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烧了我自己?

火焰由红转黑,黑色的光映在周遭一群迷狂的弟子脸上有几分阴森。


“不要让他们再继续炼丹了。”隔得有些远,再加上此处的声速与外界不同,六叶直接用内力传音,好在她脂肪厚,丹田有力,穿得比较远。


当声音穿到那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弟子们不耐地相互推搡,不分门派、不辨敌友地打了起来。


“这这这,都在干嘛啊!”长老们急得直跺脚,互掐着证明不是在做梦。


血肉横飞,惨叫和嘶吼混响成一片。由于不分好赖,天璇四人组也不得不开始防御。


六叶干脆就直接踩在一朵云,运功往下,实则往上飞。


这些人已经失去理智了,生死残斗却只用肢体血拼,说明他们用不了灵力,也辨不清东南西北。


飞到了半空,大可将局势尽收眼底。以丹炉为中心,越靠近丹炉的人拼得越猛,有些边缘的弟子还不知道里头的人为什么会打起来。


“是那个火光!”她借着位置比较高,传音精准省力。


在底下缠斗的三人闻言,身形一闪,围着炼丹炉形成三角之势,更大程度地控制丹炉周遭的弟子。


这些弟子拼杀得失去了理智,然而脚步却稳稳地扎在丹炉周围,守着里头令无数人垂涎的丹药,像个癫狂版的守财奴。


此处飞沙走石,污泥遍野,姬沉璧自袖中抽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以指为笔,飞速地描画了一个复杂的纹饰,注入土灵,往丹炉之上飞去。


满地的泥沙瞬时扬起,凝成一块一块的石柱,企图以此将中心区域的弟子逼离,然而人群太过集中,根本就没有地方落下石柱,更别提布下什么驱逐阵了。


“月如微,你那边往左一点。欸……不对不对往上一点……”底下的人一边防御,一边挪动,完全都被冲晕了,辨不清东南西北,只好听着云上女孩的指挥。


好不容易将石柱按下了一根,不曾想,那些癫狂状态的弟子不仅攻击同类,而且还无差别地攻击石柱,属实是一个挡着他们去抢丹药的一切都该死。


吃到自丹炉中飞出来的丹药的人,顿时实力大增,而且动作还比先前更拼命了,毕竟有奖励的激励,欲望的操持,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欲望?这些人便是被这成精的炼丹炉用欲望操纵的,六叶眼前一亮。


能战胜欲望的只能是更高的欲望。


又想到进到秘境前这些人对她的灵草垂涎的样子,那时他们的反应没有如今这般大,是因为没被这丹炉放大欲望,若是在欲望已经被挑起之时,这些寻常灵丹还不一定打得过她田里的灵草呢。


她别的不好说,唯有种地,绝对是她的统治领域。况且水豚对草向来有天然的信赖。


她催动灵力吸引还更多的水云,凝作一大片,将袖中带的猪笼草取了出来,将其中灵草全部取出,还往上浇了些水,就像超市里洒点水的蔬果,更有卖相一个原理。


又吸引草木灵蕴放大这些灵草的气息,就地坐下,吆喝叫卖:“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天璇牌西兰花、荷兰豆、花生……好吃不贵,优惠多多,欢迎来买,欢迎来尝!”


这个炼丹炉虽然厉害,但炼丹的材料也是重中之重,此处密林灵力缺缺,方才他们丢进去的东西也都寻常,炼出的丹药虽精粹,但灵力总是不足。


这股灵力充盈的气味传进中心圈弟子的鼻息,他们瞬间停下打斗的动作,四处张望,不时用鼻子到处嗅,就像闻到了肉味的饿狗。


知道用这成精的炼丹炉来诱惑修真界弟子的人也是个人才,深知他们对修炼灵力的痴迷和欲望,属实是踩到了他们的心巴子上。


众所周知,修真界就没有不卷的。有欲望才会卷,但他们没想到,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成也欲望,败也欲望。


弟子们各个紧闭上双眼,只由鼻息引导,探寻着灵草的位置,把炼丹炉抛诸脑后,像僵尸傀儡一般,麻木地找寻着。


六叶立即将云御离中心区域,一群欲望的傀儡也不断地跟着她走。


越往外走,他们似乎越来越恢复正常了,直到即将走到秘境的边缘,六叶无路可退了。


忍痛拿出了一颗西兰花,将其上的小小颗粒掰下来,嘴里不停地撮撮撮的,洒向这些弟子,仿佛是在喂鸡。


外面神经紧绷的长老见着这一幕,蹙着眉齐齐望向景渊和南浔。


南浔微笑回道:“孩子嘛,总是要帮忙做点事情的,喂鸡也是常有的。”


居然说他们的宝贝弟子们是那成天乱叫的鸡……长老们郁卒。


中心区的人掉开了,可是外围一些不知前情的弟子还是有些往里走的。


“不如把这炼丹炉砸了。”阴邢一脸不耐,好不容易找到个天品丹炉,不曾想是个成精的,简直就是他修真事业上的污点,欲毁之而后快。


【宿主请注意,关键节点!据系统研究,天品炼丹炉内的器灵极为记仇,若是将丹炉砸掉,其中器灵无处傍身,将会寄生在毁炉人的身上。】


【兴许与预测的阴邢沦为蛊奴傀儡有不小的关联。】


这边鸡还没未完,那边的小孩又开始哭闹,怪不得说全职主妇会疯。六叶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阴邢将火灵催动,注入他的大刀上,腾空而起,刀已经挥到了半空。


“刀下留炉!”六叶掷出袖里的一根豆角,捆住了他的手。


阴邢眼中的戾气藏都不藏了:“这种污秽之物为何要留?莫非……”


若是六叶出言解释这个丹炉的器灵记仇得很,那定会被质疑是否与黑手有关。因为器灵本就藏得很深,若非遇到主人或是危险,不会轻易示人,她又是如何得知?


杀气直冲六叶的面门,月如微抽出月隐剑,护在六叶的身前。


一时间刀剑相向,剑拔弩张。


“我若说是急着找你比试不想让你浪费时间去破炉。”六叶一口气没停顿地说完,生怕说慢了,两边就打起来了,最后大喘一口气,问道:“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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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阴邢将捆在手上的豆角妥帖收好,“这就当是你给我下的战帖了,来吧。”


他完全没有错愕,反而是一副遇见知音的愉悦和欣慰。


身前的月如微梗住,满眼的不相信,她怎么从不找他比试?嫌他菜?


向来是天之骄子的少主整个石化在原地,一寸一寸地落回地面。


一个神经武痴,一个呆瓜少主,难道看不出来柳师叔只是权衡之策,投其所好吗……一旁观察的姬沉璧默默吐槽,顺手将腾空的阴邢扯了下来。


姬沉璧叹了口气:“不如先看看现在该怎么办吧。”


方才中心圈的人被丢到外围,借着灵草恢复了理智,但方才外围的人又不停地向中心圈汇集,就像长江后浪拍前浪,源源不断,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破不了,不如把它炼了?”六叶想到系统的扒皮损招,火蚁能被利用得透透的,只剩废渣,那炼丹炉也可以,管它成没成精呢!


“以我们的修为如何炼得了天品法器?”月如微还没从方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面色有些丧。


“天品法器总能互相炼吧。”其中的器灵就相当于炼丹炉本身,六叶解释道:“这个炼丹炉不是说好的可以将所有东西的灵丹都炼化吗,那当然也能炼化器灵”。


【器灵可控制法器的运行,若要它自己把自己炼了,除非……】


“认错人了。”六叶即答。


如要使它混淆,须先弄清楚它到底长什么样子。


六叶催动灵力引了一些水来往累活里浇,火舌四周将那几滴水包围住,唯有中间的火丝毫不动,严丝合缝地贴着中间的一枚金丹。


想必那便是器灵。


六叶往自己身上贴了个化形符,又吃了一枚先前去岁尊那山头剩的避火丹。


一个水豚打挺,跳进丹炉中心。


“何人误闯!信不信我烧了你!”它说到后半句时,四周的火舌蛰伏,蠢蠢欲动。原来这就是器灵与这丹炉的暗号,这就好办了。


“你是何人?”六叶问道。


那器灵很是高冷,装腔作势:“无名。”


“这么巧?我也无名。”


在外面的三人组一脸懵圈,听着两个金丹在说话。


“你无名,我也无名,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六叶悄悄地偷换概念,把多年没有与外界交流的器灵绕晕,它重复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怎么可能?”


“你说你烧了我,那岂不是你烧了你?”


“我烧了我自己?”器灵又一次重复道,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丹炉是没有脑子的纯靠指令形势,又将问句听成了陈述句,转瞬之间,火舌向中心涌来,六叶立即往外头蹦。


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器灵骂道:“蠢货!这种当都会上!”


然而于事无补,雷火没别的优点,就是够旺,几息间就将器灵带一整个鼎炉烧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