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全王的 “成长” 与平衡法则
全王宫殿的白光穿透了三层时空壁垒，连遥远的银河巡警总部都能看到那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光柱。悟空和贝吉塔赶到时，正看见两个粉色身影趴在控制台前，小手指着不断闪烁的宇宙图标，争论得面红耳赤。
“我说要清除！” 全王甲把胖嘟嘟的脸颊贴在屏幕上，鼻尖几乎要碰到那个闪烁红光的宇宙图标，“这个宇宙的熵值超过安全线了，就像放坏的布丁，留着会变臭！”
“可是它在哭啊。” 全王乙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抚摸，图标边缘渗出的红光在他指尖化作细小的泪滴状光点，“上次清除的那个宇宙，后来我梦到它了，说还想再长一次花草。”
大神官站在一旁，金色的瞳孔里映出两个全王的身影，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给出建议。他的权杖斜斜地靠在肩头，水晶杖头折射的光芒在地面拼出复杂的符文 —— 那是用于稳定时空的古老阵法，显然这次的能量波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全王大人。” 贝吉塔的声音打破了争执，金色气焰在他周身收敛成温顺的光轮，“我们检测到异常能量流，是这里发出来的吗？”
全王甲抬头看到他们，小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完全忘了刚才的争论：“是孙悟空！你们来得正好！” 他指着屏幕上的红光图标，“这个宇宙坏掉了，我们在讨论要不要扔掉它。”
悟空凑近屏幕，蓝色气焰中金色纹路微微发光。他能感觉到这个宇宙的能量确实很紊乱，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但在紊乱的核心，还有一丝微弱的绿色光点在顽强地跳动 —— 那是生命的迹象，是不愿放弃的挣扎。
“它还没死。” 悟空的声音带着难得的严肃，“就像受伤的野兽，虽然很危险，但还有救。”
“救？” 全王甲皱起小眉头，胖乎乎的小手在控制台上一拍，屏幕上立刻弹出这个宇宙的历史数据，“它已经被破坏过三次了，每次修复后都会变得更糟，就像总也拼不好的积木。”
“那是因为修复的方式不对。” 虚无的声音突然在宫殿中响起，银灰色的能量像薄雾般从地板升起，在屏幕前凝聚成这个宇宙的立体模型。模型里，红色的破坏能量与绿色的生命能量像两条互相撕咬的蛇，“你们每次都只是强行重置，却没有解决根本的失衡问题。就像给漏水的船换船帆，永远也堵不上漏洞。”
全王乙的眼睛亮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们以前的方法错了？”
“不能说全错。” 虚无的模型突然分裂成两个，一个是被强行重置的宇宙，绿色能量像被踩的小草般萎靡；另一个则是注入了混沌成长因子的宇宙，红绿能量虽然依旧纠缠，却形成了动态的平衡，“规则需要秩序来维护，但也需要混沌来激活。就像你们喜欢的游戏，如果每次都只有一种玩法，很快就会觉得无聊。”
大神官的权杖轻轻敲击地面，金色符文突然亮起：“虚无先生似乎对全王的职责有独特的见解。”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悟空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开始变得粘稠，“只是多元宇宙的规则不容轻易更改，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如此，才需要成长。” 虚无的模型突然与屏幕上的红光图标重合，银灰色能量注入的瞬间，图标边缘的红光开始消退，“全王大人的力量不仅是清除，更是创造可能性。你们可以试试，这次不清除，而是引导它自己找到平衡。”
全王甲犹豫地看着屏幕，又看了看全王乙，小手指在 “清除” 按钮上悬而未决：“可是……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它可能会炸掉，还会伤到旁边的宇宙。”
“那就一起修复。” 悟空的蓝色气焰中闪过轻松的笑意，“就像我和贝吉塔打架，每次都把地球搞得乱七八糟，但我们总会修好它，而且每次都能变得更强。”
贝吉塔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至少比每次都推倒重来强。赛亚人的字典里没有‘永远失败’这种词。” 他的金色气焰中精神丝线延伸，轻轻触碰屏幕上的绿色光点，“这个宇宙的生命能量很顽强，值得一次机会。”
全王乙突然拉住全王甲的手，小脸上满是期待：“我们试试吧！就像玩新游戏一样，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全王甲看着自己和全王乙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屏幕上渐渐稳定的绿色光点，最终慢慢移开了悬在 “清除” 按钮上的手指。“好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但如果它真的炸了，你们要负责修好！”
“包在我们身上！” 悟空的蓝色气焰瞬间爆发，在宫殿里激起快乐的气流。
虚无的银灰色能量突然暴涨，将全王的力量与那个宇宙连接起来。两个全王的小手在空中画出复杂的轨迹，粉色的能量流顺着银灰色的桥梁注入宇宙，没有强行压制红色的破坏能量，而是像河流一样引导着它改变方向，与绿色的生命能量缠绕、旋转，最终形成一个漂亮的太极图案。
“这是……” 大神官的金色瞳孔第一次出现明显的波动，权杖上的水晶发出嗡嗡的共鸣，“他们在创造新的规则？”
“不是创造，是发现。” 虚无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每个宇宙都有自我平衡的潜力，就像每个人都有成长的可能。全王的力量，本该是唤醒这种潜力，而非简单的清除。”
屏幕上的红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金绿色光芒。这个濒临崩溃的宇宙开始自我修复，被破坏的星球重新凝聚，枯萎的生命重新绽放，甚至演化出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新物种 —— 那是混沌成长因子带来的惊喜。
全王甲和全王乙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巴张成了圆形。“它…… 它自己长好了！” 全王甲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漂亮！”
“而且它在笑！” 全王乙指着屏幕上跳动的金绿色光芒，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看，它很高兴我们没有扔掉它！”
悟空和贝吉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贝吉塔的金色气焰柔和了许多，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不依靠暴力就能解决问题的感觉，似乎比打赢一场战斗更让人满足。
虚无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这就是平衡法则的真谛，全王大人。不是保全一切，也不是随意破坏，而是在秩序与混沌之间找到支点。” 他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成长不仅属于那些被拯救的宇宙，也属于守护它们的人。”
大神官看着两个全王兴奋地研究着那个重生的宇宙，金色瞳孔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缓缓走到虚无消失的地方，权杖轻轻点在地面的银灰色能量残留上：“你到底想做什么，调和者？”
没有回应，只有银灰色的能量像呼吸般轻轻起伏，仿佛在嘲笑他的警惕。
全王甲突然想起什么，小手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调出了之前被清除的宇宙名单。“大神官，”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些宇宙，我们也能让它们重新长出来吗？”
全王乙连连点头：“就像种花一样，给它们浇点‘平衡水’？”
大神官沉默了片刻，金色的瞳孔中映出两个全王期待的眼神，最终缓缓点头：“如果这是全王大人的意愿，我们可以尝试。只是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而且需要非常小心。”
“我们有耐心！” 两个全王异口同声地说，小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悟空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贝吉塔，” 他的蓝色气焰中流露出吃货的本质，“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吃点什么庆祝一下？我想吃布尔玛做的草莓蛋糕。”
贝吉塔翻了个白眼，金色气焰却带着一丝笑意：“就知道吃。不过…… 回去的时候顺便看看布拉也不错。”
两人离开时，听到全王们正在争论给那个重生的宇宙起什么名字。一个说叫 “布丁宇宙”，因为它像布丁一样有弹性；一个说叫 “积木宇宙”，因为它学会了自己拼好自己。他们的笑声像银铃般在宫殿里回荡，比任何能量波动都要温暖。
大神官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那个金绿色的宇宙，又看了看两个全王认真讨论的背影，金色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 “期待” 的情绪。他轻轻转动权杖，宫殿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个宇宙的图标，每个图标旁边都多了一个小小的 “重构” 按钮。
“或许……” 他低声自语，金色的能量在指尖凝聚成一颗微小的种子，“平衡之道，确实比绝对秩序更有生命力。”
远处的虚空中，虚无的银灰色能量凝望着全王宫殿的方向，左眼晶体映出全王们的成长，右眼像素光斑则捕捉到大神官那枚种子的能量波动。
“第一步，完成了。” 虚无的声音消散在宇宙的风里，“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那里，一道金色的能量流正在快速靠近，带着天使特有的纯净与威严，却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与…… 试探。
大神官的行动，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面对的不再是单纯的秩序或混沌，而是两者交织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平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