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御剑飞行?御锅行不行!

那些事物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哪怕瞬息万变,也不应否认那些美好的存在。


难道是昨天吃的新鲜生菜,就能否认它汁水充盈、爽脆可口吗?吃的时候的满足喜悦也不会改变。


白衣女子一怔,仔细地看着六叶,不愿错过一丝细节。


然而,事与愿违,没有看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你方才那番话,恰似故人归。”她垂下眸,盯着雾气蒸腾的池面,含着几许落寞和孤独。


“你可愿意听一个故事?”


此时,身着白衣恍若仙子的女子似乎走下仙阶、境界的差距,从高处走下来,此时的她,明明白白的,就只是一个失落忧愁的少女。


六叶见状,呲溜一下顺着池壁滑下,立马坐好吃瓜位,除了手上少几片菜叶,与动物园的卡皮巴拉一模一样。


女子也缓缓走入水中,温声道:“从前,我初出茅庐,锐气十足,锋芒毕露,故而处处碰壁,身入绝境,有一人同我说,活下来,总会有希望。”


对于她而言,那就是光。那道光亮而不耀,白而不刺,骄而不矜,温和如水,普渡众生。


“后来,我们一同闯荡江湖,锄强扶弱,我将她当作挚友。”


挚友?和她水豚的同伴一样吗?一起泡澡、一起啃菜叶、一起发呆?


“那她怎么没有在这里呢?”同伴应该在身边才是同伴,而且所有卡皮巴拉都能是她的同伴。


六叶推着腮靠在池边,少女的面颊泛起粉色的红润,带上几分懵懂和娇气。


“她早已不在了。”女子的语气里染上浓郁的自责:“我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可以说修炼到今日,我都是为了找到她。”


六叶不同意,不在身边就不是同伴,那为何要为她伤心难过呢?换一个同伴不就好了。


但她也没有说出口,眼前的女子似乎陷入自己的悲伤中,喃喃道:“这一处汤池便是她选的,天璇宗最初的所在,她说:修仙就如泡澡,心气平和,经脉通畅,方能灵气焕发,无为自然。如今终是物是人非,烟消云散。”


这泡澡的哲学六叶倒是中意得很,她时常觉得泡在水里自己便化为一尾鱼,灵肉一体,快活得很。


六叶回忆着在水中的飘然之意,池中丰沛的热气、灵力自然地与她亲近,若有似无,时轻时重,缓缓地将她的意识包裹。


修真界的人感官更为灵敏,更何况是站在修真界境界顶端的人。女子在纷乱的思绪和气息中感知到一缕微弱的、规律的鼻息声,这微弱的动静却平息了她灵台的波动,逐渐平静下来。


女孩睡得酣然,水波随着她的呼吸荡漾,泛起一个又一个细密的水泡。


女子纤细的手翻覆泛起几点细细的香灰,抚上女孩的发梢,细柔的发丝俏皮地绕上她的手指,心下唯有一片静谧和柔和。


“终究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倒显得是我自苦了。”


她微微一笑:“这些香灰便替我护你,就当全了这场机缘罢。”


最终视线落在了女孩腰间的宗门行牌,木刻着女孩的来处——天璇宗柳叶。


好香……一颗新鲜清脆的小生菜出现在六叶面前,她正打算张嘴。


“柳……柳叶师叔?今日当归真人开坛讲经,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月如微站在洞府门口有些迟疑。


前几日看似弱不禁风、稚嫩娇惯的女孩转身成了他的小师叔,这偌大的转变让他有些适应不了。


正式入宗修炼学习第一天,六叶就成了首日修炼就缺席第一人。


当归真人也没想到会有人顶风作案,所以派人来看看她是不是被其他门派暗算了。


而月如微因其过人的霉运吸引了当归真人的注意,来到了这灵气枯竭、人嫌鬼弃的消摇山。


他认命地又敲了一下洞府门前的牌匾。


牌匾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三个大字——“神仙洞”,月如微看到这几个招摇的大字,被这牌匾的主人这种中二招摇的态度雷得嘴角抽搐。


谁人都道天璇宗是天下第二大宗门,处处都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不曾想,还有这种地方。灵气枯竭、野草杂乱就算了,竟还有这种嚣张招摇的小妖占山为王,管理不可谓不乱。


他也是倒霉催的,入宗修炼第一天,如此重要的讲经会又恰巧被差遣来寻人,不知道要落下多少知识点,他后续又如何将整条完美的学习链串上。一想到,他就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叫第三遍,他特意用内力传音,想着如果没人答应他就回去继续听课。


“唔……柳师叔柳师叔的喊谁呢?睡在外面扰人清梦?”六叶老早就听到这声音了,被吵醒烦得不行。


那柳师叔不在他就回去嘛,搁这儿叫魂呢。


“是你吗?柳师叔?”外面又试探道。


“我叫六叶!不姓柳!你找错人了!”六叶火了。


大声喊完起床的迷糊顿时消了一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六叶慢腾腾地起身,挪到洞府口时眼睛都没睁开。


月如微像趁火打劫,状似随意:“你说你不姓柳?我找错人了?”


六叶揉了揉眼睛,唔了一声。


“隐姓埋名,潜入天璇,是何用意?”清澈纯粹的黑眸认真地审问人犯,似乎下一秒就要丢她下山喂灵兽。


“俗话说,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不理智的,所以我不理智的情况下说的话也当成证词么?”六叶气定神闲地圆回去。


“一大早的,你生什么气?”月如微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被遣荒峰也就算了,还和这善耍滑头的在这儿斗智斗勇。


“起,床,气!”六叶一字一顿,语气理所当然得令人发指。


月如微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一下还被呛到了,咳得眼圈泛红,像含着泪。


像破碎感拉满、被欺负的可怜蛋。


“柳师叔既然没事,还是早点去讲经会吧。”月如微咬着后槽牙,满脸微笑。


转身离开,结果在洞口台阶处又被石头绊了一下,在外传闻完美无缺、光风霁月的剑道天才一瘸一拐地扶着梁柱,满眼写着不情愿。


“柳师叔,您去讲经会可否捎上我?”态度还算恳切。


六叶没回,只顾着打量四周,她分明记得昨晚是在桃林,醒来就到这里了。


不远处有一山石,刻着“消摇山”几个字,字体潇洒嚣张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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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门口挂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岁尊仙尊所说的清净之地啊,荒草丛生,人迹罕至。


确实清净。


六叶静下心来,静听四周的动静,风吹叶动,鸟啭虫鸣,还有……


水声!


“柳师叔?”


哦,还有一个聒噪的人声。


“别师叔师叔的,叫我六叶,叫师叔显老!”六叶随意回道。


她盘算着早点去找水源,澡池子可是它们水豚不可或缺的生活资源,而且如果要有草吃,也必须要有水源。


月如微还不死心,笑得有些勉强:“您没事早点去讲经会吧,顺带捎上我。”


“谁说我没事的,忙得很!”


叹了一口气,月如微只好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你也不能走。”这处山太陡峭了,杂草丛生,山路不好走,需要有个代步。


月如微这运气真的要去找道士瞧瞧了,但如今只好无奈道:“为何?”


“我想你带我御剑上山!”六叶看着他就像看到了魔法飞毯。


“凭什么?”月如微忍不住反问。


“你忘了你刚刚叫我啥了?”六叶装出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孩子,要听师叔的话,师叔不会害了你。”


月如微摆烂了:“今日讲经没带剑,御剑是要运着剑气上山,不然我还要让你捎我去讲经会?。”


“御剑一定要御剑吗?御锅行不行?”


六叶仔细分析:“剑有剑气,锅还有锅气呢,不一个道理?”


说着捡起洞府角落里一个破了几个洞的锅。


说不定刚才早点,趁她有起床气的时候,也不是不能让他踩着飞上去。


月如微作为一个人人称道的剑道天才,第一次被这么离谱的言论雷得外焦里嫩,然而槽点太多,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实在是无力吐槽。


“你说得对。”月如微勾起一个标准的客服微笑答道。


像极了动物园新来的票务——人还在,灵魂已经走了一会儿的打工人。


六叶勾起手指,敲了一下锅,咚的一声。


“出发!”


一口锅锅口朝下盖在地上,皂底云纹锦靴踩在破锅上面,产生极大的反差,显得有些滑稽。“你要站哪?”月如微无奈道。


不会像画本画的那样,横抱着?或是从后往前抱着?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总不能太过亲密。


但如果太远……月如微想了一下,忽然有些害怕,就他的运气,出点什么事,掉下去的,只会是他。


六叶完全没注意到少年脸上的红晕和眼里的纠结。


她完全没打算摆出那个“youjump,ijump”的姿势,那是在动物园小电视上播过的电影,也不知道讲了什么。大概就是两个人在船上组成同伴组合,然后有一个跳海了。


既然是同伴,再换一个不就完了嘛,六叶感觉那片子有些无趣。


她摸了摸胸口的兜……没有,又低下头一层一层地掏袖子。


就在少年做好心理准备的前一秒……


“找到啦!”


六叶掏出一张符纸,眼里跳跃着雀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