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草莓奶糖×朗姆玫瑰

第95章 草莓奶糖x朗姆玫瑰

经历那夜晏瑾舟对小皇帝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对待他态度也随之大变,也便没有留意小皇帝的性情为何跟以往大不一样。

这些天除了朝堂政事和关系皇权争斗的权谋之术外,几乎什么都听小皇帝的, 哪怕小皇帝有意刁难,他也能坦然接受。

反正小皇帝刁难他的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 在龙榻前多跪会儿,被掐几下根本无关痛痒。只要在不影响政务皇权的范围内, 他能纵容小君主的任何任性要求。

而他也不自觉地更加在乎于小皇帝音容笑貌一举一动,越来越沉迷他沁甜的体香。

小皇帝对批改奏折有了兴趣,却又不爱看绕口的奏折表述, 他只好坐在一旁一本本地给他讲读是何意,上奏大臣是谁,该怎么批,把繁琐的国事一点点掰碎, 细细地教给他的小君主。

只是……

晏瑾舟皱眉看着身旁昏昏欲睡的小皇帝,无奈道:“陛下, 您才批了三本就困了。照此以来, 今天上奏的折子, 三天也批不完。”

江白瑜揉揉眼睛不满嘟囔:“还不是你昨晚折腾太久弄得朕腰酸背痛的, 坐着也不舒服。”

声音软软的,听的晏瑾舟心也跟着软了:“陛下若是太困还是去榻上睡吧,臣来批注奏折, 等陛下醒了臣再讲给陛下听。”

江白瑜一手撑着脸,笑眯着明亮的眼睛问:“你每天都要做这么国事, 不累么?”

“臣该做的。”

“朕还想着如何跟你分担朝政, 如此看来反倒让你更劳累了。”

晏瑾舟一本正经地翻着奏折,淡淡道:“陛下不联合皇室宗亲排挤臣, 已经是臣之幸事。”

还在记仇呢。

江白瑜笑着歪在他身上,说:“要不你给朕吹吹枕边风,让朕敲打下你看不顺眼的大臣?”

“臣不会吹枕边风。”

“可真是贤内助,朕该封你当皇后。”

小皇帝这句调侃,晏瑾舟擡眸看了过来,眼眸深邃映照着小皇帝清俊含笑的面容,淡淡地说:“该是臣娶陛下才对。”

“这么计较?”

江白瑜摸了摸他的下颌:“那倘若若是朕非要娶你,你是不是要夺了朕的皇位,自己当皇帝,再娶了朕?”

晏瑾舟深眸凝视着他,“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你敢。”

江白瑜哼道:“你敢强迫朕,朕再不喜欢你。”

晏瑾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横抱着小皇帝往床榻那边去,“陛下还是休息吧。”

“哎,你放开,朕自己走。”

江白瑜挣扎着想要下来,但他那点挣扎之力在高大强壮的男人面前如同虚设。他轻而易举地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晏瑾舟压迫着他,把他的双手摁过头顶压在枕头上,曲下的单膝强势地顶他的股间,江白瑜一阵心虚,心砰砰砰直跳:“你,你要做什么?”

“陛下累了,臣服侍陛下就寝。”

“有你这么服侍的吗。”

江白瑜双脚踢在他的腰间,“走开,朕此刻不需要。”

“陛下真是……”

晏瑾舟低笑:“臣不提醒,就忘记自己的处境。”

“不就说了句‘娶你’么,至于这么生气!朕逗你玩呢。”

江白瑜被压得一动不能动,偏偏晏瑾舟的膝还不住用力顶他。他又气又不敢继续招惹他。本以为这一世他当皇帝,可以欺负晏瑾舟了。结果君臣纲常反而让晏瑾舟矛盾又偏执。既会对自己好,又总觉得自己那天想除掉他。

真是,还不如像前两世那般如同金丝雀般被他护着宠着来得简单。

“陛下,你再说一遍……”

晏瑾舟扯开他的一只脚踝,伏在他颈间低声问:“谁是夫?谁是妻?”

江白瑜羞耻到不敢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偏过视线支支吾吾说:“你,你是夫。”

晏瑾舟用牙齿咬开他的衣襟细细地亲咬着他的胸膛再次低声问:“谁该娶谁?”

“你,你娶朕行了吧。”

江白瑜声音微变,软软的还有些轻颤:“你先松开朕的手。”

晏瑾舟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小皇帝的身体变化,低笑问:“臣这么犯上,陛下可喜欢?”

“不喜欢。”

江白瑜又气有羞可偏偏手被摁着不能遮挡,怒声喝止:“晏瑾舟,你再敢莽撞,朕一定治你的罪!”

“陛下杀了臣都可以。”

晏瑾舟突然从衣袖中拿出一只泛着寒光的匕首,塞进江白瑜手中,喑哑的声音说:“陛下若厌恶臣,可亲自动手杀了臣。”

他握着小皇帝手中的匕首放在自己心口,尖锐泛着冷冽寒光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他的华贵的衣襟:“往这里刺,一刀就能要了臣的命。”

反正他从那次后他便自知罪孽深重,先帝托孤他却染指幼帝,怨恨过小皇帝蛊惑他,更痛恨自己的失控和情不自禁。

他情愿这是小皇帝为了夺权用的手段,如此犯上之罪他也能心安些。

他死有余辜,只担心他死后小皇帝压不住狼之野心的群臣,坐不稳着万里江山。

“你,你疯什么!”

江白瑜捏着匕首愣着好一会儿,气得擡脚踹在晏瑾舟腰间:“晏瑾舟!你还要朕说多少次,你怎么如此不相信朕!你下去,朕不要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朕!”

匕首被扔到地上,当啷啷地滚出好远。

晏瑾舟望着被投掷在暗红地板上的冷刀,幽暗黑眸蔓延疯狂被这到声响逐渐压下。

他捞起小皇帝散落在锦缎枕面上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说:“陛下喜欢臣,怎么能轻易说不要臣呢,臣错了,臣不该惹怒陛下。”

江白瑜余怒未消:“朕今日不要你伺候。”

“陛下说真的?”

晏瑾舟提膝碰了碰他,“陛下即使发怒也对臣有感觉呢。”

江白瑜因生气而发白的脸又瞬间红透了,推着他的胸膛支支吾吾:“你身上哪哪都硬压得朕不舒服,走开。”

晏瑾舟继续绕弄着那一缕丝绸般顺滑的黑发,低声说:“那臣便用最软的一处侍奉陛下。”

江白瑜:“嗯?”

不等小皇帝问出口,晏瑾舟摁着他的后脑亲上他的嫣红潋滟的唇,用他最柔软的地方挑开他的贝齿温软又强势掌控他的话语权。

不允许他拒绝,弄乱他的呼吸,让他白皙柔软的脸染上红牡丹般艳丽之色,看他的清眸逐渐蒙上一层湿雾。这般大逆不道之举,小皇帝也奈他无何,顶多让他受些皮肉之苦。推在他胸膛上那双手越来越无力时,他才松开被他欺负到微微肿起的唇,却又亲吻他下颌锁骨。

纵然是小皇帝先诱的他,但几次下来他也明白这个小皇帝有多单纯,一旦被他桎梏便任由他犯上。他怨恨时想弄哭他,但真正抱他时却想能吞下所有怨气只想看他舒服,哪怕用最柔软之处侍奉他。

大殿外传来入夜打更的声音,更显得殿内沉暗寂静,江白瑜懒散地躺在床榻上浑身骨头都是舒畅的,清眸上蒙着一层水雾远远地看着走去茶水房的晏瑾舟。

他擡手看看指尖上还缠绕着一丝长发,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是双手摁在晏瑾舟的头顶时无意识用力抓下来的。这个世界别别扭扭的晏瑾舟还真是……让他心疼。

“朕很满意。”

看到晏瑾舟回来,他懒懒地说了一声,修长白皙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点了点:“爱卿伺候的不错,当赏。”

“陛下准备赏臣什么?”

晏瑾舟低头亲吻他,口齿间带着茶水的浓香。

江白瑜示意他躺好,自己翻身趴在了他身上:“你方才怎么对朕的,朕便怎么对你。”

晏瑾舟幽暗的黑眸望着他的小君主。

江白瑜抓起他的宽大有力双手放过他的头顶枕头上,趁晏瑾舟不注意时他快速从从床榻前的垫子下拿出他事先藏好的手镣卡在晏瑾舟手腕上。

手镣的那一头已经被他固定在榻前床柱上,只要在晏瑾舟反抗之前把镣圈卡在晏瑾舟手腕上,就能成功把这个任锁在他的龙床上。

他想的很完美,结果……一则是晏瑾舟晏瑾舟手腕太大他压不住不说,手镣的铁环也没那么容易锁上。

江白瑜拉着铁镣哗啦哗啦响,忙的汗都出来了也没有把人铐住。

晏瑾舟静静地望着他,忍不住提醒,“陛下锁反了,应当从另一个方向推。”

对江白瑜要锁他的行为不但毫无反抗,还给正确的技术知道。

江白瑜有些尴尬,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问:“你不生气?”

晏瑾舟轻声嗤笑:“陛下杀了臣都可以。”

“不杀你。”

江白瑜稳稳地把他的双手锁在了他龙榻,又拿一条布袋来蒙他的眼睛,“朕要审你。”

被布条遮挡住眼睛的男人弯唇笑了笑,他死都不怕,还怕小皇帝这些手段?

结果小皇帝开始亲吻他,轻柔绵软温热湿润的唇瓣点点落在他身上,痒痒的让他头皮发麻,逐渐地他呼吸有些乱了。

“陛下……你放开臣。”

“别着急,这才刚开始呢。”

江白瑜突然明白了掌控别人的快乐,他的手触碰着晏瑾舟低头有咬他的耳朵,“那你告诉朕,你喜不喜欢朕?”

“陛下。”

晏瑾舟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声音中带着警告。

“喜欢朕么?”

晏瑾舟双手紧紧用力想要挣脱,冷铁手镣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你还说朕?”江白瑜低笑着捏了捏他,说:“你这般,简直比还急。”

“陛下!”

晏瑾舟声音阴沉,警告之意更浓。

江白瑜更不敢给他松开了。他趴在他身上双手摁在他结实发烫的胸膛,附身低声问:“晏瑾舟,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朕?”

晏瑾舟呼吸越来越重,“陛下从何处学来的这些?”

江白瑜咬着他的唇,说:“你不说是么,那今天就一直这样,反正朕喜欢你,喜欢这样挨着你。”

晏瑾舟被他这种细致的柔情折磨的不上不下,几乎要发疯,还不如打一顿来的痛快。要知道小皇帝这样对他,他方才绝不会把自己全部交给小皇帝。他咬着牙齿,只想好好教训下这个不学好的小皇帝。

“你不说,朕就当你不喜欢朕了。”

他看不到,但能从这声叹息中听出一些失落和委屈。

“陛下……”

他开口说话,气息都是烫的,“臣……臣没有不喜陛下。”

他不敢说。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是说,就能掩盖住他内心的罪恶。哪有什么为君赴汤蹈火的忠臣,只不过是他小心隐藏的心罢了。

江白瑜问的直接,如同直接刨开了他心脏,“那你从何时开始喜欢朕的?”

晏瑾舟额间的汗一滴滴落在光滑柔软的绸缎锦被上,“……别问了。”

“从你开始辅助朕开始么?”

又一刀刨开他伪装的利刃,深深地刺入他心。

“摄政王辅挣也有四年多了吧,你装的这么像,还让朕一开始那么怕你。”

不,不是四年。

他也为何第一眼当年温润的小太子时,就控制不住地起了想要一生护着他的冲动。所以他才拼命往上爬,十二岁入军营,十四岁成为最年少的将军,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军队力量。十八回京入朝,忙碌政事苦心经营从三品带刀将军走到从一品太子太傅。

先帝看出了他的忠心,急病去世前下诏命他辅政摄政,扶持幼帝。兢兢业业的四年里,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早被小皇帝看的清楚透彻。

晏瑾舟终于找到了手镣的机关,哗啦一声铁圈打开的声音后晏瑾舟如同跳出牢笼的恶狼,敏捷翻身把骑在他小皇帝压了下去,同时侧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视野瞬间明亮,映入眼眶的便是惊讶失措的小皇帝的脸,明亮清眸如同一汪深谷清泉纯净好奇地惊望着他,如同当年他初次遇见的小太子一样,干净的不含一点点杂质。

却又是可气可恨又让他无能为力的存在。

江白瑜大吃一惊:“你,你这么挣脱的?”

“陛下用的手镣,是臣当年为了锁住俘虏的敌军亲手设计的,自己知道怎么解除。”晏瑾舟说着,掐着他尖尖的下颌惩罚似的亲了上去。

“唔,……唔!”

江白瑜吓得脸都白了,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直跳,刚才欺负调弄晏瑾舟时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心虚。一想到晏瑾舟发疯时的样子,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陛下一直都怕臣?”

晏瑾舟忽然松开他,克制地问他。

“怕啊,你多吓人啊,朕从小就怕你。就像现在……”

江白瑜紧张又委屈:“朕刚在逗着你玩呢,谁知道你会不会生气发疯。”

小皇帝明明最不用怕的就是他。

晏瑾舟心中自嘲:“陛下既听到臣的真心,现在还怕么?”

江白瑜:“……朕怕疼。”

“臣知道。”

晏瑾舟这么说着,却没有再等待小皇帝准许再次讲他桎梏在他胸怀中。他喜欢小皇帝的清眸容颜,一举一动,喜欢他此刻的身体温度和美妙的弧度,喜欢跪在他脚下看他骄纵任性,也喜欢有意欺负到他眼泪连连软声求饶。

何为忠君?陛下只要要他,他便给他就是了。

反正,他再隐瞒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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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文武百官的期望下开始着手朝政,他勤学好问,聪慧仁爱,很快熟练军务农务公务刑务等层层繁锁的国家政务,哪怕遇到关系复杂的难事处理起来竟也游刃有余,颇有手段。

一开始还有很多官宦贵族担心羽翼丰满的小皇帝终究会和掌控朝政的摄政王发生冲突,一张朝中权势纷争总归不可避免。却没想到小皇帝和摄政王相处的越来越和睦,明君贤臣相辅相承,朝中局势安泰稳固,国家一片繁荣昌盛。

于是参奏摄政王还政的声音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道更强烈的呼唤声。

陛下即是弱冠之年,后宫却空无一人,当即该下旨选秀,立后选妃,繁衍皇嗣,稳固民心。

“真是,什么时代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江白瑜翻了这些催婚奏折不住叹息,“他们想的可真周到,什么全国三品以上官员的千金都参与选秀,什么周侍郎家的长女,秦国公的小孙女,品德兼优,淑慧贤良可为皇后人选,还都附带了画像让朕挑。”

晏瑾舟垂眸看着一份文书,看似神色平淡道:“陛下之事,臣无权干涉陛下后宫之事。”

那酸意都能漂到皇城外了。

江白瑜故意把画卷推到他面前,说:“摄政王帮朕选吧,你说谁是皇后,谁便是皇后。”

晏瑾舟眼皮擡都不擡一下,“臣不敢,陛下自己挑便是。”

江白瑜:“朕的眼光高了,不但要容姿俊美,还得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骑马射箭打天下的人做朕的皇后。依朕看……”

江白瑜挑起摄政王的下巴,眉眼弯下:“摄政王就不错,英俊潇洒,能文能武,朕十分喜欢。要不摄政王毛遂自荐来当朕的皇后?”

晏瑾舟惊愕片刻,微微生气地撇开他的手,沉声道:“立后是国之根本,陛下不可儿戏。”

“没戏言。”

江白瑜凑在他身旁,低声说:“你若不想当朕的皇后,就把朕娶到你府上?晏瑾舟,朕不会立后纳妃,朕只要你,懂了么。”

晏瑾舟眼中惊愕之色更重。

陛下立后是早晚之事,他心中即使有觉悟但一想到陛下会和其他女人躺在一起,心口便疼的离开,胸腔憋闷得几乎想要炸裂。

原来看陛下成亲,竟是这般难受。

可陛下毕竟是陛下,国不可无后,不可无嗣。他不敢想象他要如何才能面对有了皇后子嗣之后陛下。他想过等到那一天后逃离皇城,远离陛下独自一人吞下这无尽苦楚。

江白瑜嘻嘻笑着:“摄政王接旨!”

晏瑾舟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望着他的小君主。

江白瑜戳了戳他,“朕叫你接旨呢。”

晏瑾舟这才起身走到下方,撩起衣摆跪在地上:“臣领旨。”

江白瑜坐没坐相,趴在桌案上跟他笑:“晏瑾舟,朕命你在皇室宗亲众中,挑选几个聪慧贤良有治国之才的小世子。之后你和朕亲自观察教导他们,再从里面选出一位最和心意的过继给朕,做你我的孩子,并立为储君。”

晏瑾舟猛然擡头,震惊地望着他的小皇帝。

这道旨意意味这什么?

小皇帝真的如此喜欢他,竟会为了他不立后,不生子么?

“……陛下。”

晏瑾舟心如雷鸣,久久不能平静。

江白瑜笑嘻嘻地:“接旨呀。”

“陛下。”

晏瑾舟突然站起来几步过去把小皇帝抱进怀中。

江白瑜能清楚地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膛,极其用力又微微颤抖的手。

这里满腹君纲伦常的晏瑾舟,还真是隐忍得让他心疼。

他哼了一声,掐着晏瑾舟的腰不满道:“你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会立后,就知道你从不信朕!”

晏瑾舟:“可陛下如何像群臣和天下人交待。”

江白瑜:“历届从宗室过继为皇嗣的君主,又不是只有朕一个,只要人够贤良,有治国之才,谁都能坐稳这个皇位。”

晏瑾舟:“臣一定办好这件事,一定为陛下守住清誉。”

“君主最好的清誉就是以贤能治理天下,其他的老百姓才不在乎。”

江白瑜认真跟他商量:“咱们从皇亲中选一个小孩,年纪最好小些的,你们一起把他教导为明君,等他长大了把皇位交给他,你我一起云游四海如何?”

“臣遵旨。”

晏瑾舟满腔情绪,此刻抱着小皇帝不住亲吻,只想把他的小君主揉进他的心里,用尽一生来珍惜他疼爱他。

江白瑜被他亲出了感觉,擡眸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唇:“朕想要了。”

晏瑾舟秒懂,不管现在是正午时刻打横抱着他的小皇帝走去榻上。

江白瑜笑嘻嘻地,双手双脚欢都不老实,一路扯开了晏瑾舟的衣衫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他一贯是又菜又爱拱火,一开始在人怀中如同一条小鱼一样活泼灵动,只顾自己开心,等到正事时却晏瑾舟掌控着所有,拘谨脸红得不敢看,到最后红着眼睛连连求饶,再到毫无力气地昏睡过去。

梦里,江白瑜看到了这个故事世界的原本的剧本。

是一个悲剧故事。

原剧本的小皇帝联合皇亲重臣,把政权一点点从摄政王手中夺回,并暗中派人在摄政王府放了一份私通外敌书信,借此以谋逆之罪夺晏瑾舟摄政之权,将其流放到苦寒之地。

摄政王在位之久手握军权,军中多名大将效忠于他。他原本有足够的能力直接率领大军,只冲皇城,把诬陷他的小皇帝和那些群臣全部拿下,从此自立为王。

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带着谋逆罪名和满腔悲苦,遵照圣旨去了苦寒之地。

然而,可就在他离开不久,皇室宗亲中的康王突然作乱犯上,领着私兵闯入勤政殿抓走了小皇帝。

一夜之间,康王称帝,小皇帝被软禁在深宫中,无助求生。

晏瑾舟在流放之地得到了这些消息后,他迅速回京暗中联合手下旧部,以雷霆之势打回皇城,冲入皇宫,把刚刚称帝康王一箭射死在朝堂之上。他悲愤暴怒,一路斩杀叛军逆臣,皇宫残尸累累,血流成河,成群的乌鸦在皇宫上方嘶叫盘旋。

但等到他找到小皇帝时,哪个清瘦无助的小君王已经身受剧毒,命在旦夕。

小皇帝在死前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晏瑾舟,看到他一生惧怕的摄政王紧紧地把他抱进怀中,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露出那般悲伤的神情。

原来真正忠他护他之人,是他曾经亲自下旨流放的摄政王。

是他糊涂,死也活该。

他说:“朕对不住你,若有来生,朕定不会信那些人……”

他们一个怀着悔恨而死,一个带着小皇帝的职责稳固朝中局势,选出新的皇嗣,等到安排好一切之后,他脱去官服独自去了皇陵为他的小君主的守陵,一生孤单。

他像是做了一场梦从现代回到古代,看到他和晏瑾舟的前前世,可梦中数年的经历如同真正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场,若同哪个单纯胆小的小皇帝提前觉醒,改变了他和摄政王的故事结局。

江白瑜脸庞挂着泪珠醒了,一睁眼看到自己躺在晏瑾舟办公室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晏瑾舟坐在巨大明亮的落地窗前的办公桌上。

他工作的正入神,一身严谨整洁的西服,袖口露出一圈衬衫的洁白,三台工作的电脑屏幕上,工作页面不断滑动闪烁。像极了那位穿着朝服端坐在桌案前处理国事的摄政王。

江白瑜拿掉身上盖着的毯子,走起来走向晏瑾舟。

“醒来?”

晏瑾舟看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工作:“需要什么先吩咐秘书给你弄。”

江白瑜从背后抱着他,脑袋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肩头。

“怎么了?”

晏瑾舟捏了你捏他睡的嫣红温热的脸,问:“这么不高兴?”

“想你了。”

江白瑜低声说着,身体蹲在地上扶着晏瑾舟的腿钻进在了办公桌下。

晏瑾舟:??

当看到江白瑜的意图时,他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宝贝儿,我还得开一个视频会议,待会儿陪你好么。”

江白瑜扯他的腰带,“你开会又看不到

晏瑾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敛起,垂眸望着桌下的人问:“宝贝,你不会是想到什么花样折磨我吧?”

“不准乱动。”

江白瑜咬住他的拉链拉下。晏瑾舟一手扶着额头撑在办公桌上,调整了下呼吸。几分钟后视频会议开始。

电脑屏幕上参加会议的全球各部分主管经理们,认真严肃地向他们的最高执行总裁报告着工作。任谁也看不出他们冷峻严厉的Ceo正在做什么。

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晏瑾舟悄悄拿起桌上零食盒中的一颗草莓奶糖,放进桌下塞进江白瑜口中。

视频会议结束,江白瑜扶着晏瑾舟的腿钻了上来,正面坐在他身上拥抱着他,清瘦的身体伏在男人胸膛前,臀部后背弯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晏瑾舟脱下自己的西服系在男孩的腰间遮挡住他曼妙弧度,埋下脑袋深深亲吻男孩天鹅般曲起的颈间,低声轻问:“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白瑜明白,只有他穿梭在各个世界里,看到他和晏瑾舟的种种故事。每一个世界晏瑾舟都不知道他是谁,却都在用他的方法爱他护他。

江白瑜垂下的腿触碰着晏瑾舟黑色西裤,纤细的脚踝绷紧着,脚趾曲蜷微微颤抖,如同他的声音一样:“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在一个平行世界相遇,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想什么时候遇见我?”

“学校吧。”

晏瑾舟附在他耳边低声中带着炙热的呼吸:“想跟你一起上学,要是有人敢欺负人,我揍死他。”

江白瑜:“大概,只有你会欺负我。”

晏瑾舟:“谁让你这么好欺负。看你生气了要哭了,我再把你哄回来。我还会带你逃课,给你买糖吃。”

“好像……还不错。”

江白瑜笑着喘了一口气:“先生,我快坐不住了。”

晏瑾舟拉起他的脚踝圈着自己腰间,如同托起一个易碎的洋娃娃一般把人托抱着走去了他的休息室。

宽大的办公桌上,几台工作的电脑因为长时间无人触碰,屏幕自动锁了。手机的来电声嗡嗡嗡嗡地响了数回,却等不到它的主人走来接电话。

只有一些隐秘的细碎的声音从隔间休息室断断续续地转来,压着手机的鸣响。秘书拿着几分文件在办公室外敲了两下门,等了许久等不到动静后笑着摇摇头又离开了。

休息室的床比较小,躺在上面的两个男人却不觉拥挤。他们相互拥抱,相互将对方带来的掌心厮磨唇舌交错的愉悦深深刻入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彼此标记,永生永世永不相忘。

沉睡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江白瑜清楚地认知到,他又要在一个新的平行世界和晏瑾舟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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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豪车从联盟医院里缓缓驶出。

车内,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管家,望着身旁冷峻的顶级Alpha,忧心仲仲:“少爷,您在一个月内信息素失控了三次,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您必须得在联盟把您定性为危险Alpha之前,找到跟您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oga,来安抚您狂暴强大的信息素。”

晏瑾舟:“我有oga,已经被我标记过了。”

“少爷。”

管家无奈极了:“这都过去一年了,晏家动用了所有资源都没有找到当晚您遇见的那位发/情的oga。您给他做的只是临时标记,一个月就能消失,不做数的。再说了,他那样的oga说不定早就有Alpha了,您即使找到他,能做什么呢?”

晏瑾舟眼眸越加阴暗冷冽,“找到他先弄死他的Alpha,再弄死他。”

管家:……

管家苦心相劝:“您就不能当是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个被人陷害发情的oga,再说这事您也没吃亏啊。”

没吃亏?

作为一个顶级Alpha可不这么认为。

一个浑身散发草莓奶糖味的oga拦住了他的去路,软在他的怀中颤抖着求他。他一直都忘不掉那个男孩情/色嫣红的眼尾,饱含水雾的眼睛和让他深陷其中,永远忘不掉的草莓奶糖信息素的味道。

他拥抱着oga软香的身体标记他时,就觉得这是他天选的oga,他要一辈子呵护爱护他。

可等他醒来时那个oga消失的无影无踪,还给他口袋里塞了二百块钱!

晏瑾舟恨恨地想:

若是让他找他……

正当下午放学的高峰期,一批批学生欢声笑语地从校园里走出来,晏瑾舟漫不经心地望了过去。

忽然,他猛地睁大双眼望着车窗外厉声喊道:“停车!”

管家:“怎么了?”

“是他!”

晏瑾舟指着远处学校大门口走出来的一位男孩,坚定而焦急:“那晚的oaga。”

人群中,一位清瘦帅气的男孩背着书包从学校里走出来,男孩眼睛大而清亮,肤色白而柔润,看上去很乖很听话的模样。

晏瑾舟隔着车窗和这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让他永生难忘的草莓奶糖的味道。

他视力超强,一眼看到了男孩校服上别着的名字牌,上面工工整整地印着:三年一班江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