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npc我竟然被悬赏了？！小猫裁月圆
21. 【人才筛选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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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还处在震惊与不可思议中，她们想推翻学校？疯了吧！这可是违背规则的，没人敢触碰的禁忌啊。肯定不能成功的。
而玩家们听完，回想起黎昕曾说过会有“大动作”，就是炸副本？她疯了吧。几个玩家暗暗观察卫萧脸上的表情，卫萧却还是那副漠不关心懒散的样子，他们收回目光，觉得连顶尖玩家都很难做到的事，这一群npc怎么可能做得到。
换句话说，鼓动npc去炸副本就已经令人匪夷所思了，真不知道黎昕是太天真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于是玩家们决定静观其变。
“没有人愿意吗？”二班班长语气中流露出失望，眼神扫过底下一片垂着头如鹌鹑一般的同学们，“一群没有勇气的绵羊，看来学校驯养得真好啊。”
底下有人紧紧握着拳头，二班班长的话如利刃般直直刺进了他的心，他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被人辱骂的愤怒？被人否定的羞愧？还是因为她说的其实是对的，但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复杂的情感交织下，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朝二班班长大喊道：“你这种精英人士懂什么？！”
他的愤怒响彻整个汇演厅，语中有愤怒、有悲痛......还有什么？
“像你们几个班长，你们进来就是压迫我们的存在！”
“你们在班级，在学校，在社会，永远比我们高人一等！
“你们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不及格而失去性命，因为你们有特权！在我们还在为性命苦苦挣扎努力学习，每次考试都在担忧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享受着自己的特权，霸占着班长——这个特殊的精英阶层，然后天马行空地说什么想推翻学校，推翻学校运行的规则，推翻我们一直以来信仰的价值观，这可能吗？！”
湿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发泄过后颤抖的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悲恸的身体终于明白了还有什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为什么不是自己被选为“狼”呢？
静默......全场无比安静。同学们有的感同身受到不敢看向发言人，只是垂着头肩膀耸动，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服，似乎能从这上面寻求一点安慰；有的无比敬佩看向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有的沉默不语，似乎保持中立。
二班班长怜悯地看向他，随后面无表情似乎心平气和继续问：“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一片默不作声。玩家们则是一个个面面相觑，江温舒朝蓝云云使眼色：他们吵起来了！好神奇。蓝云云比了个手势：再看看。
不知何时走到二班班长旁边的黎昕，面上毫无表情，但二班班长瞄了一眼就知道——她在压抑愤怒。
“好。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二班班长了然地点点头，视线扫过有几个明显逃避的人，“所以，即使有人知道真相也要保持沉默吗？”
“喂，你，”黎昕抢过话筒，过去364次循环的痛苦使她的手即使握着话筒也在微微颤抖，指着刚刚说话的男生，毫不客气，“你记得多少？”
那个男生愤怒过后的余温仍在，但黎昕这句反问着实让他一愣，脱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吗？我在问你，你记得几年的事，你记得这是你第几次参加‘人才筛选考试’吗？”
“你记得你的过去吗？在进入这所学校之前，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还有印象吗？”
头顶有一桶凉水泼下，男生试图去回想，仅仅有几个零星碎片。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坐在教室里的那一刻，头脑里似乎就只有一个想法——以命为筹码，通过考试，进入社会，为社会做贡献。
“不仅是他，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去想！你们的记忆是真的吗？”黎昕的语调逐渐上扬，因愤怒而有些走音。
“还有，班长之位的规则不都一直很清楚吗——能者为之。在一个班级里由价值分最高者担任。在你们那所谓的三年记忆力一直没换班长，是我们不想让位，还是你们自己没有资格？”黎昕被气得笑出声来，“哈，真是搞笑。自己无能就怪别人头上？”
黎昕接着指向台下里的人，发出一道道犀利的提问，直直刺向幸存者的内心：“1班6号江鹿，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一直想努力超过我成为班长，但后来放弃了？”
“1班3号雷景，你曾试图翻墙逃跑，离开这个噩梦学校。但为什么你失败之后就让我别再提了？”
......
“你们这些跟我们一样保留有记忆的人，甘心就这么一直循环吗？”
黎昕一个一个点过去，从一班到六班，只要是被他们几个班长特意留意的疑似“幸存者”，保留有循环记忆的学生，没有一个落下。
有人缓缓站起身，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走到台上接过话筒，轻柔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我是1班6号，江鹿。我承认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不知道在哪次结业典礼之后，我亲眼见到世界如同被按下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停滞了。那几个优秀毕业生身上闪过一道蓝光，就消失了。
“随后是天空慢慢失色，转变为刺眼而又空洞的白光笼罩在我们头上，迅速如风一样扩散到每个地方。我被白光刺得闭上眼，但隐约中听到一声‘嘀’。再次睁开眼，我又回到了座位上，又有一群转校生闯进来。”
“我呆滞中看向我的台历，得出的结论上：我回到了德考前一天。”
随着她的讲述，不仅是部分同学，就连座位上的玩家们也不敢置信——npc留有之前副本的记忆。弹幕也随之炸开，一连串的提问发布在直播间。
但江鹿的讲述还在继续：“据我统计，这已经是我第69次参加考试了。”她转身看向黎昕和二班班长，微微欠身：“这一次我不想逃避了。我也想结束这个循环。”
黎昕总觉得似乎眼眶有些湿润了，心里也堵塞得慌。为了推翻学校，她尝试过不止一次，曾经一直那么努力地劝说他们，原来没白费以前的苦口婆心啊。
三班班长适时拿出麻醉枪和一盒麻醉弹，走到台前递给江鹿。江鹿轻轻抚摸着枪：“谢谢。”随后走下台。
有了江鹿做第一个，剩下被黎昕点到的人也默默上台，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选择。这也带动了一部分其他人排队走上讲台，玩家们也在队伍中，队伍越来越长。
剩下一小部分仍坐在椅子上，二班班长：“不愿意参加的同学可以走了，参加的同学明早九点在汇演厅集合，我们要安排明天下午的计划。”
黎昕长长呼出一口气，二班班长则露出笑容揶揄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讲。”黎昕翻个白眼：“纯气的。”
*
玩家照例开会后，温研智恍恍惚惚走回宿舍，强撑着听他们分析让头越来越痛。
温研智跌跌撞撞走到自己床位旁边，卸了力气一下躺到床上。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怎么办，怎么办。
他睁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试图从商城和自己的道具里找出能够缓解自己症状的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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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挣扎了......别挣扎了......把你的身体给我吧。”如有实体的声音，环绕在他耳边，每说一个字，就似乎有寒气吹在自己耳边。
温研智神志逐渐恍惚，伸出的手仍保持着点击的姿势，意识一片模糊、混乱，在他没看见的系统面板上，属于【精神力】的那一栏，数字逐渐变化。
50、48、45......
温研智似乎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轻轻抚摸着他，夸奖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属于你的关注，我会帮你抢回来的。”
“安心睡吧。”
他意识逐渐昏沉......24、11、4......
最终数字停留在鲜红的——0。
他重新睁开眼，站起身端详自己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真是一个不错的身体。”
宿舍门外传来交谈声，他饶有兴趣看向紧闭的宿舍门。
“你们真不参加吗？”
“不要，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编的。失败了怎么办？”
“我......算了吧。你们也知道我枪械实战模拟就没及格过。”
“我觉得他们应该说的是真的......你想，班长虽然行动奇怪了点，但从没害过我们啊。”
交谈声越来越接近，他们一开门就见转校生眼神奇怪地盯着他们。
温研智低低笑出声来，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好啊，小白鼠。”
“什......”话没说完，三个人眼神齐齐变得空洞，他们随着温研智的指令进行动作。
“跪下、起立、深蹲、转两圈。”温研智一连串的命令，他们依次照做，温研智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很好，没想到转校生还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他喃喃自语着：“精神控制啊......呵，真好用。”
*
忠考上午是难得能自由活动的时间。
黎昕隐匿在汇演厅幕后，注视着仰着头认真听二班班长描述计划、分组的同学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卫萧，脸上多了些兴趣，走到黎昕旁边问：“你觉得会成功吗？”
黎昕视线向台下晃了一圈，见不少人脸上都是孤注一掷的表情，轻笑一声后老实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成功。”
“但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卫萧短短地笑了声，似乎是感叹又似乎在怀念：“这样啊。”
然后突兀地提起上次匆匆结束的话题：“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认不认识以前的你。”
黎昕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到这个，漫不经心道：“无所谓了。”她有所猜测，但那又怎样？现在的黎昕只想逃离循环，终结这个一次又一次考试的噩梦。
在黎昕没看到的卫萧脸上一瞬间满是落寞，当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面对黎昕的疑问，卫萧狼狈地逃避这个话题。大概是不想承认吧，不想承认那已经是“过去”的黎昕了。
“认识。跟我一样的身份。是......一个很好的人。”卫萧语气满是怀念、遗憾，以及后悔，隐藏在心底的那句话即使过去这么久，也还是不敢说出来。
黎昕见他这样，头一次无法理解，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但不容她继续思考，黎昕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姗姗来迟的温研智。
咦，他怎么还活着？黎昕皱起眉，不应该啊，以前的转校生成“缝合人”后当晚就会死掉，怎么这家伙还活着？
而玩家们听完，回想起黎昕曾说过会有“大动作”，就是炸副本？她疯了吧。几个玩家暗暗观察卫萧脸上的表情，卫萧却还是那副漠不关心懒散的样子，他们收回目光，觉得连顶尖玩家都很难做到的事，这一群npc怎么可能做得到。
换句话说，鼓动npc去炸副本就已经令人匪夷所思了，真不知道黎昕是太天真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于是玩家们决定静观其变。
“没有人愿意吗？”二班班长语气中流露出失望，眼神扫过底下一片垂着头如鹌鹑一般的同学们，“一群没有勇气的绵羊，看来学校驯养得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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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们几个班长，你们进来就是压迫我们的存在！”
“你们在班级，在学校，在社会，永远比我们高人一等！
“你们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不及格而失去性命，因为你们有特权！在我们还在为性命苦苦挣扎努力学习，每次考试都在担忧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享受着自己的特权，霸占着班长——这个特殊的精英阶层，然后天马行空地说什么想推翻学校，推翻学校运行的规则，推翻我们一直以来信仰的价值观，这可能吗？！”
湿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发泄过后颤抖的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悲恸的身体终于明白了还有什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为什么不是自己被选为“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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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班长怜悯地看向他，随后面无表情似乎心平气和继续问：“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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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二班班长了然地点点头，视线扫过有几个明显逃避的人，“所以，即使有人知道真相也要保持沉默吗？”
“喂，你，”黎昕抢过话筒，过去364次循环的痛苦使她的手即使握着话筒也在微微颤抖，指着刚刚说话的男生，毫不客气，“你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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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你的过去吗？在进入这所学校之前，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还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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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他，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去想！你们的记忆是真的吗？”黎昕的语调逐渐上扬，因愤怒而有些走音。
“还有，班长之位的规则不都一直很清楚吗——能者为之。在一个班级里由价值分最高者担任。在你们那所谓的三年记忆力一直没换班长，是我们不想让位，还是你们自己没有资格？”黎昕被气得笑出声来，“哈，真是搞笑。自己无能就怪别人头上？”
黎昕接着指向台下里的人，发出一道道犀利的提问，直直刺向幸存者的内心：“1班6号江鹿，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一直想努力超过我成为班长，但后来放弃了？”
“1班3号雷景，你曾试图翻墙逃跑，离开这个噩梦学校。但为什么你失败之后就让我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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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跟我们一样保留有记忆的人，甘心就这么一直循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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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缓缓站起身，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走到台上接过话筒，轻柔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我是1班6号，江鹿。我承认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不知道在哪次结业典礼之后，我亲眼见到世界如同被按下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停滞了。那几个优秀毕业生身上闪过一道蓝光，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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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长长呼出一口气，二班班长则露出笑容揶揄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讲。”黎昕翻个白眼：“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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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照例开会后，温研智恍恍惚惚走回宿舍，强撑着听他们分析让头越来越痛。
温研智跌跌撞撞走到自己床位旁边，卸了力气一下躺到床上。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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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研智神志逐渐恍惚，伸出的手仍保持着点击的姿势，意识一片模糊、混乱，在他没看见的系统面板上，属于【精神力】的那一栏，数字逐渐变化。
50、48、45......
温研智似乎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轻轻抚摸着他，夸奖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属于你的关注，我会帮你抢回来的。”
“安心睡吧。”
他意识逐渐昏沉......24、11、4......
最终数字停留在鲜红的——0。
他重新睁开眼，站起身端详自己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真是一个不错的身体。”
宿舍门外传来交谈声，他饶有兴趣看向紧闭的宿舍门。
“你们真不参加吗？”
“不要，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编的。失败了怎么办？”
“我......算了吧。你们也知道我枪械实战模拟就没及格过。”
“我觉得他们应该说的是真的......你想，班长虽然行动奇怪了点，但从没害过我们啊。”
交谈声越来越接近，他们一开门就见转校生眼神奇怪地盯着他们。
温研智低低笑出声来，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好啊，小白鼠。”
“什......”话没说完，三个人眼神齐齐变得空洞，他们随着温研智的指令进行动作。
“跪下、起立、深蹲、转两圈。”温研智一连串的命令，他们依次照做，温研智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很好，没想到转校生还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他喃喃自语着：“精神控制啊......呵，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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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考上午是难得能自由活动的时间。
黎昕隐匿在汇演厅幕后，注视着仰着头认真听二班班长描述计划、分组的同学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卫萧，脸上多了些兴趣，走到黎昕旁边问：“你觉得会成功吗？”
黎昕视线向台下晃了一圈，见不少人脸上都是孤注一掷的表情，轻笑一声后老实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成功。”
“但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卫萧短短地笑了声，似乎是感叹又似乎在怀念：“这样啊。”
然后突兀地提起上次匆匆结束的话题：“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认不认识以前的你。”
黎昕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到这个，漫不经心道：“无所谓了。”她有所猜测，但那又怎样？现在的黎昕只想逃离循环，终结这个一次又一次考试的噩梦。
在黎昕没看到的卫萧脸上一瞬间满是落寞，当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面对黎昕的疑问，卫萧狼狈地逃避这个话题。大概是不想承认吧，不想承认那已经是“过去”的黎昕了。
“认识。跟我一样的身份。是......一个很好的人。”卫萧语气满是怀念、遗憾，以及后悔，隐藏在心底的那句话即使过去这么久，也还是不敢说出来。
黎昕见他这样，头一次无法理解，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但不容她继续思考，黎昕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姗姗来迟的温研智。
咦，他怎么还活着？黎昕皱起眉，不应该啊，以前的转校生成“缝合人”后当晚就会死掉，怎么这家伙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