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条小锦鲤 仙女教母
为祸人间不应该是凶兽的毕生追求吗?
怎么穷奇看起来一点没有饕餮热情呢?
洪诚凑过来:“这才是凶兽嘛。”
阮钧咋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像是之前他说过似的。
不过他也觉得没毛病。
凶兽就是得有凶兽的脾气才对,他们要的就是这种脾气!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口。
温瑶有些难以接受:“......那这样的意思岂不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把凶兽召引来,还得继续给它当牛做马吗?”
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和她原本设想的可以控制凶兽为己所用完全不一样啊!
阮钧反问:“不然呢?”
他指了指那几幅画像,上面的凶兽个个栩栩如生,身体部位由水墨寥寥几笔简单勾勒,却将凶兽的外形体现得淋漓尽致。
最奇特的是点在它们瞳孔位置的朱色,明明深切地知晓这不过是一幅画,却望之令人生畏。
“你知道当初这些画作是如何得来的么?”阮钧冷笑,“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绘制这些凶兽们的画作是会遭到反噬的,那位老祖宗在强行为门派后人留下几幅得以分辨凶兽真容的画作之后就吐血身亡了。”
温瑶拿着画的手颤了颤,难怪,她昨日就在奇怪,这么珍贵的遗作就这么递给了她。
原来是不能仿制。
阮钧生得与祝殷是一个类型,只是比后者少了几分贵气,于是盯着人的模样就越发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缓缓吐着蛇信子:“你告诉我,这么恐怖的非人存在,你该如何掌控它们呢?嗯?”
温瑶有些不适地别过头:“我先前并不了解这些。”
槐婆笑呵呵地插在两人之间,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那双倒三角眼毫无顾忌地打量了一下温瑶:“好了......不要让我们的小贵客害怕。”
等温瑶离开后。
槐婆收起了笑意,毫不客气道:“我觉得洪诚是被喂了迷魂药了,她看起来压根不像是有这般能耐的。”
阮钧无可奈何:“命格之事,向来都是玄之又玄的,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槐婆,你来说说,为何我们先前从未有过进展的事,偏偏在这几天得到回应了?”
总不能是这帮凶兽没事干非得下凡来玩玩吧?
陪谁玩?玩什么?
简直荒谬。槐婆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冷哼一声,但没再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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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柚柚被轻轻摇醒了。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若不是心里还念着皇爷爷的安危,柚柚都不想从最爱的被窝里钻出来了。
国师小心地将她摇醒,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从中看出任何的厌烦,原本攥紧了被褥的手才放松了些。
但下一瞬,他的浑身就僵住了。
柚柚极其自然地滚到了他怀里,小嘴叭叭地:“再让柚柚睡一会吧娘亲再让柚柚睡一会吧春雨姐姐再睡一会吧......”
国师:“......”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微凉的声音像是炎炎夏日迎头泼来的一盆冰水。
实在醒神,但狼狈。
温柚柚觉得不妙,悄咪咪睁开一条小缝,在看到那标志性的星纹时,整只崽都愣住了。
不是娘亲,不是春雨,更不是姐姐。
【是国师啊啊啊啊!你的爪子快松开!】
柚柚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灵活过,几乎就是在一个眨眼的功夫,迅速从他怀里爬出来坐直了身体,还顺手给他理了一下衣服。
等国师回过神,就看见柚柚端坐着一脸正气地看着他。
就好像他胆敢开口发问的话,就是他的错一样。
国师没甚表情的站起身:“该出发了。”
温柚柚被这么一整也清醒了,和自己的被褥枕头挥挥手做了个无声的告别,也一个翻滚站了起来。
国师看了她一眼:“其实路上你也可以再睡一会,可以把你的被褥一起带着。”
柚柚:“......?我们是坐马车过去嘛?”
【统子你快算算,我们的马车得跑多快才能赶上皇爷爷他们。】
系统艰难计算,几秒后,如释重负:【你现在当场搬来一座飞机应该差不多。】
温柚柚歪头:【飞机是什么?】【嗯,没必要知道的东西。因为是不可能出现的。懂我意思吗?就是你坐马车不可能赶上。】
柚柚纠结了一下,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三个选项,一是用【自由】,二是让穷奇化作原型带她飞过去,前两者都得寻个机会从国师面前离开,三则是相信国师,既然他先前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有法子的。
国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自然不是。”
“先随我来。”
柚柚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怀里紧紧抱着穷奇。
也是奇怪。
原本以为他们出了帐门之后还需要东躲西藏躲开周围巡逻的侍卫和婢女们,以免真实目的被发现。
但是他像是能提前预料到他们的行径一般。
这一路上温柚柚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对上视线。
她不禁小跑到国师身边,赞叹了一声:“你好厉害啊。”
国师轻笑一声,本想问,想不想学,想学的话正好认他做师父就是了,但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他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只是看了一眼她因为跑动泛红的小脸,默默地放缓了步子。
两人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地。
柚柚转头茫然地看向四周。
一片苍茫。
只偶尔有几只鸟从头顶擦过。
这是要干什么?
系统谨慎猜测:【难道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仙女教母,挥挥魔杖就能凭空给你变出一座魔法南瓜车带着你况且况且地创到夏景帝面前?】
它先前给柚柚讲睡前故事的时候,甭管古今中外的,一股脑全讲了。
因此柚柚和它此刻的脑回路还是能对上的:【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啦?】
就连最有天马行空一般想象的小孩子都不敢这么幻想。
谁知一道刺目的白光平地而起,像是一道光柱一般,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