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让北方政权恐惧的毒计

“可恶!(蒙古脏话)长生天在上!宋人竟卑劣至此!!”

北方的忽必烈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楠木御案上,震得金杯玉盏叮当作响,额角青筋暴起。·顽? ? .鰰.栈/ .埂-欣-嶵′快~他胸中翻腾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一丝难以启齿的惊惧。

南宋这边得了妙计,欢欣鼓舞的把这阳谋扩散出去,忽必烈就有些坐蜡了,看见这些毒计,他眼前似乎出现了山东、河北千里沃野在烈焰中化为焦土,滚滚浓烟遮蔽天日。

他耳边似乎响起了亿万蝗虫振翅齐飞的恐怖嗡鸣,它们如黑云般席卷草原农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牛羊因无草可食,在凛冬中成片倒毙,牧民赖以生存的牲畜荡然无存!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都因为没有粮食成为饿殍,他们失去组织能力,冲向所有有粮食的地方。

蒙古大军横扫欧亚,却在区区孱弱的南宋面前折戟十数年而不能下,而如今他却遇了如此阴毒、如此不顾规则、首指生存根基的非对称战法! 宋人不再局限于刀枪剑戟的战场,他们将战火烧向了田地、草场、乃至整个生态链!

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宋人真的有能力做到!而且宋人要是真这么搞,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宋的海船技术冠绝当世,远航能力毋庸置疑。-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其军队虽在正面决战中不如蒙古勇士,但执行这种小股渗透、西处放火的骚扰任务绰绰有余。桐油、引火之物,于江南唾手可得。

至于那放飞蝗虫的超绝毒计虽闻所未闻,但以宋人工匠之巧思,未必不能实现!想到百万飞蝗如乌云般吞噬草原、啃光庄稼的画面,这位见惯尸山血海的帝王,后背竟渗出了一层冷汗。

饥饿,是比任何敌人都更可怕的毁灭力量。一旦北地因粮荒草绝而大乱,那些刚刚臣服的部落,那些心怀怨望的汉地世侯,只需要饥荒几年,自己这些蒙古勇士就只有放弃中原向北向西逃亡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着即将出动南下的大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出兵强攻襄阳?但宋人的威胁绝非虚言恫吓,况且襄樊坚固至极,即使本次有降将刘整的协助也没有绝对的信心攻下来,一旦襄阳战事陷入胶着,拖到夏秋之际,谁能保证宋军船队不会真的出现在渤海、山东的海岸?谁能保证那遮天蔽日的蝗虫不会降临草原?

届时,前线大军粮草不继,后方根基动摇,哗变、叛乱西起,数十万精锐,恐有倾覆之危!整个南征大业,可能毁于一旦!

忽必烈又惊又怒,帐下文武噤若寒蝉,伯颜、阿术等大将脸色铁青,文臣如姚枢、刘秉忠亦是眉头紧锁。?8+1!k*a~n*s!h′u+.·c¨o·m^他们同样被这毒计震撼,更清楚其潜在的毁灭性。

……

当事人南宋和蒙古人的博弈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南宋得到了拥有极大威慑力的毒计,让忽必烈进退两难。

而其他南北对峙时期的人也产生了这种想法,只是其他时期南北都是汉人,所以没有如此激烈。

其他大一统时期的人虽然震惊此计之毒,但也没有想过要使用,毕竟一旦使用,北方是一定会崩溃的,当北方崩溃之后,收拾局面的就要南方来了,到时候南方要面对的就要是北方那饥饿又愤怒的百姓了。

……

“说到最后一个区域,川蜀地区,可以说是由群山江河铸就的割据王庭,此地西境层峦叠嶂,关隘险绝,将富饶的成都平原牢牢护在中央。这极致的地利,造就了它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己定蜀未定的传奇宿命,此非虚言,实乃群山赋予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国的割据资本!”

“川蜀地区北有秦岭,大巴山两条天然长城,让所有从北方而来的攻击都显得苍白无力,它的西部和南部也有连绵无尽的群山隔离,山外是宛如世界尽头的苍凉高原。东有七曜山,武陵山,只有位于巫山口的长江河道方便通行,只需在此地设置关隘便足以拒大军来攻。

“然而群山铸就的壁垒,既是坚不可摧的盾牌,亦是难以逾越的囚笼。川蜀政权欲与外界争锋,唯剩两条命悬一线的咽喉要道。”

“向东出长江,穿三峡,破夔门,借浩荡江流顺水东下,首抵荆襄、江南。此路虽险,然得水利之势,若水军强盛,可成破竹之锋。”

“向北越秦巴,攀蜀道,越天险,经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等难于上青天的栈道鸟径,方抵关中。此路纯粹陆行,步步荆棘,后勤如履薄冰。”

“然无论东出亦或北向,川蜀政权的生死命门,皆系于汉中一地!此地位处秦岭与大巴山夹峙之中,无论是从关中南下川蜀,还是从川蜀北上关中,都需要汉中这个前线基地。其价值之重,堪称川蜀政权的国运之眼。”

“汉中在手,川蜀政权便拥有了进图关中的前沿跳板与屯兵基地。大军可由此北出散关、陈仓故道,威胁关中腹地。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举还定三秦,其根基正是牢牢掌控汉中,将蜀地资源转化为北击之力!”

“汉中盆地本身沃野百里,足以屯田养兵,为成都平原提供至关

重要的战略纵深。纵使秦岭诸道有失,敌军亦需强攻汉中坚城,为蜀中赢得宝贵的反应时间。蜀汉时期,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皆以汉中为北伐大本营与防御桥头堡。汉中之战,刘备倾力相争,终挫曹操,夺得这块北门锁钥,方能与曹魏长期周旋。”

“一旦汉中易主,川蜀的北大门便轰然洞开!敌军可居高临下,以汉中为基地,从容修复栈道,集结兵力,如洪水般沿金牛道、米仓道等倾泻南下。而失去前哨的蜀军,则被彻底锁死在盆地之内,所有主动进攻的通道被无情斩断,空有雄兵,无处施展。”

“此时川蜀唯一的挣扎,便是焚毁栈道、阻塞险隘,试图以空间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