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傻柱婚事定了

何雨柱琢磨着杨卫华提的事,心里头没底,还是觉得该跟他爹何大清说道说道。

转天一早,他就跑去找了何大清,把相看刘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何大清听完,没拍板也没反对,就撂下一句“先相看相看再说”。

到了约定的日子,何大清按点来了何雨柱家。

他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隔壁贾家传来吵吵嚷嚷的动静,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又为了柴米油盐拌嘴,他懒得掺和,自顾自地喝着茶。

没过多久,院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咚咚”两下敲门声,刚敲完,何雨柱就赶紧把门打开了。

“卫华来啦?快进屋,快进屋。”

何大清站起身招呼着,目光落在杨卫华身后的刘岚身上,暗暗点头:这姑娘瞧着挺周正。

刘岚一进屋,忍不住四处看了看,心里头掂量着:何家这房子,确实比自己那儿宽敞不少。

她性子本就大大咧咧,可今儿关乎自己后半辈子,倒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像模像样的,倒有几分乖巧模样。

杨卫华跟何大清坐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没一会儿,何大清朝里屋喊:“柱子,出来吧。”

何雨柱早就在里屋等着了,今儿特意拾掇了一番,头发新剪的,澡也洗得干净,换了身新做的蓝布褂子,看着比平时精神了一大截。

一出来,眼睛就直愣愣地瞅着刘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在身侧攥着又松开,脸上红扑扑的。

杨卫华跟何大清对视一眼,何大清朝着厨房努了努嘴:“卫华,走,咱去厨房搭把手。”

“成。”

杨卫华应着,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把外屋留给了何雨柱和刘岚。

何雨柱这才缓过神,脸上挤出点笑,拿起桌上的糕点往刘兰跟前推了推:“岚姐,尝尝这个,我今早特意去稻香村买的,甜口的,你试试。”

刘兰看他这手足无措的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正了正神色,看着何雨柱认真道:“柱子,咱俩的情况,杨大哥也都跟你说过了,我就不绕弯子了。”

我家里有公婆要赡养,虽说他们有退休金,可年纪大了,总得有人在跟前照看。

我还有个闺女,今年五岁,往后也得跟着我。

我一个月工资23块,养家肯定不够,这些都是实际情况。

她顿了顿,看着何雨柱的眼睛:“这些你要是能接受,咱就好好过日子;要是觉得为难,咱也不用勉强,就当认识个朋友。”

何雨柱听完,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忙不迭地说:“能接受,咋不能接受!”

何雨柱听刘兰这么说,忙不迭地点头:“岚姐,我都听你的。以前是我拎不清,现在我懂了。以后家里都你说了算,我肯定不跟秦寡妇再有啥不该有的往来。”

刘岚见他态度诚恳,脸色缓和了些:“行,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也是为了咱以后的日子着想。”

何大清和杨卫华在厨房听着,相视一笑。

何大清低声说:“瞧着有门儿啊。”

杨卫华点头:“嗯,柱子这次算是开窍了。”

何大清提高声音喊道:“行了,这事成了,多谢你了,卫华。走吧,端菜出去,柱子啊,收拾桌子吃饭了。”

两人连忙把菜端出去,何雨柱也赶紧收拾桌子,大家坐下开始吃饭。

此时秦怀茹站在院子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想去何家搅和搅和,可又看见何大清和杨卫华都在,正犹豫着,就看到何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看到秦怀茹这副模样,一脸疑惑:“秦姐,你这是咋的了?有事?”

秦怀茹忙说:“哎,别提了,雨水,我听说你哥今天相亲,好像还是个寡妇,这怎么能行啊。你哥是八大员之一,工作又好,厨艺又好,住四合院中院正房,怎么能娶个寡妇呢,这事你得好好跟你哥说一下。”

何雨水早就看穿了秦怀茹的心思,冷哼一声:“秦姐,这个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好马配好鞍,你呀,就甭操这份心了。有些人乐意,有些人不乐意,说再多也没用。我回家吃饭了。”

说完,径直往自家走去。

秦怀茹碰了一鼻子灰,气得直跺脚,看着何家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傻柱,你这个血包,老娘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你结了婚,老娘也得把你给拆散了。”

不过眼下也没办法,她掏了掏口袋,里面还有几毛钱,转身出了院门。

何家这边,何大清吃了口菜,看向刘兰说:“刘岚同志,这样子,我们明儿个就去你家,和你公公婆婆说一声,你看怎么样?”

刘岚尴尬地笑了笑:“何叔,这算了吧,还是周末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别耽误上班了。”

何大清却不想等:“上班不耽误,就去坐会儿,说几句话就走,早点把事情定下来,老人家心里也都踏实。”

刘兰见他坚持,只好点头:“那……行吧,听何叔的。”

何雨柱在一旁笑着,给刘岚碗里夹了个丸子:“岚姐,多吃点,尝尝我手艺。”

刘岚看着碗里的丸子,抿嘴笑了:“嗯,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没闲着。

他先是去单位给何雨柱请了假,回来又嘱咐了几句,随后便带着何雨柱,还有一旁等着的杨卫华,往供销社赶去。

三人挑了些体面的点心果子,何大清又特意让供销社的人割了二斤五花肉——这年头肉金贵,拿出去当礼错不了。

路上,何大清瞅着杨卫华,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卫华啊,这事儿又得麻烦你跑一趟。”

杨卫华笑着摆手:“何师傅,您这就见外了,我跟您这关系,都不是外人,说这些干啥?走吧,早去早了事儿。”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手里还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他特意跑了好几家书店才凑齐的几本小人书——他知道刘岚那闺女妞妞爱这个,特意准备的。

这小子今儿穿了件洗得发白但浆烫挺括的蓝布褂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着比平时稳重了不少,显然是做足了心思。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刘岚住的那个二进院。

这院子跟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格局差不多,院里也挤挤挨挨住了不少户人家,这会儿正是早饭时候,隔着墙就能听见各家的咳嗽声、说话声,还有煤炉“呼呼”的火苗声。

刚进后院,刘岚就从屋里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点羞涩,又难掩高兴:“何叔,卫华哥,柱子,你们可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她话音刚落,屋里就走出一对老两口,正是刘岚的公公婆婆。

老太太连忙往屋里让:“快进来坐,外面风大。”

老爷子也跟着点头,脸上带着点局促,又带着点期盼。

进了屋,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

老太太手脚麻利地给三人倒了热水,杯子是三个不一样的搪瓷缸,上面的红漆都磨掉了些。

几人捧着杯子,先寒暄了几句,说些天气、单位的闲话,屋里的气氛慢慢热络起来。

何大清看时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把话往正题上引:“老哥,嫂子,今儿我们来,是为了孩子们的事儿。”

他指了指何雨柱和站在一旁的刘岚,“柱子和岚丫头都在三食堂上班,你们也知道。这事儿呢,卫华在中间搭了个桥,俩孩子相处下来,彼此都挺满意的。所以啊,我们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老两口对这事儿,有啥要求没有?尽管说。”

刘岚的公公听完,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刘兰,又看了看何大清,声音有些沙哑:“不瞒您说,我那儿子……是个不成器的。”

“没结婚时就整天游手好闲当街溜子,结了婚更是没个人样,不是喝酒打牌赌博,就是回家动手打岚丫头。他这一走,对岚丫头和妞妞来说,反倒是解脱了。”

老爷子说到这儿,眼圈有点红,老太太在一旁悄悄抹了把泪。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老两口呢,也不用你们多费心。我俩有退休金,平时在街道接点缝缝补补、糊纸盒的零活,够自己嚼用了。就一点——”

他看向何雨柱,眼神恳切,“妞妞是我们唯一的孙女,她爹妈那档子事已经够苦了,我们就盼着她能好好长大。这孩子……苦啊!柱子,你得对她娘俩好点,尤其是对妞妞,别让她受委屈。这就是我们老两口唯一的要求。”

何大清听完,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转过身,对何雨柱沉声道:“柱子,过来。你叔的话听见了没?”

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腰杆挺得笔直,看着刘岚的公公婆婆,语气郑重:“叔,婶,您们放心,我能做到。以后我肯定对岚姐好,对妞妞好,把妞妞当亲闺女待。”

“好!”

刘岚的公公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决断的神色,“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今儿就去领证,别的啥也不用弄。现在这社会,街面上乱糟糟的,酒席就免了,省得麻烦。”

何大清连忙摆手:“那怎么能成?总得办几桌……”

“真不用,何师傅。”

刘兰的公公打断他,摆了摆手,声音压低了些,“现在这时候,你摆酒,我还怕红卫兵过来查,说咱们搞封建残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大清一听,也沉默了。

他知道老爷子说的是实话,这年头确实敏感,稍不注意就可能惹上麻烦,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辙。

就在这时,杨卫华“噌”地站起身,开口道:“那要不这样——柱子,你拿五十块钱当彩礼,酒席咱就不摆了,省得节外生枝。”

“今儿你们就去领证,把证领了,这事儿就踏实了。您看这样行不行,叔?”

他看向刘岚的公公,眼神里带着询问。