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只鸟镜泷
9. 第 9 章
小
大
听到叫声，清洁工很快反应过来。她举起手电筒，透过望远镜朝河上张望，精准锁定了浮漂的位置。
在强光手电照射下，夜鹭的身影清晰可见。
“是一只大鸟，似乎被困住了？”清洁工喃喃道。
她没再迟疑，快速跑到岸边，启动了一艘清洁船。棉花跟着她跳到了船上。
这是公园内专用的清洁小船，用来清洁河里的垃圾，以及过量的浮藻。清洁船的发动机动静很大。往常，小鸟们远远听到就会被吓跑，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夜鹭的救生船。
游苏先船一步飞到浮漂处，跟夜鹭解释情况，让它等会儿不要害怕，也别反抗，积极配合清洁工的救助。
夜鹭乖乖应了一声。
小船很快驶过来，清洁工举着手电，观察夜鹭的情况。
游苏也借着光，看清了缠住夜鹭的罪魁祸首。
不是风筝线，是鱼线。
她试着在脑中还原真相。
也许是哪个钓鱼佬垂钓时，没看好杆，又或是结束钓鱼后，没能将鱼线带走。
鱼线漂在河中，在夜鹭伸爪入水捕鱼时，缠上了它的脚。它挣扎着飞上浮漂，试图甩开鱼线，但不知怎么越缠越紧，最后连同翅膀和身体也被缠住了……
清洁工将手电挂在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夜鹭抱到船上，拿剪刀将它身上明显的鱼线剪开。
夜鹭身上的勒痕显露出来，还有许多处渗血的伤口，羽毛也秃裸了。
游苏见状，心情郁郁。
清洁工也心疼不已：“好坚强的小鸟，没事啦，线已经被我剪掉了！”
她像哄孩子一样，用温柔的口吻哄着夜鹭，又仔细查看它的伤口。看完，面色有些凝重。
鱼线上有小钩，已经深深没入夜鹭的翅膀，她也不敢随意撕扯，其它细碎的伤口也很多，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清洁工想了想，再次启动小船，往岸边划去，划得时候还不忘安慰身边的两鸟一狗：
“小鸟别怕，小鹰和大白也别担心。我是不会处理这种事，可我能找来擅长这个的人。你们再等一会儿，我这就叫她过来！”
小船缓缓靠岸，清洁工抱着夜鹭回到岸上，将它轻轻放下，自己也往地上一坐，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她用的是老年机，声音大。游苏落在夜鹭旁边盯着它的情况，能清晰听见通话时的嘀嘀声。
嘀了几下，电话接通，一道听起来很命苦的女声响起：“老妈，什么事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说话时还带着厚重的鼻音。
清洁工没跟女儿瞎扯，直截了当说正事：“妞啊，你别睡了，快套件衣服开车过来我们公园一趟！有只大鸟被鱼线缠住了，刚被我救上来，我看它身上全是伤，没人管的话说不定就死这了！”
她女儿一听，立马精神了，撇下一句：“行，我马上就到！”
然后就匆匆挂断电话。
清洁工将老年机揣回兜里，又用手电照了一下夜鹭，见鸟还在眨眼睛，这才放下心。
她觉得游苏它们很有灵性，能听懂人话，就耐心开口解释道：
“我女儿，是个保护鸟机构的工作人员，我也忘了那机构具体叫啥，但她可懂这些了。”
“她呀，从小就爱读书，有文化，可比我强多了……”
游苏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这话谦虚了。
清洁工刚驾驶清洁船营救夜师傅的英姿，对小鸟来说不亚于天神下凡。
说不定她女儿会去鸟类保护机构，就是受到了妈妈善良的熏陶。而且，清洁工居然会跟它们解释这些，对鸟都如此有耐心，作为家长应该也很情绪稳定吧。
游苏又有点想妈妈了。
清洁工说到女儿，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她连闺女小时候跳绳拿了二等奖的事都倒出来了。
但也没有说太久，因为她女儿来得很快，而且直接把车开进了湿地公园。
借着电话找到了游苏她们所在的方位。
小轿车停下，身穿条纹睡衣的年轻女孩，带着医药箱跳下车。
她披散着乱发，甩着拖鞋就往这边跑。到了跟前，喘着气开口：“妈，那只，鸟呢，在哪？”
清洁工赶紧用手电照了照夜鹭，女孩蹲下身子，查看它身上的伤口。
不愧是专业的，没看两眼就摸清了夜鹭的情况。
她戴好手套，从医药箱取出消毒药品，用镊子等工具小心取出鱼钩，又帮夜师傅上了药。
做完这些，女孩松了口气。伤口简单处理好了，带回去再喂点药，慢慢恢复就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转头道：“妈，这只夜鹭受伤有点严重，估计捉不到鱼，要饿肚子。还有它这伤口，隔一段时间就得上药。我先把它带回单位去，等养好了再送回来。”
“行，你看着办吧！”清洁工很是相信女儿。
女孩娴熟地从车上搬下来一个纸箱，里面铺着干净柔软的垫子。
将夜鹭放进去，搬上车，她才注意到一直守在旁边的白狗和游苏。
小狗倒没什么稀奇的，可游苏却让女孩瞪大了双眼：“等等，这里怎么会蹲着一只游隼崽？”
想到受伤的夜鹭，女孩做出了合情合理地猜想：“难道是看见夜鹭受伤，打算给自己加餐……”
旁边的清洁工一听，不乐意了：“胡说什么呢你，小鹰可是那只鹭的救命恩鸟！”
“今晚，我正在值班室睡觉，它跟大白就跑过来敲门，还飞进来让我拿上手电和剪刀，可通人性了！”
“我也是在它们的指引下，才发现河里有只受伤的鸟。你想想，这鸟在浮漂上落着，那么小一点，大白站在岸上怎么可能看得到？肯定是小鹰发现了它，才带大白一起来寻我的！”
她连珠炮似的说出刚才的经历，给游苏洗刷恶名。
女孩的神情却恍恍惚惚，仿佛听到了玄幻故事：“呃，妈你是说，这只游隼带狗过来，让你去救夜鹭？”
她怀疑自己其实没睡醒，还在做梦，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家老妈的胳膊。
“哎哟，你这丫头是想造反吗！”清洁工气得摸她额头，“可别是发烧了吧？”
“不是梦！”女孩吃惊地看向游苏。
她工作这么久，什么样的鸟都见过，倒也不算稀奇……不不不，其实还是很稀奇的！这种情况她是第一次见到！
女孩打定主意，闲暇之余要多来这个公园转转，观察一下这只奇妙的隼。
游苏叫了两声。
女孩回神，掏手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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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时间，不早了。她告别母亲，很快开车带着夜鹭离开。
送走女儿，清洁工打了个哈欠，也跟游苏和棉花说再见，继续回到值班室睡觉。
折腾一圈，棉花彻底玩累了。
它也懒得跑远，就近找了块空地侧躺睡下，没过多久就打起呼噜，狗爪子还时不时抽动，想来是做了什么梦。
游苏悄悄飞回喜鹊窝所在的大树上。
成功救下夜师傅，她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日子平平无奇的过着。
前阵子，阿杜已经跟喜鹊夫妇打过招呼，正式离开了家。在离巢大概五天后，它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修整了一天一夜，又再次飞走。
因为夜鹭受伤的事，园内清洁工们自发组织起来，监督每个河边垂钓的人，钓完鱼及时收走鱼线。
听到险些害了小鸟的命，那日遗失鱼线的钓鱼人很愧疚，居然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表示自己此前并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故意那样做，之后一定多多注意。他保证，如果再有鱼线掉落的情况，会立刻找人帮忙清理。
为了补偿小水鸟受伤的心，他本想着钓几天鱼，给它们改善一下伙食。可惜连钓五天，也没什么收获，只钓起过一根小鱼苗，还重新放生回河里了。
钓鱼人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在公园里做了几日义工，在园区捡垃圾。
罪魁祸首进行劳动改造，夜师傅仍在机构养伤，短期内估计是回不来了。
少了它在河边捕鱼的身影，游苏总觉得不适应。
这些天，她经常跟棉花在公园里散步。发现近期观鸟人数量变多了，出现了不少没见过的生面孔。
观鸟人们以前总喜欢聚集在固定拍摄点，现在却开始在公园中活动。
有一次，几个观鸟人看到游苏，激动地架起相机抓拍她英勇的身姿。
被拍了几次后，游苏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出现游隼的消息，可能已经传播出去。
难怪人变多了，有不少人大概是为了拍她才来的。
得知这点，心情好的时候，游苏就停下来让人拍个尽兴。有时候觉得没意思了，就坏心眼地在人架起相机后迅速飞走，聆听哀叫声一片。
哼哼，毕竟她是只小鸟嘛。没有时刻等人拍摄的义务！
不止观鸟人，清洁工的女儿也来过好几次。游苏听园区内的工作人员叫她小刘。
小刘也是来拍游苏的。上次她将夜鹭带回去后，就跟同事分享了游苏的营救故事，大家都很好奇，想瞧瞧这只心软的隼。小刘没有专业设备，只能用手机给游苏抓拍几张照片。画质很模糊，但她跟同事都很满足。
人气旺旺，游苏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网红的感觉。
可惜，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这天，游苏参与喜鹊晨会时听到了一个消息。
据一只鹊说，园中有只和它有过节的白头鹎神秘失踪了。
它觉得这事值得警惕。要知道，之前那只族鸟的死因，至今也没有查清楚，万一两者之间有关联怎么办？这次是白头鹎失踪，下次说不定就轮到它们了。
那只白头鹎虽然外表可爱，但脾气却很烈，经常跟附近的小鸟吵架。游苏也知道它。
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在强光手电照射下，夜鹭的身影清晰可见。
“是一只大鸟，似乎被困住了？”清洁工喃喃道。
她没再迟疑，快速跑到岸边，启动了一艘清洁船。棉花跟着她跳到了船上。
这是公园内专用的清洁小船，用来清洁河里的垃圾，以及过量的浮藻。清洁船的发动机动静很大。往常，小鸟们远远听到就会被吓跑，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夜鹭的救生船。
游苏先船一步飞到浮漂处，跟夜鹭解释情况，让它等会儿不要害怕，也别反抗，积极配合清洁工的救助。
夜鹭乖乖应了一声。
小船很快驶过来，清洁工举着手电，观察夜鹭的情况。
游苏也借着光，看清了缠住夜鹭的罪魁祸首。
不是风筝线，是鱼线。
她试着在脑中还原真相。
也许是哪个钓鱼佬垂钓时，没看好杆，又或是结束钓鱼后，没能将鱼线带走。
鱼线漂在河中，在夜鹭伸爪入水捕鱼时，缠上了它的脚。它挣扎着飞上浮漂，试图甩开鱼线，但不知怎么越缠越紧，最后连同翅膀和身体也被缠住了……
清洁工将手电挂在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夜鹭抱到船上，拿剪刀将它身上明显的鱼线剪开。
夜鹭身上的勒痕显露出来，还有许多处渗血的伤口，羽毛也秃裸了。
游苏见状，心情郁郁。
清洁工也心疼不已：“好坚强的小鸟，没事啦，线已经被我剪掉了！”
她像哄孩子一样，用温柔的口吻哄着夜鹭，又仔细查看它的伤口。看完，面色有些凝重。
鱼线上有小钩，已经深深没入夜鹭的翅膀，她也不敢随意撕扯，其它细碎的伤口也很多，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清洁工想了想，再次启动小船，往岸边划去，划得时候还不忘安慰身边的两鸟一狗：
“小鸟别怕，小鹰和大白也别担心。我是不会处理这种事，可我能找来擅长这个的人。你们再等一会儿，我这就叫她过来！”
小船缓缓靠岸，清洁工抱着夜鹭回到岸上，将它轻轻放下，自己也往地上一坐，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她用的是老年机，声音大。游苏落在夜鹭旁边盯着它的情况，能清晰听见通话时的嘀嘀声。
嘀了几下，电话接通，一道听起来很命苦的女声响起：“老妈，什么事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说话时还带着厚重的鼻音。
清洁工没跟女儿瞎扯，直截了当说正事：“妞啊，你别睡了，快套件衣服开车过来我们公园一趟！有只大鸟被鱼线缠住了，刚被我救上来，我看它身上全是伤，没人管的话说不定就死这了！”
她女儿一听，立马精神了，撇下一句：“行，我马上就到！”
然后就匆匆挂断电话。
清洁工将老年机揣回兜里，又用手电照了一下夜鹭，见鸟还在眨眼睛，这才放下心。
她觉得游苏它们很有灵性，能听懂人话，就耐心开口解释道：
“我女儿，是个保护鸟机构的工作人员，我也忘了那机构具体叫啥，但她可懂这些了。”
“她呀，从小就爱读书，有文化，可比我强多了……”
游苏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这话谦虚了。
清洁工刚驾驶清洁船营救夜师傅的英姿，对小鸟来说不亚于天神下凡。
说不定她女儿会去鸟类保护机构，就是受到了妈妈善良的熏陶。而且，清洁工居然会跟它们解释这些，对鸟都如此有耐心，作为家长应该也很情绪稳定吧。
游苏又有点想妈妈了。
清洁工说到女儿，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她连闺女小时候跳绳拿了二等奖的事都倒出来了。
但也没有说太久，因为她女儿来得很快，而且直接把车开进了湿地公园。
借着电话找到了游苏她们所在的方位。
小轿车停下，身穿条纹睡衣的年轻女孩，带着医药箱跳下车。
她披散着乱发，甩着拖鞋就往这边跑。到了跟前，喘着气开口：“妈，那只，鸟呢，在哪？”
清洁工赶紧用手电照了照夜鹭，女孩蹲下身子，查看它身上的伤口。
不愧是专业的，没看两眼就摸清了夜鹭的情况。
她戴好手套，从医药箱取出消毒药品，用镊子等工具小心取出鱼钩，又帮夜师傅上了药。
做完这些，女孩松了口气。伤口简单处理好了，带回去再喂点药，慢慢恢复就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转头道：“妈，这只夜鹭受伤有点严重，估计捉不到鱼，要饿肚子。还有它这伤口，隔一段时间就得上药。我先把它带回单位去，等养好了再送回来。”
“行，你看着办吧！”清洁工很是相信女儿。
女孩娴熟地从车上搬下来一个纸箱，里面铺着干净柔软的垫子。
将夜鹭放进去，搬上车，她才注意到一直守在旁边的白狗和游苏。
小狗倒没什么稀奇的，可游苏却让女孩瞪大了双眼：“等等，这里怎么会蹲着一只游隼崽？”
想到受伤的夜鹭，女孩做出了合情合理地猜想：“难道是看见夜鹭受伤，打算给自己加餐……”
旁边的清洁工一听，不乐意了：“胡说什么呢你，小鹰可是那只鹭的救命恩鸟！”
“今晚，我正在值班室睡觉，它跟大白就跑过来敲门，还飞进来让我拿上手电和剪刀，可通人性了！”
“我也是在它们的指引下，才发现河里有只受伤的鸟。你想想，这鸟在浮漂上落着，那么小一点，大白站在岸上怎么可能看得到？肯定是小鹰发现了它，才带大白一起来寻我的！”
她连珠炮似的说出刚才的经历，给游苏洗刷恶名。
女孩的神情却恍恍惚惚，仿佛听到了玄幻故事：“呃，妈你是说，这只游隼带狗过来，让你去救夜鹭？”
她怀疑自己其实没睡醒，还在做梦，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家老妈的胳膊。
“哎哟，你这丫头是想造反吗！”清洁工气得摸她额头，“可别是发烧了吧？”
“不是梦！”女孩吃惊地看向游苏。
她工作这么久，什么样的鸟都见过，倒也不算稀奇……不不不，其实还是很稀奇的！这种情况她是第一次见到！
女孩打定主意，闲暇之余要多来这个公园转转，观察一下这只奇妙的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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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女儿，清洁工打了个哈欠，也跟游苏和棉花说再见，继续回到值班室睡觉。
折腾一圈，棉花彻底玩累了。
它也懒得跑远，就近找了块空地侧躺睡下，没过多久就打起呼噜，狗爪子还时不时抽动，想来是做了什么梦。
游苏悄悄飞回喜鹊窝所在的大树上。
成功救下夜师傅，她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日子平平无奇的过着。
前阵子，阿杜已经跟喜鹊夫妇打过招呼，正式离开了家。在离巢大概五天后，它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修整了一天一夜，又再次飞走。
因为夜鹭受伤的事，园内清洁工们自发组织起来，监督每个河边垂钓的人，钓完鱼及时收走鱼线。
听到险些害了小鸟的命，那日遗失鱼线的钓鱼人很愧疚，居然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表示自己此前并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故意那样做，之后一定多多注意。他保证，如果再有鱼线掉落的情况，会立刻找人帮忙清理。
为了补偿小水鸟受伤的心，他本想着钓几天鱼，给它们改善一下伙食。可惜连钓五天，也没什么收获，只钓起过一根小鱼苗，还重新放生回河里了。
钓鱼人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在公园里做了几日义工，在园区捡垃圾。
罪魁祸首进行劳动改造，夜师傅仍在机构养伤，短期内估计是回不来了。
少了它在河边捕鱼的身影，游苏总觉得不适应。
这些天，她经常跟棉花在公园里散步。发现近期观鸟人数量变多了，出现了不少没见过的生面孔。
观鸟人们以前总喜欢聚集在固定拍摄点，现在却开始在公园中活动。
有一次，几个观鸟人看到游苏，激动地架起相机抓拍她英勇的身姿。
被拍了几次后，游苏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出现游隼的消息，可能已经传播出去。
难怪人变多了，有不少人大概是为了拍她才来的。
得知这点，心情好的时候，游苏就停下来让人拍个尽兴。有时候觉得没意思了，就坏心眼地在人架起相机后迅速飞走，聆听哀叫声一片。
哼哼，毕竟她是只小鸟嘛。没有时刻等人拍摄的义务！
不止观鸟人，清洁工的女儿也来过好几次。游苏听园区内的工作人员叫她小刘。
小刘也是来拍游苏的。上次她将夜鹭带回去后，就跟同事分享了游苏的营救故事，大家都很好奇，想瞧瞧这只心软的隼。小刘没有专业设备，只能用手机给游苏抓拍几张照片。画质很模糊，但她跟同事都很满足。
人气旺旺，游苏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网红的感觉。
可惜，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这天，游苏参与喜鹊晨会时听到了一个消息。
据一只鹊说，园中有只和它有过节的白头鹎神秘失踪了。
它觉得这事值得警惕。要知道，之前那只族鸟的死因，至今也没有查清楚，万一两者之间有关联怎么办？这次是白头鹎失踪，下次说不定就轮到它们了。
那只白头鹎虽然外表可爱，但脾气却很烈，经常跟附近的小鸟吵架。游苏也知道它。
怎么会突然失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