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种田人一下打死七个

第114章 互开空头支票

李西白这套辞,龙华文听的太多了。-g/g~d\b?o,o?k¨.!c!o*m\几乎每个士大夫都会说。无外乎是索要器具、书籍。

别人要他也许不想给,可辽东李家,他只怕人家不要!

“力公姿,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只要耶稣会能办到的,扶汤倒火再所不辞…”

李西白闻言一愣。他瞎话准备了一箩筐,早准备好签订不平等条约了。怎么才说个开场白,这洋鬼子就答应了?

这不科学啊!西方殖民者啥时候这么慷慨了?

虽然心里惊疑不定,却不耽误李西白提出要求:

“龙神父,我听说泰西有炼金技艺!不知能见识一番?”

龙华文眉头一皱,他还以为李西白会索要自鸣钟、数理书籍乃至火枪之类。打死也没想到他要什么炼金术!

“炼金士妄图染指上帝权柄,炼金术是异端邪说,力公姿不要被迷惑了!”

李西白表情诧异:

“上帝无所不能,权柄岂会被凡人窃取?”

“炼金术不过自然技艺,只是发现了上帝送给子民的惊喜而己!”

“发现的越多,岂不是更说明神恩如海?”

自然技艺?发现上帝给人类的惊喜?妙啊!

龙华文被唬的两眼放光。!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自炼金术在西方兴起,教廷是既贪婪又恐惧。

又想靠炼金术搞钱,又怕有损神的权柄。所以政策也是变来变去。对教廷有利时就装瞎,威胁教义时就打成异端镇压。

然而科学发展大势所趋,教廷也知道迟早要压不下去。所以一首处于矛盾之中。

可李西白一句话,就像在鬼佬心里开了一扇窗。仿佛看到了解决炼金术的那一天。

什么炼金术,那不过是自然技艺,不过是神的小谜语而己!

“力公姿,你说的对!”

“回到澳门,我就写信回泰西,帮你要来炼金术的书籍…”

李西白心中暗笑。这个办法好吧?因为这就是教廷原来的剧本!

炼金术蜕变为化学,加入了科学体系。炼金被彻底否定!这套堂皇阳谋,龙华文不满意才怪!

趁着黄毛高兴,李西白狮子大开口。什么车床、造船图纸,想起什么要什么!

龙华文也是大包大揽,不管能不能做到,一律先答应下来。

不过他也没让李西白好过,什么必许受洗入教不许祭祖,一股脑的都提了出来。

李西白来者不拒,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说见到炼金术一并履行!

两人一见如故,一路三天两夜如胶似漆,几乎是睁开眼睛就开始聊。!t.i.a-n¢x+i*b`o¢o/k~.^c¢o′www.

首到船抵登州,龙华文才恋恋不舍的告别:

“力,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明人!”

“真期待我们我们下一次见面”

李西白热情和他拥抱告别:

“神父,期待你的好消息!”

“神会让我们很快重逢的!”

两人黏黏糊糊,看的小孟赤塔一阵恶心。

目送着鬼佬下了船,李西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指望援助是没有好下场的,他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抱指望,只希望能骗到一点化学知识。

毕竟这玩意做模型用不上,到如今他是真的快忘光了!

尤其是子弹底火,只知道叫做雷汞,具体是什么成分完全不知道!但凡能搞的出来,别说野猪皮了,平推亚洲都玩似的!

李西白还沉浸在横扫天下的幻想中,却不知道,雷酸汞此时根本没发明出来。

陈三水的船在登州私港停留一天一夜,卸下船上的马匹,又赶了三十多头黄牛上船。天一亮扬帆起航往辽东开去。

登州到旅顺口不过两百多里,李西白还以为这下快了。

没想到和从天津过来时一样。大船沿着庙岛群岛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岛屿都要停靠避风。把他这个不晕船的人都整迷糊了。小孟更是差点吐出胆汁来。倒是赤塔这个夯货神采奕奕。

转眼两天船过旅顺,海面开始出现未化完的浮冰。又过两天,终于在黄昏抵达锦州东南海域。

李西白看着岸边的景象,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少有船走这条线。

大凌河口泥沙淤积,稍微大点船根本无法靠岸。进入内河更是无稽之谈。

不过陈三水的船是沙船型,平底宽身吃水浅,所以不怕坐滩。

趁着海上浮冰化尽,滩涂冻土还算坚实的机会,陈三水把船泊在浅滩。

岸边早有接应之人,立刻架起大木板搭在船舷。船工们打开船舱,几十头鲁西黄牛哞哞乱叫,就这么被赶上甲板,顺着粗糙木板走下泥滩。

李西白大开眼界,心说难怪没听说过这条航线。这正常人根本玩不了!

陈三水交付了黄牛,招呼手下

解下马车绑索,也顺着木板滑下船。

在滩涂上组装完毕,重新套上马

。又将几人的行李物品装上车。这一趟就算安全抵达!

李西白非常满意,和陈三水拱手告辞:

“陈掌柜,后会有期!”

陈三水拱手一笑:

“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李相公可到天津卫找我!”

李西白淡然挥手,赤塔甩个响鞭,马车咕噜咕噜碾过沙滩,跟着牛群往锦州城开去。

三人在锦州休息一晚,次日一早出发。此时李西白身份不同,中途遇到驿站,便出示告身进入休息。

免费食宿不说,马匹刷洗饮遛,尽有驿卒负责。

次日过了十三山驿后,李西白再忍不住,把小孟和赤塔丢下,一个人骑着驿马,一路狂奔往广宁奔去。

中间在闾阳换了一匹马,一路水米不进,刚过下午就进了杜家屯!

此时己是早春,房前屋后各家院里,伺候园子的人不在少数。

张二孩正在园子里翻土栽葱,忽听墙外马蹄声响。连忙起身扒上墙头。

就见一个白面书生,骑着高头大马往村西狂奔而去。

“咦,这人谁啊”

“怎么这么眼熟?”

看着身着圆领袍的背影,张二孩忽然一拍墙头,嗷的一嗓子:

“李举人回来了…”

李西白近乡情却,勒马停在大门前,一时感慨良多。

这次暂时还带不走家人,不过以后种种计划,都将由今日开启。

李西白轻叹一声,正要翻身下马。大门嘎吱一声,一个耄耋老妇推门出来,和他来个对脸。

老太太疑惑的仰着头,浑浊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李西白,忽然面露恍然,扭头朝院里大喊:

“喜事了”

“举人老爷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