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弹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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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闷得喘不过气。
他迷迷糊糊地挣了挣，总算挣脱开那股束缚，往前挪了挪，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这里是哪里？
丹恒费力地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头顶似乎顶着柔软的织物，让他没法挺直身体。
不对，他根本站不起来，至少没法用脚站起来。
小青龙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变回了本体，而且刚才迷迷糊糊间，好像是钻进了什么地方。
丹恒记得自己是被重物砸晕的，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丹恒摆动着小小的身躯往前游，想找到出去的路。忽然，龙尾似乎扫过一处凸起，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含糊的呢喃：“好痒……”
下一秒，一只手猛地伸了进来，精准地将他揪了出去。
直到这时，丹恒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是钻进了别人的衣服里。
龙尾擦过的地方岂不是……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那只手的主人随手甩了出去。
“啪嗒”一声，小青龙摔在地上，脑壳一阵发晕。
……
丹恒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望向床上的人。
窗外透进几缕清冷的月光，恰好照亮了那张脸。
是他。
丹恒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体瞬间绷紧了。
丹恒对穹的印象，起初是不错的。
可后来，这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夺了舍，行事变得越发离谱，净干些让人不齿的勾当。
一想起那些事，丹恒对穹就只剩下讨厌。
如今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还变成这副小龙模样，十有八九和穹脱不了干系。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丹恒试着调动力量，想变回去，可折腾了半天，别说恢复人形，就连用出来的苍龙濯世，居然成了细弱的小水柱，跟站着撒尿似的，毫无威力可言。
丹恒：“……”
更糟的是，他连拿手机给三月七他们发消息的办法都没有。
小小的龙爪根本握不住手机，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机躺在不远处的桌上，无可奈何。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丹恒没有丝毫犹豫，摆动着小小的身躯朝门口游去。还算幸运，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
他刚往前挪了一步，就像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被弹了回去，摔在地上打了个滚。
小青龙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结果无一例外——每次靠近门口，都会被那股力量狠狠弹开。
最后一次，丹恒被弹得更狠，径直撞在了桌角上。“咚”的一声轻响，桌子边缘摆放的一个书应声坠落，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身上。
小青龙蜷缩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一天之内，丹恒被砸晕了两次。
惨。
……
“哈唔～睡得真舒服啊。”
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手在床上摸索了几下。
“丹恒呢？走了？”穹嘀咕着，有点意外，“这家伙居然没趁我睡着的时候勒死我？”
少年抓了抓后背，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瞥见了桌脚边……小青龙正被本掉落的书压在底下，一动不动。
穹：“……”
他默默回想了一下。
难道是自己睡着时迷迷糊糊把人甩了出去，刚好撞翻了桌上的书？
一股愧疚感瞬间冒了出来。
完了，我有罪。
短暂的愧疚感没撑多久就散了。穹蹲在小青龙旁边，抓了把花生慢慢剥着，边剥边等他醒。
丹恒醒来时，耳边全是“咔嚓咔嚓”的剥花生声。
穹嘴里嚼着花生，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丹恒则维持着警惕，尾巴尖微微绷紧：“……”
穹又塞了颗花生进嘴，嚼得咔嚓响：“……”
丹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戒备：“……”
不是，哥们你就不能说句话吗？这比我不想说话的时候还沉默啊？
穹心里嘀咕着。
不行，论“不想说话就没人能逼我开口”的酷劲，他可不能输。
于是，一人一龙就这么僵持着。
一个慢悠悠地嚼着花生，碎屑掉了一地。
一个警惕地缩着身子，眼神始终没离开对方。
空气里只有单调的咀嚼声，和无声的对峙。
终于，还是有人先憋不住了。
丹恒：“……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穹刚剥出一粒饱满的花生，下意识就递到了丹恒面前，还顺口发出“嘬嘬嘬”的声响，就像是在逗弄宠物。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时，手里的花生已经被丹恒一尾巴拍飞，滚到了墙角。
穹：“……”
得，又要被讨厌了。
少年站起身，拉开房门，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昨天砸晕你的事是我不对，不过看你这模样也没大碍，总能变回去的。要走就走吧。”
丹恒：“……”
穹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嗯？
他折回去，正看见小青龙摇摇晃晃地撞在墙上，脑袋似乎都晕了。
“……不至于吧？”穹挑眉，“我让你走你还不乐意？犯不着用撞墙抗议啊。”
丹恒：“……”
穹又走了出去，没多远，那声熟悉的撞击声再次响起。
穹：“……”
丹恒：“……”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
穹盯着丹恒，看着他试着往门口挪了几步，随即像被无形的线拽了一下，小青龙“啪”地弹回自己脚边。
他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小青龙惹毛了。
“够了！”丹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我没法离你太远！”
也就是说，丹恒现在这模样，压根没法离他太远？
系统可没说过还有这附加效果。
啧，果然当时解绑前该多问几句的。
“……唉”穹抓了抓头发，一脸茫然，“我不会养龙啊。”
丹恒：“……”
他需要的是“养”吗？
穹伸手想去把小青龙拎起来，却被对方敏捷地躲开，尾巴尖绷得更紧了。
“你要做什么。”丹恒的声音里满是戒备。
看着小青龙如临大敌的样子，穹无奈地耸耸肩：“还能做什么，出门溜达溜达呗。你要留下来弹弹乐，随意。”
他迷迷糊糊地挣了挣，总算挣脱开那股束缚，往前挪了挪，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这里是哪里？
丹恒费力地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头顶似乎顶着柔软的织物，让他没法挺直身体。
不对，他根本站不起来，至少没法用脚站起来。
小青龙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变回了本体，而且刚才迷迷糊糊间，好像是钻进了什么地方。
丹恒记得自己是被重物砸晕的，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丹恒摆动着小小的身躯往前游，想找到出去的路。忽然，龙尾似乎扫过一处凸起，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含糊的呢喃：“好痒……”
下一秒，一只手猛地伸了进来，精准地将他揪了出去。
直到这时，丹恒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是钻进了别人的衣服里。
龙尾擦过的地方岂不是……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那只手的主人随手甩了出去。
“啪嗒”一声，小青龙摔在地上，脑壳一阵发晕。
……
丹恒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望向床上的人。
窗外透进几缕清冷的月光，恰好照亮了那张脸。
是他。
丹恒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体瞬间绷紧了。
丹恒对穹的印象，起初是不错的。
可后来，这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夺了舍，行事变得越发离谱，净干些让人不齿的勾当。
一想起那些事，丹恒对穹就只剩下讨厌。
如今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还变成这副小龙模样，十有八九和穹脱不了干系。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丹恒试着调动力量，想变回去，可折腾了半天，别说恢复人形，就连用出来的苍龙濯世，居然成了细弱的小水柱，跟站着撒尿似的，毫无威力可言。
丹恒：“……”
更糟的是，他连拿手机给三月七他们发消息的办法都没有。
小小的龙爪根本握不住手机，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机躺在不远处的桌上，无可奈何。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丹恒没有丝毫犹豫，摆动着小小的身躯朝门口游去。还算幸运，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
他刚往前挪了一步，就像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被弹了回去，摔在地上打了个滚。
小青龙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结果无一例外——每次靠近门口，都会被那股力量狠狠弹开。
最后一次，丹恒被弹得更狠，径直撞在了桌角上。“咚”的一声轻响，桌子边缘摆放的一个书应声坠落，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身上。
小青龙蜷缩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一天之内，丹恒被砸晕了两次。
惨。
……
“哈唔～睡得真舒服啊。”
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手在床上摸索了几下。
“丹恒呢？走了？”穹嘀咕着，有点意外，“这家伙居然没趁我睡着的时候勒死我？”
少年抓了抓后背，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瞥见了桌脚边……小青龙正被本掉落的书压在底下，一动不动。
穹：“……”
他默默回想了一下。
难道是自己睡着时迷迷糊糊把人甩了出去，刚好撞翻了桌上的书？
一股愧疚感瞬间冒了出来。
完了，我有罪。
短暂的愧疚感没撑多久就散了。穹蹲在小青龙旁边，抓了把花生慢慢剥着，边剥边等他醒。
丹恒醒来时，耳边全是“咔嚓咔嚓”的剥花生声。
穹嘴里嚼着花生，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丹恒则维持着警惕，尾巴尖微微绷紧：“……”
穹又塞了颗花生进嘴，嚼得咔嚓响：“……”
丹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戒备：“……”
不是，哥们你就不能说句话吗？这比我不想说话的时候还沉默啊？
穹心里嘀咕着。
不行，论“不想说话就没人能逼我开口”的酷劲，他可不能输。
于是，一人一龙就这么僵持着。
一个慢悠悠地嚼着花生，碎屑掉了一地。
一个警惕地缩着身子，眼神始终没离开对方。
空气里只有单调的咀嚼声，和无声的对峙。
终于，还是有人先憋不住了。
丹恒：“……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穹刚剥出一粒饱满的花生，下意识就递到了丹恒面前，还顺口发出“嘬嘬嘬”的声响，就像是在逗弄宠物。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时，手里的花生已经被丹恒一尾巴拍飞，滚到了墙角。
穹：“……”
得，又要被讨厌了。
少年站起身，拉开房门，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昨天砸晕你的事是我不对，不过看你这模样也没大碍，总能变回去的。要走就走吧。”
丹恒：“……”
穹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嗯？
他折回去，正看见小青龙摇摇晃晃地撞在墙上，脑袋似乎都晕了。
“……不至于吧？”穹挑眉，“我让你走你还不乐意？犯不着用撞墙抗议啊。”
丹恒：“……”
穹又走了出去，没多远，那声熟悉的撞击声再次响起。
穹：“……”
丹恒：“……”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
穹盯着丹恒，看着他试着往门口挪了几步，随即像被无形的线拽了一下，小青龙“啪”地弹回自己脚边。
他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小青龙惹毛了。
“够了！”丹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我没法离你太远！”
也就是说，丹恒现在这模样，压根没法离他太远？
系统可没说过还有这附加效果。
啧，果然当时解绑前该多问几句的。
“……唉”穹抓了抓头发，一脸茫然，“我不会养龙啊。”
丹恒：“……”
他需要的是“养”吗？
穹伸手想去把小青龙拎起来，却被对方敏捷地躲开，尾巴尖绷得更紧了。
“你要做什么。”丹恒的声音里满是戒备。
看着小青龙如临大敌的样子，穹无奈地耸耸肩：“还能做什么，出门溜达溜达呗。你要留下来弹弹乐，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