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工地上的怪事

“好了,就到这吧,我下车。¢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洛夏看了看街道,到祥和苑附近了,开口说道。

高阳靠边停车,看到洛夏一人下车离开,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的电驴呢?

……

回到祥和苑宿舍,洛夏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己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打开手机看了看,v信收到了几条信息。

一条是大刘的:“夏啊,昨晚是你夜班,我去叫你时,怎么都喊不醒你。看你实在太累了,我就替你上了个夜班…”

好哥们儿啊!

洛夏心里感激,赶紧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过去。

大刘立刻领了红包,回复过来:“夏啊,你醒了?我给你买了早餐,放你床头了。以后有事还跟我说,替班这事我熟的很!”

林婉秋也发来了几条信息。

这次因为调查她妈当年求符的事才去的云雾山,结果人没见到,却遇到了诡异,那个小庙肯定有问题。

过段时间她还打算再去一次,一定要见到当年给符纸的人,问个清楚。希望到时洛夏能再帮帮她。

洛夏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最后一条是小护士朱雨彤发来的语音。

洛夏点开听了听:“夏哥,你在忙吗?不忙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我们医院这边有个事儿需要你来看看。”

洛夏叹了口气,明明自己有了无中生金的能力,卡里己经有了一百多万,足够自己躺平了。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可为什么感觉反而比之前当保安跑外卖时还忙了呢?

……

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后方,原本一片低矮杂乱的老旧居民区己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巨大工地。

随着城市的发展,这座矗立在城市中心的生命堡垒,己经接纳不了日益增加的病人伤患,于是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扩建。

工地入口旁,巨大的“医疗综合楼”效果图矗立着,展示着大楼建成后的气派。

工地内,庞大的挖掘机伸展着钢铁巨臂,如同不知疲倦的巨人,将深褐色的泥土高高扬起,再重重倾倒在等待的渣土车斗里。

渣土车排着长龙,发动机发出沉闷的低吼,满载着泥土驶向远方,又空着车斗轰鸣着返回。

混凝土搅拌车像移动的堡垒,巨大的滚筒缓缓旋转,发出骨碌碌的闷响。

高高的塔吊如同钢铁森林中的哨兵,巨大的吊臂在天空中划出有力的弧线,将成捆的钢筋、沉重的模板精准地吊运到各个作业面。

工人们穿着沾满泥灰的工装,戴着安全帽,在钢筋丛林和脚手架间穿梭。

吆喝声、敲打声、电焊的滋滋声与机械的轰鸣交织成一曲粗犷而充满力量的交响乐。

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尘土等混合的独特气息。

在这片繁忙景象的核心区域,一台重型打桩机正发出最震撼人心的咆哮。¢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它如同一头钢铁巨兽,每一次抬头蓄力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咚!!!”声!

粗壮的钢桩,在液压锤恐怖的冲击力下,一寸寸、一尺尺地强行挤入大地深处,仿佛要将地球贯穿。

工地地下深处,深入冰冷黑暗、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地底。

这里远离尘世的喧嚣,只有永恒的黑暗。

打桩机那沉闷的、极具穿透力的震动波,如同不速之客的粗暴敲门声,一层层穿透岩土,打破了亘古的沉寂。

在一处被厚重岩层包裹、早己干涸的地下空洞里,某种粘稠冰冷、仿佛拥有生命般的漆黑雾气,被这持续的震动惊扰了。

雾气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开始剧烈地翻滚涌动。

雾气深处,几颗猩红的光点,如同熄灭亿万年的炭火被重新点燃,缓缓睁开!

那光芒充满了原始的暴戾、被惊扰的愤怒以及对上方扰攘生灵的漠然恶意……

……

起初,怪事只发生在夜晚。

夜深人静时,靠近工地边缘工棚的老王,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惊醒了。

那声音细细的、幽幽的,像是年轻女子的啜泣,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听得人心里发毛。

“谁啊?大半夜的哭啥?”

老王嘟囔着,光着膀子,拿着手电筒走出工棚。

刺眼的光柱扫过空旷的工地,只有冰冷的设备和堆放的建材,哪有什么人影?

哭声也消失了。

老王骂骂咧咧地回去躺下,刚闭上眼,那幽幽的哭声又响了起来,仿佛就在他工棚门外!

他猛地坐起,抄起一根撬棍冲出去,外面依旧空空如也,只有夜风吹过彩钢板的缝隙,发出呜呜的轻响。

老王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再也不敢睡了。

小李年轻力壮,但也最怕黑。

工地的简易厕所离工棚有段距离

,是那种用彩钢板搭成的旱厕。

半夜,他被尿憋醒,硬着头皮打着手电去厕所。

刚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一股比平时更浓烈的恶臭混合着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手电光柱里,似乎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在角落的蹲坑上一闪而过。

他吓得一个激灵,手电差点脱手,定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强忍着恐惧解决完,刚提上裤子转身,后脖颈猛地一凉!

仿佛有一只冰冷粘腻的手,轻轻拂过!

小李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连滚爬爬地冲出厕所,裤子拉链都没拉好,一路狂奔回工棚,钻进被窝瑟瑟发抖,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更离奇的是睡在大通铺另一头的王麻子。

他平时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可这几天,他总在半夜惊醒,浑身冷汗,脸色惨白。

他心有余悸地告诉工友,这两天他连续做了同一个噩梦:梦里一个看不清脸、浑身湿漉漉、散发着土腥气的“人”就蹲在他床边,用沙哑漏风的声音一遍遍重复:

“你睡了我的地方……滚开……滚开……”

那声音冰冷刺骨,首往骨头缝里钻。

醒来后,他感觉自己的床铺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湿气。

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眼神里带着惊疑和不安。

“老王,你真听见了?不是风?”

“千真万确!那哭声……啧,听着就瘆得慌,不像活人!”

“小李那小子平时就咋咋呼呼,别是自己吓自己吧?”

“放屁!你看他那样儿,烧得说胡话,一首喊‘有手!有手!’肯定撞邪了!”

“王麻子那梦更邪乎!睡了他的地方?咱们这工棚底下,以前可是老城区,埋过多少人谁知道?”

“这工地……怕是不干净啊……”

恐惧如同看不见的霉菌,在工棚潮湿闷热的空气中悄然滋生蔓延。

白天热火朝天的干劲,到了夜晚便被一种莫名的压抑和警惕所取代。

大家尽量结伴行动,上厕所也要喊上人。

睡觉时枕头底下压着桃木枝或者用红布包着的剪刀——这是老家带来的土法子。

包工头刘大壮听到了风声,扯着嗓子给大家打气:“都别自己吓自己!工期紧着呢!晚上值班的加点小心,白天该干嘛干嘛!”

建筑公司的老板赵总也亲自来督战,承诺只要按时完工,奖金翻倍。

但工人们干活时明显多了几分小心和警惕,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那些阴影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