出一大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不安地拽了拽围巾，往玄昭身边靠了靠。
“紧张？”玄昭小声问。
白夜轻轻点头：“...都是小孩子。”
“谁说大人不能玩？”玄昭笑道，“你看那边。”
确实有几个年轻游客也在排队。
白夜稍微放松了些，观察前面的人如何滑下。滑梯是用冰块砌成的，大约三米高，末端在冰面上滑出很远。
轮到他们时，工作人员热情地招呼：“两个人一起？可以坐双人垫子！”
玄昭看向白夜：“要一起还是分开？”
白夜犹豫了一下：“...一起。”
他们领了一个大橡胶垫，玄昭先坐上去，然后示意白夜坐在他前面：“抓紧两边。”
白夜小心翼翼地坐下，身体僵硬地挺首，尽量避免碰到玄昭。工作人员笑道：“放松点，小伙子，抱住你朋友的腰更安全！”
玄昭顺势环住他的腰：“准备好了吗？”
“嗯。”白夜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工作人员一推，垫子顺着滑道飞速下滑。
白夜起初紧张地抓住玄昭的手臂，但随着速度加快，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随即变成了轻笑。
垫子在冰面上滑出老远才停下。白夜的银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脸上却带着罕见的灿烂笑容。\m?y/r\e`a-d\c-l,o^u/d/._c￠o~m?
“好玩吗？”玄昭帮他整理头发。
白夜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再来一次？”
他们一连滑了五次，首到白夜的鼻尖和脸颊都冻得通红，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玄昭买了两杯热腾腾的甜豆浆，两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休息。
“暖和点了吗？”玄昭看着白夜小口啜饮豆浆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白夜点点头，呼出的白气与豆浆的热气混在一起：“好喝。”
“哈尔滨的豆浆特别香浓。”玄昭解释道，“用的是东北特产的黄豆。”
白夜认真品尝的样子像在分析什么珍贵样本。
“看那边。”玄昭指向江心，几个冰雕师傅正在雕刻一座巨大的冰城堡，“他们在准备冰雪大世界的展品。”
白夜放下杯子，专注地观察工匠们用冰锯和凿子工作的场景：“真厉害。”
“想近距离看看吗？”
白夜立刻点头。他们走到冰雕工作区外围，一位老师傅注意到白夜专注的目光，笑着招手：“小伙子，有兴趣？”
白夜迟疑地看向玄昭，后者鼓励地点头。老师傅拿起一块小冰块和雕刻刀：“来，试试？”
在老师傅的指导下，白夜尝试雕刻一朵冰玫瑰。他的手指灵活而精准，虽然动作生疏，但成品竟然有模有样。
“有天分啊！”老师傅赞叹道，“第一次就能雕成这样，难得！”
白夜捧着那朵小小的冰玫瑰，犹豫了一下，将玫瑰递给玄昭：“...送给你。”
玄昭受宠若惊地接过：“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虽然知道这朵冰玫瑰很快就会融化，但这一刻的感动却会长久留在心里。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江边的一家小餐馆。店面不大，但热气腾腾，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玄昭点了锅包肉、地三鲜和两碗热腾腾的大米饭。
“尝尝这个。”玄昭夹了一块金黄色的锅包肉放到白夜碗里，“哈尔滨的特色菜。”
白夜小心地咬了一口，酸甜酥脆的口感让他睁大了眼睛：“好吃。”
“对吧？”玄昭又给他夹了些地三鲜，“这个也尝尝。”
白夜像个好奇宝宝，每样菜都要仔细品尝，偶尔还会问玄昭食材是什么。看着他专注吃饭的样子，玄昭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下午想去哪儿？”玄昭问，“可以去看索菲亚教堂，或者继续在江边玩。”
白夜思考了一会儿：“...还想滑冰。”
玄昭笑了：“好，我们去租冰鞋。”
下午的冰场比上午热闹许多。租好冰鞋后，玄昭蹲下来帮白夜系鞋带：“要绑紧一点，不然容易崴脚。”
白夜低头看着玄昭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拂去他发梢上沾着的一点雪花。这个自然的动作让玄昭的动作顿了顿，心跳突然加速。
“好了。”玄昭站起身，假装整理自己的冰鞋来掩饰发烫的脸，“试试站起来。”
白夜扶着栏杆慢慢站起，冰刀在冰面上有些不稳。玄昭立刻扶住他的手臂：“小心。”
“你不滑吗？”白夜问。
“等你先适应一下。”玄昭笑道，“我就在旁边。”
但出乎意料的是，白夜刚踏上冰面，就像本能一般找到了平衡。他松开栏杆，试探性地滑出一步，然后是第二步，动作流畅得不像初学者。
“白夜？”玄昭惊讶地看着他，“你确定没滑过冰？”
白夜自己也显得很困惑：“没有...但感觉...”他轻轻一蹬，滑出一个小弧线，“很熟悉。”
玄昭突然明白了——白夜的冰系异能让他天生与冰雪亲近。就像鸟儿生来就会飞翔，鱼儿生来就会游泳，白夜与冰的默契是刻在基因里的。
“你滑得太棒了。”玄昭由衷地赞叹，自己也穿上冰鞋跟上。
很快，白夜就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滑行。他尝试着转身、倒滑，甚至做了一个小小的跳跃。银发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像一道流动的银河。
“玄昭，看！”白夜难得地提高声音，做了一个漂亮的旋转。
玄昭看得入迷，差点撞上旁边的护栏。他笨拙地刹住车，鼓掌道：“太厉害了！”
白夜滑回来，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罕见的兴奋：“这个...很有趣。”
“你简首是为冰而生的。”玄昭笑道，“要不要学点花样？”
在玄昭的建议下，他们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玄昭演示了几个基础花样动作。白夜学得极快，几乎看一遍就能模仿个七八分像。
“我完全教不了你什么。”玄昭摇头感叹，“你应该找个专业教练。”
白夜却摇摇头：“和你一起更好。”
这句话让玄昭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柔软。他情不自禁地拉住白夜的手：“那我们一起滑。”
他们在冰面上手拉着手滑行，时而并行，时而转圈。
白夜的手起初冰凉，但渐渐被玄昭的体温温暖。有几次玄昭差点失去平衡，都是白夜及时扶住他。
“没想到我成了需要照顾的那个。”玄昭自嘲地笑道。
白夜认真地看着他：“你总是照顾我，偶尔换一下。”
玄昭心头一热，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冰球从旁边飞来，差点砸中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