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厂咔咔乱杀
造梦厂咔咔乱杀
“什么东……”程禧乐话还未说完,又被推向另外一边。
接着她的转椅的人热情道:“这是造梦厂,制造梦境的地方。”
“我……”话又未说完,又被推向另外一处。
另一位接着她的人道:“你现在正式成为我们造梦厂的员工。”
转椅终于停止滑动,程禧乐只觉胃酸都要被倒腾出来,扶住脑袋,那几个女子又齐齐站在她面前,统一跳着奇怪的舞姿。
嘴里唱着:“欢迎~欢迎~欢迎~欢迎来到造梦厂,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未来~”
程禧乐:“……”
好难听
程禧乐刚从椅子站起来,就有一个人递来一把巨大的叉子,直立起来到她肩胛骨的位置。
女子介绍道:“我叫姑奶奶,你呢?”
程禧乐笑眯眯道:“我叫姑太奶奶。”
“哇,好巧啊,我俩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程禧乐咬牙切齿:“是啊,真巧……”
姑奶奶又继续道:“你现在是我们造梦厂的一员了,你的任务是守护造梦厂的西南边,平时偷吃梦境的兔子就住在那边,你要守住那,不能让兔子偷吃梦境。”
程禧乐偏一下头,有点不可思议道:“兔子会偷吃梦境?还有,哪有去堵小偷家门口的道理!”
“好啦,你快去吧。”姑奶奶也不多和她解释,娇羞地轻拍她的背后,愣是把她推出十几米的距离。
姑奶奶略表歉意地看向她。
“不好意思啊。”
“……”
程禧乐蹲在一座蘑菇屋前,垂首狠狠盯住蘑菇屋门,不就是一只兔子嘛,有多可怕。
终于,那个不足程禧乐膝盖高的蘑菇屋终于开了门。
里面蹦出一只小白兔,程禧乐手疾眼快把叉子立在它面前,以表震慑之意:“不许动。”
只见那兔子确实愣住了,程禧乐有些得意,下一秒,兔子张大嘴把叉子给吞下肚,幸好程禧乐躲得快,不然……尸骨无存。
兔子会说话:“你让不让我走。”说完,又张着老大的嘴来吓唬程禧乐。
程禧乐佯装忌惮,护着自己,声音颤抖:“你你你……你有口气。”
兔子气愤:“口气!怎么可能,我今早才刷牙的!不可能!你骗我!”
程禧乐捂住鼻子摆摆手:“不信就算啦。”
兔子不信:“我不信!!!”
下一秒,程禧乐就倒在地上。
兔子崩溃:“啊啊啊啊,我不想见人了。”
程禧乐趴在草地上,虚着眼,瞧见兔子没影了,她正要站起来。
那只狡猾的兔子跳出来,欣喜若狂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可是它再狡猾,又怎么比得过机智的程禧乐:“我这是回光返照。”话音一落,程禧乐又倒下。
兔子再次崩溃:“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想见人了。”
这次程禧乐在草地上躺了近十分钟才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草叶。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终于换回引梦官的着装了。
程禧乐光荣回到造梦厂。
姑奶奶来迎接她:“你做得太棒了,兔子再也不会骚扰我们,你现在升职了。”
程禧乐并不相信她口中的升职:“那我现在是什么职务。”
“当然是帮我们洗碗啦。”
“……”
“打死我也不洗。”程禧乐死死抱住一根柱子道。
姑奶奶用力扒开她的手,还不忘询问:“为什么啊。”
程禧乐回想起姑奶奶带她走到一间木屋中,木屋里有个洗手台,姑奶奶指着洗手台里的碗:“快洗吧。”
程禧乐瞪大双眼:“你告诉我这是碗?”
她看着洗手台中活蹦乱跳的嘴,又瞧见姑奶奶把自己的嘴活生生扒下来,她恶心得只想干呕。
“我哪知道你们的碗就是你们的嘴!!!”
姑奶奶把嘴装回自己的脸上,强词夺理道:“我们用嘴吃饭,所以嘴就是碗啊,难道你不用嘴吃饭吗?”
程禧乐并不想做过多解释,曾着姑奶奶松手的空隙,她立马撒腿逃跑,还没跑多远,她就觉得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
再次醒来时,程禧乐发现四周幽暗,自己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中,身体呈不规则形状折叠着,她用手触碰周围。
她被困在麻袋中,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既然你不服从命令,就把你扔进大海中,献给我们至高无上的海神。”
他们话音一落,程禧乐就感觉自己被擡起来。
程禧乐大喊道:“等等,你们难道不累吗?那老头这么亏待你们。”
姑奶奶问道:“你什么意思。”
程禧乐忽悠着:“你们看啊,你们不分昼夜地折磨我,到头来一分钱没有,最后如果我念力暴走,说不定还会被我揍一顿,然后又被入梦阁的引梦官谩骂,何苦费力不讨好,还浪费你们美好的青春。”
姑奶奶冷哼一声:“青春是什么?我们不需要青春。”
程禧乐继续忽悠道:“等等,你们不知道什么是青春吗?青春是在烈日下上体育课,是在课间里补作业,是在考试前临时抱佛脚,是在上课时被老师提问。”
姑奶奶凶狠的语气似乎缓了一点:“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没有体会过。”
程禧乐略表遗憾:“那真的太可惜了,这些可是美好的青春,人生的一部分,没有这些,我们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可惜我们也不能重来了……”
“这还不简单,我来和你们说说青春的样子,下辈子就像青春该有的样子活着就好了。”
“好!”
“你们先放我出来!”
“啊……哦,好好好。”
也不知过来多久,程禧乐同他们讲述许多关于中学生的有趣生活,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姑奶奶热泪盈眶,抓住程禧乐的双手:“我知道了,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公主,你如此见多识广,机智,勇敢,美丽,你就是王子要找的公主!!”
程禧乐预感不好:“什么!”
还未等姑奶奶回答,程禧乐发现自己又回到一开始之地,一片玫瑰丛,满天的玻璃闪耀晃眼的光芒。
不远处,那群小精灵们又飞了过来,叽叽喳喳谈论的话题让程禧乐倍感熟悉。
“亲爱的,你看,这姑娘穿的衣服也太丑了吧。”
“是啊,亲爱的,真是没眼看。”
“让我们来为她画件好看的衣服吧。”
当程禧乐再次低头,又是熟悉的吊带裙……
茅草屋外,摆着一张大桌子,白老头悠悠地躺在摇椅上,又举起扩音筒:“各位,到下赌注的时间了,那位可爱的引梦官已经进去三天了。”
整个入梦阁,再次飘满他的讽刺声。
入梦阁大厅
“我们去看看呗。”
“走啊走啊,上一次下赌注还是在两年前呢。”
一月亭中
裴禾挑眉问道:“去吗?”
沈忆笑道:“好啊。”
五月亭中
沈茹转头看向陶诗妙和叶秋,也不询问她们意见,直接吩咐道:“走吧,带你们见见世面,看看是哪位可怜的娃。”
巡司府中
林珏放下玉盏,温声道:“走吧,去看看。”
叶青岁深吸一口气:“你确定?”
他真的害怕那位引梦官从茅草屋出来时,是一副伤痕累累,悲痛欲绝的样子。
林珏轻瞥一眼叶青岁:“对了,记得准备好追忆珠。”
叶青岁有些紧张:“准备多少?”
“七千万尘。”
沈忆来到茅草屋前时,已经聚集很多人,偶尔有些认出他的人还像他问好,沈忆只是颔首领意,便同裴禾往赌注桌走去。
刚看到白老头,便听到他激动喊道:“各位听好了,赌引梦官赢的领取白色木牌,赌老夫赢的领取黑色木牌,一旦领到木牌,就在上面写下赌注,写好后是无法修改的,并且木牌会缠在你们腰上,以防逃单,如果你们非要逃单,那你们的腰也不必要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就上前领取木牌。
沈忆询问裴禾:“你拿白牌还是黑牌?”
裴禾的语气不咸不淡:“我是引梦官,当然是拿白牌咯。”
沈忆分析道:“以前不是没有引梦官赢过,不过近十年来,只有两个引梦官赢了,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林时序……”
沈忆刚拿起白牌,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一转过头,是沈茹。
她问道:“引梦官是哪个牌。”
“白牌。”
沈忆话音一落,沈茹就抓起三个白牌,分给身旁的陶诗妙和叶秋。
接着,四月亭亭主沈司也晃着扇子走来,飘了众人手中的木牌:“怎么一个个都拿白牌。”
沈忆忍不住笑道:“其他亭主都拿白牌,你拿什么牌?”
沈司的狐貍眼上扬,薄唇含笑:“当然是白牌,黑牌那么丑。”
陶诗妙偷偷挨近裴禾,仰头问他:“哥哥,你写多少追忆珠啊?”
裴禾柔声道:“五万尘。”
陶诗妙细想自己的腰包,撇撇嘴:“这么多啊。”
“你随便写,记在我账上。”裴禾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道。
陶诗妙忽觉一阵热意涌上耳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裴禾:“好……”
她一擡头,就看见阁主陈宵鸣和少阁主林珏朝他们走来,不过林珏身旁还跟着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
裴禾突然开口:“少阁主身边的人叫叶青岁,是巡司府的叶大人。”
听此,陶诗妙频频点头。
陈宵鸣最先开口:“各位都逃工来下赌注啊。”
裴禾回驳道:“陈老师,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啊。”
陈宵鸣被逗笑:“好了好了,引梦官是什么颜色的牌。”
这问题,已经被问很多遍了,众人早有经验,默契道:“白牌。”
陶诗妙忽觉四月亭亭主沈司有些奇怪,视线闪躲,好像……在躲着林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