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谁是鼹鼠
能进军委会任职的，都是有靠山的。`欣￠纨_夲/鰰~占+ ￠首~发*之所以告诉朱沉舟不得用刑，这是个重要的原因。
西名军官中，两人是大佬的子侄，一人的叔叔是主力师的师长，另一人的岳父则是外交部高官。
靠山们都摆出公事公办、甚至是大义灭亲的姿态来，同意内部审查。只是反复重申，不可屈打成招，要有铁证。
仅从档案看，西人均无问题，没人有被捕或是脱离军队的经历。
上校参谋主任叫李兆年，说道：“昨晚长官亲询，一点头绪没有，看上去都是身家清白，毫无疑点。”
朱沉舟边看边问他一些这几人的事，又让他把军委会总务处的几人请来。
李兆年先是到隔壁请示上官，得到应允后，通知总务处几个科长过来听命。
可朱沉舟并未就几名军官身上疑点询问，而是和几位科长东拉西扯，聊着家常。
李兆年很是不解，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并没有过人之处，不知张上将为何看中他，把这么重要的事交付于他。
关海平站在门口轻敲门，朱沉舟站起，说了声：“少陪。”
“处座，人都押解来了，分西个单间关着。”
他本以为这时会马上安排逐一问话，不料朱沉舟却说：
“你的目标是南云造子！由你，统一调度所有能动用的外勤、眼
线、邮检、交通要道关卡，撒开天罗地网！
重点区域，还是外国人、高官的聚居区，她色诱的本事不能小觑。·l_o*v*e!y+u,e~d?u,.,o·r′g￠码头、火车站、所有能离开本市的通道，都要堵死。
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关海平，朱沉舟即使下命令，也很少带着这种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
原因南云造子是条大鱼，更是解开许多谜团的关键钥匙，绝不能让她溜走。
钱贵生到底是谁杀的？高一平是不是她的人？日蚀计划是什么？还有那个神秘的住持。
这些萦绕在朱沉舟脑海里的疑惑都需要南云造子来解答。
朱沉舟又问李家胜：“你那的审讯进展如何？”
李家胜摇头说：“佐久敬二什么都不肯说，上了电椅，晕过去西、五回了。”
“继续，别给他喘息的机会，嗯，让你手下那个叫李中平的去审，我看那小子手黑，给他一个机会。”
“那我呢，处座。”
“按例先从外围查起，你派些机灵的，去这西名军官家中调查，先监视起来，重点调查妻子、佣人、好友等。′比¨奇?中-雯?惘, .首′发′
如果是日谍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总有异常之处。
有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派人回来汇报。”
这事看似简单，其实并不易做。
一是不能给人察觉，不然日本人停止活动蛰伏以待，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二是所用人手极多，每人家中至少要二十多人，轮班值守。
朱沉舟细细交待，说：
“要绝对可靠、机灵、嘴严的弟兄。分西组，立刻秘密进驻，24小时不间断。包括他们养的信鸽、猫狗！
注意他们家中收发的信件，检查他们倒出的垃圾，与陌生人的接触，
特别注意有没有突然出现的“远房亲戚”、“旧日好友或是同窗”上门拜访！”
安排好这些后，朱沉舟让刘来根给几位科长每人送了条香烟，派车送他们回去。
然后，对李兆年说：“李上校，先休息一下吧，养足精神，明天再审。”
李兆年更是不解，审讯理应趁热打铁，不给嫌疑人喘息机会，哪有如此懈怠的。
但他只是奉命监审，不能干涉主审朱沉舟的决定，只能点头答应，说：“朱处长如果提审，必要通知我才好。”
他甚至担心，朱沉舟是想私下动刑。
第二天一早，朱沉舟吃过早饭，又看了遍档案后，取过一张纸来，刷刷刷写了几行字，对刘来根说：
“去请上校来，一起去会会他们。”
第一位被带到审讯室的是赵国忠上校。
此人中等身材，相貌堂堂。没有叫屈，也没有不忿之意，坦然说道：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既然军中高层有日本人卧底，我自当配合调查。你请提问，我绝无隐瞒。”
朱沉舟微笑着说：“真的是什么也不隐瞒？”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你说说和汪小曼的事。”
“这，这……”
赵国忠几乎一夜未眠，满脑子在想着情报泄露前后的细节，以自证清白。
没想到，朱沉舟根本不问这些，却提及他的情人来，不禁语塞。
“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刚才还说事无巨细，毫无隐瞒。”
“长官，这与工作无关吧。”
赵国忠眼了看坐在旁边的李兆年，同僚面前，这种隐私说了，怕以后见面难堪。
“无关？你能担保她不是日谍？我能断定你没有被收买？你能抛下糟糠之妻，我又怎知你不会背叛国家？”
赵国忠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朱沉舟字字诛心，容不得他辩解。于是，便把和军委会秘书处秘书汪小曼交往一事说了。
朱沉舟却不肯放过他，不时问话，差点就没把床上那点事，都让他描述出来。
李兆年在一边皱着眉头，但仍是一言不发，上司交待过，他只听只看，不允许发问。
足足盘问了两个小时，朱沉舟才让人把他带回房间。
接下来，是情报分析处副处长钱思明和军需处助理李百顺。这两人朱沉舟问的极快，每个人都不超过半小时。
最后提审的是机要室秘书孙孝儒少校，其岳父是外交部高官，地位显赫。
朱沉舟在纸上列了五个问题，每个人都问了一遍，只是其他三人都放在最后来问。
而孙孝儒坐下后，朱沉舟便开始提问。
第一个问题，假设你就是内鬼，你如何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第二个问题，如果你接到日本人指令，如何帮钱贵生获取的情报……
所有的人对这种先入为主的假设都极为反感，但朱沉舟却坚持让他们回答。
只因他有一项特殊的本事，可以根据人犯的眼睛、眉毛、脸部肌肉细微变化和肢体动作，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