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夏潜水渔
15. Chapte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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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贺烬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手中的烟已经燃到尾，他手指摩挲了一下，按灭了火星，指尖传来痛感，他才觉得现在是真实的。
手旁的手机从未熄屏，一直停留在和姜絮的聊天界面，他戳了一下那个凳子上转圈的小猫，表情包放大，他蓦地轻笑了声。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不论是留在三中，亦或是姜絮，既然选择了，就是认定的事，也没有什么需要刻意隐瞒的。
——
翌日。
姜絮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拉开窗帘，好心情当头被浇灭。
一时不知道是怪天还是怪天气预报，昨天明明报道今天是多云的，怎么就下雨了，还是倾盆大雨的那种。
姜絮盘腿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落不停的雨，拿起一旁桌上的手机，给贺烬发了条消息：【下雨了】
【沮丧猫猫jpg】
那边回复的很快：【嗯。】
姜絮还没想好下一句话回什么，虞瑾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一眼就瞅着了窗台上女儿略显孤寂的背影，问道：“怎么了絮絮，今天起这么早啊。”
姜絮回头，放下手机，啊了声，“没什么，平时不就这个点起的么。”
虞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问，“那下楼吃早饭吧。”
饭吃到一半，姜絮忽然想起来自己微信还没回，往嘴里塞了个煎饺，放下碗筷含糊道：“我吃饱了。”
虞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笑着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毛毛躁躁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虞瑾小挪着椅子往姜远山身边靠，“老姜，你说咱姑娘是不是失恋了，早上看她起得这么早，坐在窗台上，背影还有点忧郁。”
“乱说。”姜远山放下手里的文件，皱了皱眉，“谁敢，咱姑娘这么优秀，哪个男生的敢让她伤心。”
“你这么凶干嘛？”虞瑾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话，轻哼了一声，不靠着姜远山了。
姜远山心虚地咳了一声，顺了顺虞瑾及腰的长发，柔着嗓音道：“我错了，老婆。”
这祖宗，比那俩小祖宗还难供。
小姜佑坐在对面捧着牛奶，低头晃着小短腿，脸上就像贴了一行字，我是背景板，你们继续。
姜絮拿起手机解锁，有两条消息，一条消息是十五分钟前的：【在家等我。】
另一条显示是刚刚：【看见了出门。】
姜絮回了个ok的表情包，把手机揣兜里，急哄哄地下了楼，“爸妈我出门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晚上给你们打电话。”
虞瑾给姜远山使了个眼色，应了一句：“好的宝贝，路上小心点啊，钱够不够呀，不够叫你爸给你转点。”
姜絮穿着鞋，快速应着：“放心放心。”
再多余额里装不下了。
小姜佑趴在沙发上看她，一脸我已经看穿你了的小表情，反常地没出声，虞瑾注意到儿子的反应，更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丫头，背着找男朋友了。
一出院子，姜絮便看见贺烬打着伞站在雨里，她朝他挥了挥手，也不打伞，就直接冲了出去，撞到他怀里。
贺烬轻轻拂去女孩头上粘上的雨水，“不带伞？”
“你不是有吗。”姜絮往他怀里蹭了蹭。
雨天也挺好的，可以没有理由的贴贴贴。
贺烬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辆车旁，打开车门，给她挡着车顶，“上车。”
姜絮麻溜地上了车，看着挡风玻璃外有些阴沉的天，哼哼没办法，就算下雨也能玩。
车子发动之后，姜絮脑子才开始当机，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旁驾驶座的贺烬，又瞥到了方向盘上的车标，想到上车前的匆匆一瞥，奥迪A6，演的吧？
原本以为是打的车，但是不对呀，她坐的副驾驶。
姜絮一时间语塞，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何问起，良久才发出声音：“烬哥你…这买的车吗？”
反应这么迟钝啊，难怪刚才上车的时候没反应。
贺烬笑了声，看他这反应，忽然想逗逗她，“不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不是？家里？闹呢？
不是靠奖学金吃饭的贫困生吗？不是要打黑拳维持家里开支吗？
姜絮大脑宕机，胡乱说道：“没被发现吧？”
这姑娘的脑回路怎么还这么清奇，贺烬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今晚就还回去了。想去哪里？”
姜絮愣愣地点头：“去…我跟着你。”
车开出小区，姜絮下意识抓紧了身前的安全带，看着晃动的雨刮器，脑子里不断跳出一行字，船是你自己上的，船长是你自己选的，管他船哪来的，要去哪里，先保住小命。
姜絮提起了小心脏，死死盯着前方，小脸苍白。
贺烬看她的反应，笑得胸腔都在颤抖，姜絮茫然地看向他，就差把保命两个字印在脸上了。
他很良心地开口解释道：“去年考的证，不是无证驾驶。”
听到这话，姜絮放松了一点，点了点头，又是愣了半晌，“烬哥，你成年了？”
贺烬回道：“嗯，高中读了两次。”
“……”缓了一会儿，姜絮才想起来问为什么。
“之前住在乡下，在那里读了一次高中，高考没考，到这里之后，干脆就再读了一次高中。”
姜絮懵懵懂懂地听着，这信息量好像有点大，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日子。
“那比我大了两岁。”女孩忽然冒出来一句，倒是让贺烬反应了一会儿，
“嗯。”贺烬对女孩奇怪的注意点见怪不怪，笑着应她。
到了黎悦广场的停车场，姜絮酝酿了好一会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的疑问句，“那…这个车真的是从家里偷来的吗？”隐藏的富豪吗。
贺烬刚好停好车，决定不骗她了，“不是，车是我的，有一家工作室，够养你的。”
就一个早上接收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姜絮下车之后都是懵的，安安分分的被贺烬牵着手，默默地把信息理全了。
不缺钱，不是贫困生。
大两岁的话，今年应该是19岁。
有驾照，有辆车。
有个工作室。
姜絮勾住贺烬的脖子，凑到他耳朵旁，“这些小秘密是不是只有我知道。”
“宋厉，知道一点。”算也不算，宋厉知道一点，但没说过那个工作室是他的。
姜絮追问：“嗯…那就没了？”
贺烬点头“嗯。”
“那我一定会帮你保守这些秘密的！”姜絮笑着，才发现两人凑的很近，这个角度，适合接吻。
“我相信你。”贺烬趁女孩没退开，头往前倾，贴着她的额头，鼻息相闻的距离，轻声开口道。
来往的人视线均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姜絮脸发烫，一直烧到耳根。
贺烬勾着唇，心情很好，“想去做什么？”
姜絮忽然反应过来，“宋厉知道？”
贺烬：“知道一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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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之前还骗我，说你…很穷，我才…”姜絮说着，忽然没了下文，“不对，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吧。”
贺烬挑眉，没否认，嗯了一声。
“那你也不告诉我，我还说了那么久包养你，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姜絮眉头轻皱，丢死人了，那些话跟毁她的清誉有什么区别。
贺烬以为姜絮和他生气了，掐了掐她的脸，“没有，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想，明明我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姜絮这下更不满了，怎么能这么否定自己，语气是她自己都没发觉出来的郑重：“贺烬，你是最好的，配得上最好的。”
贺烬眼眸紧紧盯着她，她的情绪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的面前：“是，值得最好的。”姜絮，以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得起。
他亲昵地握了握她的手：“别生气了？以后慢慢告诉你。”
姜絮多好哄呢，贺烬一句话，她的气便全消了：“嗯，那你以后有秘密要告诉别人，先告诉我。”
贺烬揉了揉姜絮的脑袋，应着她热切的目光，笑着说道：“好。”
——
说是去吃东西，刚到负一层，刚走下电梯就是一个超大的抓娃娃的店，粉红色的机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面有很多人，不断有欢呼声传来，还有的人推了一车的娃娃。
也许女孩子天生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姜絮路过便走不动了，拉着贺烬走过去兑币。
姜絮拿着一篮子游戏币，十分有面地推了辆车，自信满满地说了一句，“烬哥，你想要哪个，我给你抓。”
贺烬在后面推着车，看她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也不扫了她的兴，指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好抓的娃娃。
姜絮会意，抓了一把游戏币，投入游戏机，屏息凝神地移动着爪子，找到角度用力一拍，爪子稳稳落下，抓了个空。
“……”
“失误，再来。”
第二次，娃娃是抓起来了，结果在半空中爪子还没开始移动，就松开了，反而被弹得离洞口更远。
姜絮一直就是什么事做不成偏要做成的性子，这个她今天还偏要抓回来了，即使它被弹到了旁边，一边靠着壁。
第八次的时候，仍然没抓起来，一旁的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多次欲言又止，自上次被投诉之后就调过机器了，不是八次基本必成一个的吗。
姜絮一直抓，贺烬也不说话，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姜絮忽然想起来之前程远他们来这儿抓的时候，是有技巧的，但是她没认真看。
凭着脑子里一点点印象，姜絮操控爪子的手一点一点的移动，对准了娃娃的屁股，抓下去，没抓起来，已经半个头在洞口处，她激动地拍了拍玻璃门，继续投币。
第二次，爪子朝头抓，娃娃便掉了下来，顺带勾住了一旁娃娃头上的挂绳，也撤了下来。
姜絮趴在门上看着他们两个掉下去，仰头看着靠在机器上的贺烬，眼中盈满了喜悦，“烬哥！！我厉不厉害！！”
贺烬肯定：“厉害。”
姜絮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烬哥，还想要哪个？”
贺烬扫试了一圈，看见了头上顶着生气表情符号的小猫，很神似：“这个。”
……
一轮下来，几乎每个娃娃机都抓了一个出来，看着满满的一车，姜絮表示很满意，比解出了数学物理题还骄傲，拿着小娃娃去换了大娃娃。
工作人员看见他们推的一车娃娃，再次无言，好吧，就说了爪子不能调这么紧吧。
手旁的手机从未熄屏，一直停留在和姜絮的聊天界面，他戳了一下那个凳子上转圈的小猫，表情包放大，他蓦地轻笑了声。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不论是留在三中，亦或是姜絮，既然选择了，就是认定的事，也没有什么需要刻意隐瞒的。
——
翌日。
姜絮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拉开窗帘，好心情当头被浇灭。
一时不知道是怪天还是怪天气预报，昨天明明报道今天是多云的，怎么就下雨了，还是倾盆大雨的那种。
姜絮盘腿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落不停的雨，拿起一旁桌上的手机，给贺烬发了条消息：【下雨了】
【沮丧猫猫jpg】
那边回复的很快：【嗯。】
姜絮还没想好下一句话回什么，虞瑾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一眼就瞅着了窗台上女儿略显孤寂的背影，问道：“怎么了絮絮，今天起这么早啊。”
姜絮回头，放下手机，啊了声，“没什么，平时不就这个点起的么。”
虞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问，“那下楼吃早饭吧。”
饭吃到一半，姜絮忽然想起来自己微信还没回，往嘴里塞了个煎饺，放下碗筷含糊道：“我吃饱了。”
虞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笑着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毛毛躁躁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虞瑾小挪着椅子往姜远山身边靠，“老姜，你说咱姑娘是不是失恋了，早上看她起得这么早，坐在窗台上，背影还有点忧郁。”
“乱说。”姜远山放下手里的文件，皱了皱眉，“谁敢，咱姑娘这么优秀，哪个男生的敢让她伤心。”
“你这么凶干嘛？”虞瑾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话，轻哼了一声，不靠着姜远山了。
姜远山心虚地咳了一声，顺了顺虞瑾及腰的长发，柔着嗓音道：“我错了，老婆。”
这祖宗，比那俩小祖宗还难供。
小姜佑坐在对面捧着牛奶，低头晃着小短腿，脸上就像贴了一行字，我是背景板，你们继续。
姜絮拿起手机解锁，有两条消息，一条消息是十五分钟前的：【在家等我。】
另一条显示是刚刚：【看见了出门。】
姜絮回了个ok的表情包，把手机揣兜里，急哄哄地下了楼，“爸妈我出门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晚上给你们打电话。”
虞瑾给姜远山使了个眼色，应了一句：“好的宝贝，路上小心点啊，钱够不够呀，不够叫你爸给你转点。”
姜絮穿着鞋，快速应着：“放心放心。”
再多余额里装不下了。
小姜佑趴在沙发上看她，一脸我已经看穿你了的小表情，反常地没出声，虞瑾注意到儿子的反应，更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丫头，背着找男朋友了。
一出院子，姜絮便看见贺烬打着伞站在雨里，她朝他挥了挥手，也不打伞，就直接冲了出去，撞到他怀里。
贺烬轻轻拂去女孩头上粘上的雨水，“不带伞？”
“你不是有吗。”姜絮往他怀里蹭了蹭。
雨天也挺好的，可以没有理由的贴贴贴。
贺烬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辆车旁，打开车门，给她挡着车顶，“上车。”
姜絮麻溜地上了车，看着挡风玻璃外有些阴沉的天，哼哼没办法，就算下雨也能玩。
车子发动之后，姜絮脑子才开始当机，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旁驾驶座的贺烬，又瞥到了方向盘上的车标，想到上车前的匆匆一瞥，奥迪A6，演的吧？
原本以为是打的车，但是不对呀，她坐的副驾驶。
姜絮一时间语塞，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何问起，良久才发出声音：“烬哥你…这买的车吗？”
反应这么迟钝啊，难怪刚才上车的时候没反应。
贺烬笑了声，看他这反应，忽然想逗逗她，“不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不是？家里？闹呢？
不是靠奖学金吃饭的贫困生吗？不是要打黑拳维持家里开支吗？
姜絮大脑宕机，胡乱说道：“没被发现吧？”
这姑娘的脑回路怎么还这么清奇，贺烬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今晚就还回去了。想去哪里？”
姜絮愣愣地点头：“去…我跟着你。”
车开出小区，姜絮下意识抓紧了身前的安全带，看着晃动的雨刮器，脑子里不断跳出一行字，船是你自己上的，船长是你自己选的，管他船哪来的，要去哪里，先保住小命。
姜絮提起了小心脏，死死盯着前方，小脸苍白。
贺烬看她的反应，笑得胸腔都在颤抖，姜絮茫然地看向他，就差把保命两个字印在脸上了。
他很良心地开口解释道：“去年考的证，不是无证驾驶。”
听到这话，姜絮放松了一点，点了点头，又是愣了半晌，“烬哥，你成年了？”
贺烬回道：“嗯，高中读了两次。”
“……”缓了一会儿，姜絮才想起来问为什么。
“之前住在乡下，在那里读了一次高中，高考没考，到这里之后，干脆就再读了一次高中。”
姜絮懵懵懂懂地听着，这信息量好像有点大，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日子。
“那比我大了两岁。”女孩忽然冒出来一句，倒是让贺烬反应了一会儿，
“嗯。”贺烬对女孩奇怪的注意点见怪不怪，笑着应她。
到了黎悦广场的停车场，姜絮酝酿了好一会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的疑问句，“那…这个车真的是从家里偷来的吗？”隐藏的富豪吗。
贺烬刚好停好车，决定不骗她了，“不是，车是我的，有一家工作室，够养你的。”
就一个早上接收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姜絮下车之后都是懵的，安安分分的被贺烬牵着手，默默地把信息理全了。
不缺钱，不是贫困生。
大两岁的话，今年应该是19岁。
有驾照，有辆车。
有个工作室。
姜絮勾住贺烬的脖子，凑到他耳朵旁，“这些小秘密是不是只有我知道。”
“宋厉，知道一点。”算也不算，宋厉知道一点，但没说过那个工作室是他的。
姜絮追问：“嗯…那就没了？”
贺烬点头“嗯。”
“那我一定会帮你保守这些秘密的！”姜絮笑着，才发现两人凑的很近，这个角度，适合接吻。
“我相信你。”贺烬趁女孩没退开，头往前倾，贴着她的额头，鼻息相闻的距离，轻声开口道。
来往的人视线均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姜絮脸发烫，一直烧到耳根。
贺烬勾着唇，心情很好，“想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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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烬挑眉，没否认，嗯了一声。
“那你也不告诉我，我还说了那么久包养你，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姜絮眉头轻皱，丢死人了，那些话跟毁她的清誉有什么区别。
贺烬以为姜絮和他生气了，掐了掐她的脸，“没有，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想，明明我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姜絮这下更不满了，怎么能这么否定自己，语气是她自己都没发觉出来的郑重：“贺烬，你是最好的，配得上最好的。”
贺烬眼眸紧紧盯着她，她的情绪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的面前：“是，值得最好的。”姜絮，以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得起。
他亲昵地握了握她的手：“别生气了？以后慢慢告诉你。”
姜絮多好哄呢，贺烬一句话，她的气便全消了：“嗯，那你以后有秘密要告诉别人，先告诉我。”
贺烬揉了揉姜絮的脑袋，应着她热切的目光，笑着说道：“好。”
——
说是去吃东西，刚到负一层，刚走下电梯就是一个超大的抓娃娃的店，粉红色的机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面有很多人，不断有欢呼声传来，还有的人推了一车的娃娃。
也许女孩子天生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姜絮路过便走不动了，拉着贺烬走过去兑币。
姜絮拿着一篮子游戏币，十分有面地推了辆车，自信满满地说了一句，“烬哥，你想要哪个，我给你抓。”
贺烬在后面推着车，看她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也不扫了她的兴，指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好抓的娃娃。
姜絮会意，抓了一把游戏币，投入游戏机，屏息凝神地移动着爪子，找到角度用力一拍，爪子稳稳落下，抓了个空。
“……”
“失误，再来。”
第二次，娃娃是抓起来了，结果在半空中爪子还没开始移动，就松开了，反而被弹得离洞口更远。
姜絮一直就是什么事做不成偏要做成的性子，这个她今天还偏要抓回来了，即使它被弹到了旁边，一边靠着壁。
第八次的时候，仍然没抓起来，一旁的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多次欲言又止，自上次被投诉之后就调过机器了，不是八次基本必成一个的吗。
姜絮一直抓，贺烬也不说话，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姜絮忽然想起来之前程远他们来这儿抓的时候，是有技巧的，但是她没认真看。
凭着脑子里一点点印象，姜絮操控爪子的手一点一点的移动，对准了娃娃的屁股，抓下去，没抓起来，已经半个头在洞口处，她激动地拍了拍玻璃门，继续投币。
第二次，爪子朝头抓，娃娃便掉了下来，顺带勾住了一旁娃娃头上的挂绳，也撤了下来。
姜絮趴在门上看着他们两个掉下去，仰头看着靠在机器上的贺烬，眼中盈满了喜悦，“烬哥！！我厉不厉害！！”
贺烬肯定：“厉害。”
姜絮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烬哥，还想要哪个？”
贺烬扫试了一圈，看见了头上顶着生气表情符号的小猫，很神似：“这个。”
……
一轮下来，几乎每个娃娃机都抓了一个出来，看着满满的一车，姜絮表示很满意，比解出了数学物理题还骄傲，拿着小娃娃去换了大娃娃。
工作人员看见他们推的一车娃娃，再次无言，好吧，就说了爪子不能调这么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