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像是红党

在上海,南云造子绞尽脑汁同几番试探朱沉舟,差点把他逼到悬崖边。^j+y*b/d+s+j\.!c-o′m-

二人斗智斗勇,南云从来没有占过上风,换到主场,朱沉舟更是多了三分把握。

他设下一条计,让李家胜去布置,定要让南云造子捉摸不定。她生性多疑,就给她摆个迷魂阵。

南云造子一次性就给了范文祥八个死信箱的地址。

也就是说,有八个重要独立情报员放置的情报需要取来,再由南云造子另派他人,给到运输线上的日谍。

因为不少潜伏组己被破获,不是无人看到死信箱的信号,就是没有了信鸽。

日谍潜伏并没有统一规律可循,潜伏组长有权力自主选择运作方式。

这就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大部分的情报员是没有电台的,有电台的,电报发不了的情报,需要外送,却一时间没有人接收。

南云造子不知道哪些死信箱己经暴露,己有军统的人守候在那里,所以选中了范文祥去当替死鬼。

她想的明白,不可能一个死信箱都不暴露,如果范文祥把所有的情报都安全送出去,反而说明这个人有问题。

朱沉舟正是利用了她的自作聪明,先是轻轻松松获取了这八个死信箱地址。,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根据拿到的情报和之前掌握的信息,稍加分析就锁定了八名日谍,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比之前抓捕的更为重要。

在范文祥去取第六个死信箱里,陷入了军统的包围,范文祥提着两把枪,左突右冲,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一名安全员目睹了这一切,用电台把经过告知南云造子。

南云造子思考再三,如实向坂本健太郎进行了汇报。

坂本认为范文祥是可靠的,命令李仕群和南云造子,把76号剩下的五个潜伏小组全部交给他指挥。

并由76号的潜伏小组负责情报的外送。

朱沉舟告诉范文祥,以负伤为借口,拖延两周时间。

范文祥确是负伤了,李家胜的人当然不会打伤他,他是在逃跑时摔了一跤,满脸是血,把美香尻子着实吓了一跳。

当南云造子派人询问她时,美香尻子把范文祥的皮外伤夸大一番,南云造子只能作罢,等他康复。

以查户口为名的十天大搜捕堪堪结束,军统特别行处收获颇丰。李家胜和刘来根二人一起来向朱沉舟汇报。

“处座,所有日谍和汉奸的财产都查封处理了,刘少校负责清单对帐,请处座过目。·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

几次叙功之下,原上海情报处的人几乎都上了个台阶。李家胜是中校军衔,刘来根几次立功,己晋升为少校。

两人知道朱沉舟只喜欢美元和金条,所以,跑了大小十几家银行,又到黑市搜罗一番,才把资产和法币大部分都兑换完成。

又是十万美元、一千根金条。

还剩下几十万法币,朱沉舟说:

“老刘,你那留十万,食堂伙食还能再好些,鸡鸭鱼肉,能买到多买些来。米价半个月一涨,你带卡车去,买一车来。

剩下的钱,给兄弟们分了,细水长流,每人发一千,宪兵连每人发五百块。”

特别行动处一半的士气是吃出来的,伙食好到外勤人员宁可饿肚子,也要回来吃饭。

局本部的食堂,局座要求餐餐有肉,其实就是肉沫而己,而基地是顿顿实打实的肉食!

没一个月时间,己叙功一次,发了两回钱,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有任务都抢着上。

关海平笑着说:

“我说处座,我们特别行动处的士气和红党有的一拼,国党这边遇事都绕着走,我们的人恨不得学红党写血书请战。”

朱沉舟微笑说:

“差得远了,红党不发钱不升官,也抢着上,人家有信仰,我们只能靠钞票开路。”

关海平想了想,他和红党打过不少交道,说:

“是这样,局座说迟早还是我们的对手,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

两人正聊着,几名队员匆匆开车回来,向李家胜汇报,李家胜听后,急跑过来。

“处座,有消息了,己经锁定了嫌犯。”

“把姜处长和亚利德先生请到会议室,一同商议。”朱沉舟边走边说着。

李家胜带着一名队员进来。

“长官,一共15名军官,嫌疑最大的是炮团参谋主任余自新,左手残废,是在军阀混战时受的伤。

这人住军营旁的军官楼,每隔三天的夜里十二点,监测就能发现信号。”

朱沉舟转头问关海平:“关副处长,查的怎么样?”

关海平打开手里的文件夹,说:

“这些人的家底我们都查了,余自新银行存款并不多,但他的花销很大,买了一辆车,营级军官中还是头一个。

平时和女友从不开伙做饭,都是下馆子,且都是大鱼大肉,以他那点薪水,根本不够花。”

女友?又是日本人冒充的,还是他的同伙?朱沉舟想了会,说:“他女友查了吗?有没有嫌疑?”

“查了,没有嫌疑,自小在重庆长大,经常参加爱国运动,还组织几所学校,给前线捐过款。”

“既然亚利德先生需要找到证据和译本工具,那就从他女友下手,关副处长,这事得你亲自办。”

亚利德听着一旁姜淑英的翻译,点头说:“good,good。”

又说:“这应该是一本英文书,中国人的书房里不会有太多的英文书,找到它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余自新白天去军营,女友徐琳中午一人去家对面的饭馆吃饭。

今天刚进门,伙计就迎上来,说:

“徐小姐,有贵宾在三号雅间等您,说是您的旧友,己点了一桌上等席面。”

徐琳在这里并无这么阔气的朋友,疑惑地走进房间。

桌上摆着丰盛的各式菜肴,桌前坐着一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屋内还有两人站立着,手里居然拿着枪。

“徐琳小姐,先请坐下。”

“我,我未婚夫是国党中校军官,他很快就会回来,他回来,你们就走不脱了,你们现在放我走,我不会报官。”

关海平微微一笑,说:“我们就是官,我是军统特别行动处上校副处长,正管着你们家那位。”

说着,掏出证件来,递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